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小桃端著盛滿溫水的銅盆,細心擦拭著地牢裡玄鐵拴著的那個青年人。
他右手筋脈被挑,左手豁了一個大窟窿,腹中紫府被毀、內丹黯淡,渾身冰冷。看起來著實有些可憐。
作為狐族女君青丘身邊的小狐孫,小桃與小夭侍奉青丘已經有三十載了。
過去發生了什麽,她只聽塗山郎君偶爾說起過,似乎狐族與玄修們,曾經風光過很長一段時間。可惜,她沒趕上那個時候。詭月境便是這三十年來她所棲息之地,妖族被靈修們視為不潔,地位卑劣。能有個遮風擋雨的地方,她很是滿足。
今日一早,小夭便被青丘女君遣出月城打探風聲,自己又被指來照顧地牢裡的這個男人。
詭月境的玄修與妖靈們今日被遣散一空,小桃心裡隱隱覺得,今時不同往日了。
她才修出人形三十年,尾巴藏得都不熟練。生疏地捏著帕子,去擦拭地上那男人的臉頰。早已乾涸的血汙抹去,露出一張乾乾淨淨少年郎的臉頰來。
從肉身上來看,不過雙十來歲的年齡。可自他腹中內丹縱是黯淡無光,卻不斷流轉盈盈暗芒的模樣上端詳,此人修為是她一個剛剛結出妖丹的小狐遠不可及的存在。
小桃細細看了一會兒男人,覺得他眉眼生得十分清澈,乾乾淨淨,怪是好看。
她平日接觸的男子不多,青丘女君常常說:做狐狸要自尊自強,靠近男人會變得不幸。
小桃素來都是很相信的。
往日裡見過的男人,要麽就是塗山郎君。塗山郎君玉面多情,嘴上花花繞繞,三天兩頭出去月城撩撥女修或是小娘子,但從不輕薄自己或是小夭。因為他說“狐族不騙狐族”。
要麽就是陸崖上主了。
光是想起來,小桃都要打個寒顫。他太凶太嚇人了了,身為妖修極其敏感的嗅覺,每次靠近他的時候都能聞到他身上的血腥與戾氣。
聽說眼前的這個男子,就是被陸崖上主掏了內丹才受此重傷。
也不知道能不能好起來。
眼前男子與塗山郎君或是陸崖上主都不同。雖然還在昏迷之中,眼角眉梢卻意外的清正,看起來像是個一本正經的人。尤其是他的嘴角,微微地下撇著,似乎不太開心的樣子。是個劍修?劍修是修道之人中最執拗的了。
狐族同伴們都說,有情事是世間最高興開心的事。
小桃柔軟的指尖掠過他的唇瓣,好奇地偏過頭,低低吻了上去。
他的嘴好涼!唇瓣就像是玉一樣冰冷,可氣息卻意外的好聞。
小桃蹭了蹭他的鼻尖,情不自禁地伸出幼軟的舌尖輕輕舔了舔,唔……人的肌膚好柔軟,似乎很舒服。
不知是血脈裡的天性作祟,還是眼前男子重傷的樣子意外讓她憐惜。小桃抖了抖狐尾,將他的手捧了起來,小心按在心口處。閉起眼睛,運作大小周天的溫養之氣,徐徐貫入男子體內。
渾身靈氣循序周轉,四肢百骸隨著二人交融的氣息融會貫通。
小桃妖體第一次碰到男人罡正的真元,止不住的熱了起來。
“唔……”她不知這是怎麽了,小腹上酥酥麻麻的,腿心裡又軟又癢。小桃睜開杏兒般的眼睛,再看看眼前男子。
這溫養之法果然還是有些用處。這麽一小會兒,男子的臉頰已恢復了些許血色,吐納也沉穩了許多。這一看,竟又英氣了兩分。
青丘女君交代自己“照顧”他,這照顧……給他療傷,也不算太過分吧。此人受傷嚴重,身體已在內耗,紫府又被毀了。
若是,若是死了,豈不是辜負了青丘女君交代的要事。
狐小桃如此想著,心中百轉千回。只覺得眼前的人實在可惜,任他在此處奄奄一息,也太過殘忍。可自己到底不過一只才結妖丹的小狐狸,施展不出青丘女君那麽多法術造化,渾身上下的……也只有這顆妖丹能頂些本事。
先將人救活,後頭再跟青丘女君說,想來也算不上自作主張?
如此心中糾結,再看看男子腹上傷口不能自愈已隱有黑腐之勢。小桃到底一狠心,俯身過去,小小舌尖挑開男子的唇舌,將自己體內那枚微不足道的妖丹渡了過去。
“嗯……”
他的舌頭也涼涼的,不知為何卻讓人渾身都熱。軟軟的吻,很是生澀。
把妖丹借他幾日,等他醒了再討回來。
妖丹自二人口中渡去,光芒微弱。少頃,小桃抬起身來,見他臉色又更見好了一些,心中覺得有些甜。
修了那麽些年才修出的妖丹給了他,身上立時便有些發軟。當初若不是青丘女君替她點化了靈犀,也不會這麽早早修出人形。如今沒了妖丹,一時尾巴也藏不住,耳朵也支棱了起來。
小桃連忙伸手捂了捂,渾不自在。
這一刻,便立時覺得身子裡四處乏力,連著腿心也熱了起來。她想要站起身來,卻覺使不上力氣,狐尾遮掩著的小穴裡,只覺得空落落的。
這是丟了妖丹的身子一時半會兒不能適應,綿綿軟軟的感覺自脊骨上面往上不住的竄,腦子裡暈暈乎乎,連帶著臉頰也止不住地緋紅起來。
小桃的眸子四處轉著,想要尋到一個解癢的物事。秋水含盼的雙眸,落在地上男子的手上。
他的右手十分好看,有著薄薄的劍繭,骨節分明,一看就是劍修的風骨。手背上的血脈處可以看見淺淺的疤痕,早已愈合成瞧不出的模樣。
也不知是什麽時候,是誰挑了他的筋脈,做出這等暴殄天物的事情。
男人的手就垂在那處,修長而白皙。
小桃咽了咽口津,身體內妖族的鬱熱不斷催促。只心下一橫,將他的手輕輕扣住,朝裙下緩緩探去。
“嘶……”男人的手好涼,乾淨的指腹被她引著輕輕撩撥著花蕊兒般嬌嫩的縫隙,“嗯……啊……”腿心裡又熱又癢,被他冰冰冷的手指一觸,情不自禁地微微縮緊花穴。細綿綿的穴縫裡,隱秘地滑出一絲黏膩的銀液來。
他躺在那處,呼吸漸漸沉穩,瞧著似因妖丹的緣故好上了一些。小桃舔舔嘴角,抵不住身下爽利的佑惑,把著他的手指,順著已經濕濡的縫隙輕輕滑動。
“哎呀……”粗糲的指繭磨到未經人事的粉紅花核,浪水一股股的順著他指尖往下流去。小桃心中一邊惱自己如此不爭氣,一邊卻難以自禁地扭動起細軟的腰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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