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神(H,仙果壓在花核上) 

發佈時間: 2024-11-06 09:31:47
A+ A- 關燈 聽書

今日竟與往日不同了。
欲海陷落,天地改換,物是人非。
世界伊始之時,無名混沌中誕生三位上神——紫霄君、長生君、上神姬。
病心便是最後那一位。
曾經九重天與欲海分庭抗禮的日子,似乎不複存在。
看人間如今大盛靈修,諸人只知九重天上的長生君乃天地主宰,彷彿忘了她這位司掌世上貪嗔癡妄一切眾生心的上古神姬了。
短短三十年。
倘若陸崖知道了,只怕斬仙劍出鞘,非要把九重天的殿門劈開兩半不成。
陸崖是個不服管的,莫說長生君,病心時常也攔不住他。
他們道貌岸然的九重天諸神,背地裡說陸崖是病心腳下喪心病狂亂咬人的瘋狗,見面卻無不戰戰兢兢尊一句戰神大人。
只因陸崖數萬年造化,煉化了混沌中的一絲靈犀化作斬仙劍,能斬三神以下萬物萬法。
他們怕他。他太危險。
那時人間修劍者,皆奉陸崖為祖師神官。天底下供奉他的道場、神觀不計其數。如今卻──
病心攏著烏黑的衣袖,隨謝青走在萬劍山中心的練劍台前。來往外門弟子皆向謝青問安,帶著探尋的神情打量病心。病心卻凝望著練劍台中央簇新的大理石神像。
如今卻供奉的是九重天長生君坐下的仙官少司劍。
那廝不過五千年修為,修得一柄滅三屍才登了九霄。想平日裡萬仙宴上見了陸崖大氣都不敢出,恭恭敬敬喊陸崖一聲“祖師”,陸崖都不帶回頭的。
如今竟也上了台面。
謝青見她發呆:“師妹在看什麽?”
病心指了指:“少司劍。”
“此乃天下修劍道者之上仙,師妹莫要直呼其名。”謝青低聲道。
病心興致怏怏看了一會兒:“不對。少司劍是左手持劍,這塑像反了。”
謝青不明所以:“天上的事,誰說得準。不過是按照傳說而塑的神仙雕像,哪裡得考證呢。”
考證?病心微訕。
少司劍有次喝醉酒,出入九重天門時不慎右手挨到了她的裙擺。陸崖二話不說,立時拔劍挑了他的手骨仙脈,血把蒼龍玉柱都濺得緋紅。
自那時起,少司劍的右手便再也不能持劍了。
病心那時嗔了陸崖幾句,他神情懨然,卻道:“少司劍那點兒三腳貓的道行,修什麽劍。不如學燭陰修身法去,下次再遇到老子,也可以滾快點。”
“好似你天上地下劍法無雙一般。”病心戲謔,卻又斥責管他,“下回不可再造次了。”
陸崖眉目疏朗,卻輕狂笑答:“是天下地下,能讓你這浪骨豔肌的女人最乖覺服帖。”
他沒有說謊,在牀上,她最是怕他的。
他做起來發狂、發狠。
便是修得一副赭發金瞳、狂狷邪魅的好皮囊。尤其牀笫之間,說的話戲謔又讓人耳燙,是最沒有規矩不過的了。
還記得是萬仙宴的時候,宇內諸神皆需赴宴,他便要與病心同乘一騎。
一路是穢作的手段極盡,隨手取的盤中拇指大的仙果兒,便往病心的織霞留仙裙下抵。
那是劍神的手,修長粗糲又敏捷,鑽得病心渾身發熱,輕輕啐他:“可別弄裡面,那果子汁水飽滿,若是碎了弄髒了裙裾……”
他卻不管病心是誰,渾不在乎尊卑貴踐,只拿下作的話貼在病心珠玉般的耳畔詰問:“若非是你這銀神的穴芯太緊,怎麽會碎在裡面?若是碎了……也只好令我那劍柄頂進去替你搗個稀爛,好讓汁水同你這銀露一並順著腿流出來才好。”說這話時卻又帶戲謔,“讓九重天那些個假正經的看看,咱們神姬可是萬仙宴上也會流水的騷東西。”
偏偏病心吃他這一套,愈如此說她愈喜歡他撒野。
她是拗不過他的,言語間釵亂髻散,露出蛇般的腰身來,微嗔:“哪裡學的,可是最近有妖仙爬你的牀?滿口的銀浪之詞!”
天底下的女妖修,哪個不曾愛慕過陸崖。
那是戰神之軀,身上的每一寸就醞釀著雷霆般的正陽之氣,貪上的每一回都是精疲力竭的糾纏。
他捏著那枚緋紅的果,輕壓在她花核之上。他愛極她醋時宜喜宜嗔的模樣,故意挑唆:“是極。她們的確爬我的牀……”又往裡推送,“撩了裙擺個個兒趴好在戰神殿前,扭著臀兒要我入她們發情的肉穴……就像是……”
病心微抬腰身,背後抵在他寬闊懷中,臀瓣兒磨蹭他發燙的陽身,笑著學那狐仙們的做派:“戰神大人可憐奴兒罷,奴兒的騷穴濕得不行了。但請戰神大人賜了陽身,罰一罰奴兒這不爭氣的花芯罷!”
她但凡順了他的意,他則最是動情。
陸崖做起來最是要命的,拆骨入腹般的歡好。興致高處,又便咬著她的耳垂詰問她“我與燭陰哪個更深?”或“麒麟這麽乾過你嗎?”
身下卻壓著她抽送得厲害,每每讓她情難自持。
真做了她五萬年的少年郎。
謝青見病心發呆半響,問道:“師妹可是何處不適?”
病心回過神來,眼睛裡映入謝青的臉。
她殿前的三位神官,皆在欲海一難中拚死護下她最後一縷神識。如今不知人間怎麽流傳那時墮天之災。
略是思慮,卻試探著問謝青:“我曾聽說古早劍修皆拜劍神陸崖為尊神,不知如今可還有這樣的仙門?”
謝青微微錯愕,未料到她問這樣的問題來:“師妹怎麽問起這個。”他略是思索:“誰人不知當年欲海陷落,三百玄神魂魄湮滅,邪劍陸崖跌落大境界,如今不過是渡劫期劍修了。”
渡劫?
他萬年極道,竟然重回人間渡劫?
想到他因此氣起來陰鷙慍怒的模樣,一定很好看。
“如此說來竟在人世間了?”病心勾唇,徐徐探問:“不知這位墮天的劍神在何處洞府修煉?”
謝青揚眉:“師妹關心那等邪修作甚!聽師父說,當年欲海的余孽作鳥獸散,如今隨著邪劍陸崖在北漠州月泉邊避世。那處早已成魔窟,人人避而遠之。”他怕病心走了岔路,又道:“玄修已是強弩之末,算不上正道。”
“北漠月泉……”病心輕喃這幾個字。
謝青未察覺病心的心思:“師妹我們繼續走罷。今日師父出關,這會子也到了時候了。”
病心輕嗯一聲跟上,回頭看了一眼廣場上的練劍台。
熙熙攘攘的外門弟子來往熱鬧,年輕的男修女修個個負劍苦練,眉目之間都透露著對修得仙身登入九霄的期待。
好個人間。

小廈言情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