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餐廳，不如一起啊？”池妍推門而出，看著外頭的兩人。
雲嵐沒料到秦墨辦公室還有人，明顯愣了一下，轉瞬又很自然地看向秦墨：“原來你辦公室有人啊，怎麽也不告訴我一聲。”
要是識趣的人，這種場合大概應該說“既然你約了女朋友，那不打擾了”之類的話。
但雲嵐沒有，她嗔怪看了秦墨一樣，語氣隱有抱怨：一瞬間，池妍覺得自己好像才是那個不小心闖進了兩人談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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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一起嗎？還是改天？”雲嵐又問。
池妍本來只是隨便說說，這下子卻真的較真上了。
她轉頭看向正欲言語的秦墨，“不是說吃飯嗎，走吧。”
“……”秦墨，“一起？”
“當然。”池妍。
秦墨：“走吧。”
雲嵐說新開張的餐廳是一家中菜館，開在秦墨公司旁邊的一條小巷子裡，裝修典雅，環境清幽。
好不好吃不知道，但每張桌子都有屏風隔斷，加上整個餐廳總共也沒幾桌人，到是個談話的好地方。
三人最終要了間包房，落座，問過服務員的建議，一共點了五個菜，一個湯。
上菜的期間，雲嵐一直有一搭沒一搭地找秦墨聊著公司的事情，嘴角一直勾著笑。
“公司這麽忙啊——”池妍幫秦墨到了杯茶，“吃飯的時候都還要聊公事。”
雲嵐於是笑了笑不再說話。
過了一會兒，大約是為了緩和氣氛，雲嵐又問：“小池現在工作了嗎？在哪上班？”
她喊得熟稔，池妍卻不受用，也不太想提這個問題，於是簡潔答了一句：“畫廊。”
“畫廊？”雲嵐頗有些詫異又問，“做什麽？”
“策展助理。”池妍道，反過去問雲嵐，“聽說你剛從國外回來，怎麽會想到來秦墨他們公司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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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讓人費解嗎？公司現在發展得很不錯啊。”雲嵐。
“是啊。”池妍，“可是工作強度大，老是加班，你老公不會有意見嗎?”
池妍明知雲嵐離婚，這樣問無非是故意刺她，雲嵐的臉色果然開始有點不太好看。
緊接著，秦墨就著服務員剛端上了豆腐，給池妍舀了一杓：“吃菜。”
意思很明顯，堵她的嘴。
可明明是雲嵐先來招她的。
池妍想說什麽；秦墨手機忽然響了，他接起電話，沒說兩句，便覺信號不太好，起身去了外面走廊。
一時房間裡只剩下雲嵐同池妍。
雲嵐看著池妍往秦墨碗中夾了一只蝦，提醒道：“他不吃蝦的。”
池妍本是夾給自己吃，結果因為心不在焉，忘了碗裡盛著湯，於是才順手先夾到秦墨碗裡。
可聽雲嵐這麽說，她又一連夾了兩個才收手：“我只是夾給他幫我剝。”
然後她又對上雲嵐的目光：“你記性倒是挺好。”
雲嵐笑，大方承認：“畢竟交往過那麽長的時間，是我整個大學時代呢。”
那潛台詞意思很明顯：她了解秦墨，他們有關一段過去，還是在最純真的大學年代。
“可到底還是分手了。”池妍嘲諷。
雲嵐忽然看她：“秦墨說你什麽都不記得了？”
“是不記得了，不過他不可以告訴我嗎？”池妍反問。
“……”雲嵐。
池妍再接再厲：“聽說你現在秦墨公司做法務。據我所知，他公司開的工資並不高吧，這點錢你也看得上？”
雲嵐到底是嫁過富二代的人，就算老公再不爭氣，她也應該分到了不少好處。
在這點上，秦墨或許不清楚，但池妍畢竟是那個圈層出來的，能嫁進豪門的，她還沒見過甘心淨身出戶的。
“是看不上。”雲嵐對上池妍目光，轉頭意有所指地看了看秦墨離開的位置，“但總有我看得上的。”
池妍她沒料到雲嵐如此坦白，一時間險些給氣笑了：“雲嵐，你還要不要臉？”。
“不要臉的女人我見得多了，你這麽不要臉的我還是第一次看見。你怎麽還有臉出現在他面前？六年前他是為誰買了自己的心血，六年前又是誰卻轉頭交了新歡……怎麽？現在他發達了，你又惦記上他了？你還知道什麽叫羞恥嗎？”
一番冷言冷語似乎不夠解氣，池妍還想說點什麽，秦墨已經推門進來。
“你在說什麽？” 秦墨顯然是聽到了池妍的言語，沉著臉，不讚同的看著她。
可就是那一貫的、不讚同的表情，一下子刺痛了池妍。
“說什麽，說她拋棄了你還有臉在你面前裝可憐。”池妍呵笑著看著秦墨，又接著罵雲嵐，“周乾渣了你也是你活該，像你這種吃著碗裡的望著鍋裡的人，活該被人渣——”
“池妍，夠了！” 秦墨幾乎是怒不可遏的呵斥，“你知不知道像個什麽樣子！”
他抓著她的手緊緊的收著，目光凌厲。
池妍看著他憤怒的臉，半晌後笑了：“確實夠了。”
“秦墨，我受夠你了。我跟你，完了。”
她說完掙開他的手，抓起椅子上的包便推了門出去。
飯到這兒也沒人吃得下。
秦墨匆匆結了帳追出去，到了餐廳外面，池妍已經坐上了出租車。
想起池妍車禍那天，她就是這樣怒氣衝衝的走掉。
秦墨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了，攔了輛車便去追池妍的車。
他怎麽打她的電話都不接。
秦墨也不敢讓司機開得太快，生怕惹得池妍讓司機加速，只好隔了老遠一段距離在後面跟著，見到對方在小區停了他才算松了口氣。
然而等他回到公寓時，池妍已經將行李箱都搬出來了，正收拾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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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有點乾巴巴的，回頭再修吧，不該還沒碼就在微博說今天要更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