侍奉(H,隻頂兩三下罷)

發佈時間: 2024-11-06 09:4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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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廈言情小說

若要以血入安魂藥引,也並不那麽簡單的事情。
要以冰針取腕間鮮血,祭入寒魄瓶中,再以昆侖雪水蒸餾,煉一丹紅豆。
安頓好麒麟,病心隨燭陰往殿後的清安藥堂去。
清安藥堂是燭陰曾守護昆侖時,設下濟救四方生靈的藥爐。偏僻清幽的屋舍,裡面整齊擺放著藥架、桌案與各色罕見的煉丹爐器。陳舊的冰架後頭,一張小榻上還搭著件冰寒蠶絲的白色法衣。
那是很久之前,燭陰的衣裳。
於一個平靜的午後。他或在此處休憩,或是在看書卷,或焚香爐照看一只受傷的雪貂。忽見天地震蕩,欲海崩塌。
就連這件法衣都還沒來得及披上,就化身龍神遁入冰雲之中,去護她的駕。
這一去就是三十載。
病心難以自持地朝那件搭在小榻上的衣衫伸手。三十載未動過的衣衫,遭她手指一觸即碎作塵埃。
“……”她心中悵然。
“神姬累了?”燭陰取下高台上一盞冰魄玉盞,眉眼溫和,“並不太疼,少取一些,以作溫養之用。”
“不累。”病心坐在小榻一側,卷起袖口,眼神隨著他行止而動,“阿陰,天池下面冷嗎?”
“一點。”他半跪在她身前,細小的冰刃自肌理上劃過,留下兩三點紅痕入盞,“我自天池之下往上凝望,三十載來,一直期待。”
“期待什麽?”病心看他的手白如寒玉,將她的手腕捧在掌心。那紅痕淺淺淡淡,留在肌理之上。
“別來滄海十萬事,恰如蜉蝣待重逢。”
病心勾唇。
他取細軟的白紗來包扎。
病心道:“唔……不要那個。不好看。”
燭陰看了一眼,白紗放在一旁,將她左手手腕輕輕抬起,一口含了上去。
男人的舌尖掠過淺淺的傷痕,似有治愈的靈氣縈繞於他氣息之間。即便是他微垂的眉尾,薄唇微抿,也專心得讓人不忍打擾。
她以右手食指背,輕掠他精致的耳垂,順著脖頸滑向肩胛。
那一寸肌膚,驀然便又紅又燙。
“呀……”病心噙笑,“阿陰還是沒變。”
他抬起下頜,嘴角一絲血漬將整個冰雕玉琢般的人都襯得兩分欲色起來:“神姬莫要取笑。”
她偏要。伸手勾住他衣帶交合處的絛絲,連人帶著往小榻上墜落:“阿陰,抱我。”
他的懷抱微涼,彌散著濃重的藥香與風雪之氣。虛虛撐著手臂,眉端微蹙,只怕壓住了她緞子般的頭髮。
交疊整齊的領口將他頎長的脖頸裹得十分好看。病心仰頭舔了舔他嘴角的血漬,雙手纏上他的腰間,略卡可卡,低聲:“阿陰清瘦了。”
他的身體好冷,被她手指掠過的地方卻連帶起溫溫的觸感,即便連腰間結實的鼠蹊也被她以指腹描摹。
燭陰低沉的一聲喘息,撒在她耳畔:“嗯。”
她喜歡他這樣,伸手撫住他的臉頰,叫他回神:“阿陰,看我。”
他的眸子好似天池的冰面,映照著心上人含情帶意的臉。
呼吸錯落之間,他虔誠的吻落下。久別重逢的暌違都被他不著痕跡的化解,幾乎如吻著時間最昂貴的寶物般珍重。
她得寸進尺:“阿陰,侍奉我。”
那一句比古往今來所有語言的力量都要來得熱烈。
他侍奉她,侍奉她嬌嫩滑膩的脖頸。
淺吻順著她的耳旁落下,貼著精致的鎖骨陷入柔軟的雪峰。她太柔軟了,軟得如同昆侖山巔上暮日落下的第一片雲,讓人抓不住的輕盈縹緲。
哪怕就是這一點點,一點點如同霧裡看花的存在,都要耗費他漫長的一生毫無怨言的等待。
“神姬在上。”他從不怨懟,亦不會如他們說那些撩撥的言辭,甚至不貪不慕。情愫所至的身體縈繞起溫潤的白煙,逐漸熱燙的身軀都是他陷落的證明。
她喜歡看他發情的樣子,與旁人都不一樣。慎獨克己的,卻溫柔無限的。畢竟——
畢竟貪得美麗之物,是一件極致趣事啊。
他侍奉她,侍奉她平坦妙曼的腰腹。
吻痕如花瓣在她身上漸漸綻開,順著腹臍落入柔軟的腿間。燭陰的白發搔得她發癢,雙手輕輕攏住他散亂的發端。
他便那麽寵溺地一口銜住嬌嫩的花蕊。
“啊啊……”病心一個激靈,肩膀微顫,交疊的雙腿糾纏著他的肩胛。花蒂被裹攜的潮濕與溫熱將整個人都納入。光是看見他垂眸於身下的模樣,就使人沉溺。
他侍奉她,侍奉她嬌顫而濕潤的隱秘。
舌尖的挑弄循序而入,剝開緊閉的花蕾,接納她喜歡的情液。
她凡心大作,肉欲的身體不斷顫抖:“嗯……”指尖順著他耳畔不斷挑轉,“喜歡……嗯……”
他的心意得到渴求的回應,克制的欣喜滿溢,溫柔地將人納入懷中。
她細軟的舌尖舔舐著他的脖頸,細細伏在他的耳畔:“還要。”
燭陰疼她:“神姬才取完血,九郎與青丘還在等丹藥。”
她不許他躲,腿兒纏住他的腰身:“一會兒。”宛如勾飲般拋出欲念的言辭,“入一會兒,頂進來兩三下便罷,只頂兩三下。”步步捕陷,“想阿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