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事後
那一夜,鳳兒和艾成蕭幷未睡在一起。
半張牀是濕的,只剩靠墻處窄窄一條乾爽。鳳兒連擦去自己腿間白濁的力氣都使不出來,更沒富餘精神去思考今晚如何睡,剛要張口求助艾成蕭,人就被打橫抱到了軟榻處。
「委屈你今夜在這睡,雖不如牀寬敞,但起碼乾爽。」
艾成蕭自顧自說著話,轉身回牀上拿被子,鳳兒用力抬著眼皮看他,被眼簾中火辣畫面惹紅了臉。
他身上薄汗未消,在紅燭映照下周身泛著一層晶亮的光。臂膀寬厚,腰臀緊實,一雙長腿的肌肉走出佑人的綫條,後腰竟還有一對淺淺腰窩。
鳳兒看著,竟生出想去舔一口那對小坑的衝動,不自覺咽了口唾沫。
艾成蕭把薄被給她蓋好,使勁兒給她掖著被角,猛然想起時值暑日,又不是十冬臘月的,這麽使勁兒掖被子是怕她著凉還是怕她不生痱子啊,衝她不好意思淺淺笑笑,把掖好的被角又拉了出來。
鳳兒被他這憨樣逗笑,把被子一拉:「我喜歡蓋得嚴實些,煩勞將軍再幫忙掖一遍。」
艾成蕭紅著臉重複一遍剛才的工序,擺弄完畢,盯著鳳兒疲累却透著佑人的臉半晌,最終抿了下嘴唇,在鼻尖落下極輕一吻,然後馬上抬頭說:「今夜辛苦你了,好好睡一覺吧。」
鳳兒已困得睜不開眼睛,打著哈欠問:「那你呢?」
艾成蕭伸手似戀戀不捨地撫摸她面頰:「我?把濕牀褥挪走,睡牀板就行啊。」
「光牀板如何睡得?」
「如何睡不得,行軍時在哪兒落脚就在哪兒睡,沒得挑,大山溝、沼澤邊我都睡過,牀板比起那些來,簡直就是神仙玉牀。」
話雖如此,鳳兒却依舊不忍心,竟要掙扎著起來,叨叨著:「那我跟你一起睡牀板,你睡得,我也睡得。」
艾成蕭沒費多大力氣就把她按在軟榻上,壓著身體貼著鼻尖跟她說:「你聽話,不然我再也不來找你了。」
鳳兒果真沒再折騰,只撲閃著惺忪眼睛看著他。
其實先前幾場雲雨,鳳兒被操得扛不住時真有過「但願他以後別再來了」的想法,然而真從他嘴裡聽到「再也不來找你」時候,却心頭浮上些許擔心他再也不來的害怕。
艾成蕭沒讀懂她眼神表達的含義,只當是在質疑他能否真的能睡牀板,於是給她直接演示起來。
「放心,你看。」
從屏風後拿了件衣服,把牀褥一掀,人往上一趟,衣服往上一披,衝著鳳兒眨了眨眼,就閉目做欲睡狀。
鳳兒不再糾結這個問題,她覺得自己無論如何是拗不過他的,但仍怯怯問:「其實這軟榻擠擠,將軍再抱我緊一些,也睡得下……將軍捧我爲花魁,又……又對我很好,我却不和你一起睡,你不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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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成蕭剛剛閉上的眼睛再次睜開,鳳兒隔著丈巴遠距離都能看見他臉又微微泛紅。
「和你挨在一起,怕會忍不住想……可我不想你再辛苦。」
鳳兒心裡一震。
在她的聽聞中,童男初試雲雨皆不知饜足。她也記得常豐第一次來找母親過夜那晚,她正巧乳房突然脹痛想找母親問問,在一位好心姑娘掩護下跑進栖夢樓却被守在門口的玉玫告知「潤娘子此刻正接待客人」,她也在被房內傳出的銀聲浪語激得紅臉後悻悻回了春輝苑。次日一打聽,母親那屋的客人根本沒出來過,又過了一日,母親才揉著腰邁著八字過來看她。
常豐前些日子回來,母親躲著他時說的「遇到個把你日得幾天下不來牀的」,鳳兒覺得艾成蕭就是,是不是幾天下不了牀她不知道,反正她現在是一動都不想動。
以艾成蕭此時的狀態,和日了母親兩天兩夜沒出房門的常豐比起來定是有過之無不及,然而因擔憂不能自控,在初夜竟不與姑娘相擁而眠。
鳳兒心裡千言萬語,流出嘴邊的只有一句:「多謝將軍體恤。」
「睡吧。」
這一覺鳳兒睡得死沉,翌日起牀天已大亮,月洞牀空空,屋內不見艾成蕭。
聽見她起牀的玉玫端著臉盆進來說:「將軍未時剛到就被部下叫走了,臨走前特意把奴找來候著,又讓奴定要等姑娘醒了才進來伺候,萬不可擾您睡覺。」
其實玉玫偷偷進來過,推門一看,楞了半天。
她的花魁主子金蝶娘子,嘴角流著口水,鼻子輕輕打鼾,分著腿桃花源大敞四開斜臥在軟榻上,耻毛上粘著幹了的白液,小粉穴腫得像蜜蜂蟄過。再看牀上,牀褥除了一大片尿了一樣的水迹,還遍布著精斑。
玉玫搖搖頭:難怪她睡在軟榻上,牀濕成這樣,難不成被幹到尿牀了麽?
伺候鳳兒洗漱完畢,又換好一牀新被褥,接著又把她之前的衣服捧進屋往衣櫃裡放。
「花魁啊……」
「別別別,還是原來咋叫就咋叫吧。」
鳳兒著實不適應「花魁」二字,玉玫也聽話又改了回去。
「姑娘,您這些衣服太過素淡,跟身份有點不符。」
「有啥不符,花魁又不是皇后。」
大口喝著粥,鳳兒頭也不抬地懟著玉玫。
一個熟悉的男聲乍現在屋裡。
「身份不身份的先不嘮,這些衣服哪件能配得上公子送你的金步搖呢?」
「錦哥哥!咳——咳!」
聽見錦哥兒聲音響起,鳳兒著急叫他,一口粥沒咽明白嗆了嗓子。
錦哥兒邊拍著她背邊笑話她:「看來花魁這是昨晚吃的東西太大捅壞了嗓子呀!」
確實挺大的!不光大,還硬!不光硬,還射完依舊硬!
鳳兒紅著臉邊捶打他邊嗔他:「錦哥哥就知道笑話我!」
任由她粉拳捶在身,錦哥兒笑嘻嘻掏出倆小盒子輕放在圓案上。
「哪敢笑話金蝶娘子啊,看玉玫忙活成這樣也知昨晚你們沒輕折騰。好啦,不說這個,有人托我送東西給你。」
鳳兒端著粥碗仰頭喝幹,壯漢喝酒一樣啪地把碗一撂,打量著兩個小盒問錦哥兒:「這都是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