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到的真相

發佈時間: 2024-10-31 07:1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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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麽在這?”見到舒怡,曲穎明顯有些驚訝,但很快鎮定下來,不慌不亂地看著她。

當年的事,她做了就是做了,就算她舒怡現在知道了,她又能把她怎樣?

曲穎看著舒怡,絲毫沒有半點心虛和愧疚,舒怡只看了她一眼,目光便轉向曲樾,沉沉的看著他,“你們剛才說的是怎麽一回事?”

“你……都聽到了?”曲樾愣住,許久後才道,“這事,我回去再慢慢同你解釋好嗎?”

他表情是罕見地緊張,還是有些許慌亂掩在其中,語氣也放得很軟,帶著那麽一點懇求的意味。

曲穎何時見過自己哥哥這般模樣?

她看看曲樾,又看看舒怡;目光不住在兩人間切換;許久後才像是從某種巨大震驚中回過神來,錯愕地看著曲樾:“哥,你說的女朋友……”

曲樾拉過舒怡的手:“沒錯,我說的女朋友就是舒怡。你既然認識,我也不用介紹了。”

一瞬間,曲穎臉上的表情可謂精彩至極。

她詫異地看著曲樾,目光滿是震驚與不自信:“你是認真的?”

“當然。”曲樾仍握著舒怡的手。

然後曲穎臉都白了,“你怎麽可以找她做女朋友你,你明明知道……”

許是意見太大,曲穎指著舒怡,哆嗦著雙唇,連一向在意的儀態都不顧忌了。

曲樾經將手輕搭在舒怡的肩頭上,然後以一種保護式的姿態環住她,擰眉看著曲穎道:“阿穎,我的事我自有分寸。”

曲穎氣極了,一張臉又白又青,但這是秦家的露台,她再憤怒也不能在這種隨時有人能來的地方發作。

她乾瞪了兩人許久,最終急敗壞地走了。

若換個時間點,舒怡看到那場景,應該是挺解恨,可現在,她滿腦子都是之前兩人的對話,反倒不那麽關心曲穎的反應了。

曲樾看出了她的心思:“走吧,我們回去吧。”

兩人乘曲樾的車回了公寓。

舒怡一進屋就在沙發上坐下,似乎等著曲樾的解釋。

曲樾先是開了屋裡的暖氣,然後又倒了杯熱水給舒怡,然後才在她旁邊坐下:“有什麽想問的,你問吧。”

雖然他已經做好了坦白一切的打算,但舒怡既然能出現在舞會,並且在聽到他同曲穎關系後竟一點都不驚訝;可見該知道的,她其實都已經知道得差不多了,他需要做的或者只是一些補充罷了。

曲樾將主動權交給舒怡。

舒怡轉頭,異常嚴肅地看著他:“齊樾是真名嗎?”

“是。”曲樾點頭,又補充解釋道,“盡管他們都習慣叫我曲樾,但我所有證件上的名字都是姓齊。因為當初——”

“好了,我知道。”

舒怡不耐地打斷他:齊樾既然是真名,那麽商澤給的資料也就沒什麽問題。她不想浪費時間在已經知道的問題,轉而道,“你還是說說——你當初是怎麽幫你妹妹毀了我的婚禮吧。”

冰冷直接的語氣,一開口就直奔主題。

曲樾的眉頭忍不住微微蹙了蹙,好一會兒後才開口道:“舒怡,你知道盛思奕的血型吧?”

“?”舒怡疑惑地看了曲樾一眼,繼而點頭,“當然。”

然後曲樾又問:“那你知道他是Rh陰性血的事吧?”

Rh陰型血,俗稱熊貓血,是一種稀有血型,尤其在漢族人中,只佔比千分之三。

盛思奕是AB型Rh陰性血,這點舒怡是知道的:因為她當初懷孕時,盛思奕擔心自己的血型會對胎兒造成什麽不好影響,還特地讓她去做過全面的檢查……

只是,這與當初婚禮的事有什麽關系?

舒怡不解地看著曲樾。曲樾卻繼續道:“阿穎同盛思奕是同樣的血型。因為這個,早些年,她還陰差陽錯救過盛思奕一命。”

曲樾說到這,舒怡不免有些詫異。

盛思奕從來沒同舒怡提過他和曲穎的過去,就算是在舒怡“戲說”要當盛思奕“軍師”幫他追曲穎的那段時間,盛思奕也並沒當真過。

舒怡只能從自己零星地所見所聞裡拚湊兩人的故事,她一直覺得盛思奕對曲穎應該是一種仰慕女神一般的感情,不料竟還有這麽一層……

曲樾拿眼睛去瞄舒怡的表情,見她出了有些意外,並沒有過多別的情緒,這才繼續開到道:“三年前,你婚禮那天,盛思奕之所以沒有開車去接你,是因為我騙他——阿穎出了車禍,急需輸血。”

當年的事,其實說起來也很簡單。

無外乎結婚當天,當盛思奕正帶著他的伴郎團開車去接新娘舒怡時,忽然接到曲樾電話,告訴他:曲穎意外出了車禍,重傷在醫院急需輸血。

曲穎同盛思奕一樣血型稀有,但很不幸,家人卻都血型正常,全都Rh陽性。

盛思奕當時驟然接到電話,也沒想那麽多,只覺救人要緊,於是便托好兄弟景淮幫他先去接舒怡去酒店,而他自己則開車趕去了醫院。

因為盛思奕提前同舒怡招呼了一聲,說自己有要緊事需要先處理;舒怡也就很懂事地沒讓自己的親友團鬧騰什麽,只簡單意思了一下,便跟著景淮上車去了婚禮現場。

誰知,舒怡去到酒店,直直等到中午,盛思奕依舊沒能現身——因為他被曲穎攔住了。

“當時阿穎告訴我,她很後悔;她說是她糊塗,等到盛思奕要結婚了才發現自己也是喜歡對方的,她還說她不甘心,怎麽都要最後爭取一把……那麽多年,我第一看她那樣哭著求我,雖明知不對,還是忍不住心軟幫了她同盛思奕撒了謊,把人騙去了她跟前——” 曲樾說到這,忍不住頓了頓,眉頭忽然擰得更緊,“然而我沒想到時,等盛思奕真去了醫院,阿穎並沒有同人表白,而是直接放了一段錄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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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錄像?”舒怡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你說的……不會是一段在台球室的錄像吧?”

“是。”曲樾點頭,語氣頗有些自責,低著頭像個認錯的學生,“而我當時並不知道的是——那段錄像的畫面,其實是被裁剪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