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許久,莊凌恆才在黎莘安撫中平靜下來。
地上那男人已暈死過去,屋內兩扇門還破敗的撐著,夜風卷著蟲鳴聲拂進來,寂靜的過分了。
他們這樣大的動靜,這附近仿似無人知覺似的。
“你來時可曾被人察覺?”
黎莘蹙眉問道。
莊凌恆面上依舊隱隱的泛著怒,好在鎮定許多,不似方才可怖了。
他搖搖頭,雙眸緊凝地上男子:
“這廟裡有古怪。”
他來時必然是小心謹慎的,然而令他所料未及的,卻是廟宇內外竟不見人,他能尋到黎莘,還是因著那男人與黎莘爭鬥的聲音。
黎莘忽然想起徐氏,瞳仁微縮:
“阿娘!”
她顧不上旁的,忙提了裙擺衝出去,莊凌恆也緊跟在她身後。
二人來到徐氏屋前,裡頭也是黑漆漆一片,莊凌恆正想踹門,卻被黎莘拉住了。
她輕輕一推,門上不曾落鎖,一推就開了。
徐氏的婢女睡在外間守門,酣酣沉沉,黎莘喚了幾聲也沒醒。
但莊凌恆一摸她脈搏,就分辯出來她只是睡的沉了,並無大礙,不知是用了什麽法子。
二人又往裡間走,徐氏的牀榻上籠著帳幔,隱約可見躺著人,黎莘湊過去撩開,看徐氏正舒適躺著,眉目含笑,呼吸綿長,睡的香甜。
她輕喚了幾聲,也叫不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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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莘心急了,想讓莊凌恆把徐氏帶回去瞧瞧,生怕她中了甚迷藥。
莊凌恆卻道:
“侯夫人與她這婢女,應是被人用了嗜睡的東西,我估摸著幕後之人並未想對她們下手,而是衝著你來的。”
弄暈了徐氏,不過是為了更方便行動。
黎莘若有所思:
“那廟中無人,也是因這事嗎?”
可是何必呢?
她得罪了誰,要這般待她?
莊凌恆抿緊唇,帶著她先離開了徐氏的屋子。
他來的匆忙,只帶了兩人守在廟外,當下就吩咐他們先把那半死的男人抬了回去。
他則是去而複返,另尋了一間空屋子,把黎莘以及昏過去的綾香都安置在裡面。
綾香躺在外間的榻上,黎莘無心再睡,想要起身,又被他按下。
他洗淨了手,褪下外衫,與她同牀共枕。
黎莘瞪著眼不敢置信:
“都這時候了,你還有閑心睡著?”
莊凌恆環上她的腰肢,把她往懷裡一帶,輕嗅她發間馨香:
“現下還不知那人是誰,若你與他們撕破臉,豈不是敵暗我明?”
他按住黎莘蠢蠢欲動的身子,
“明日你就當什麽事都不曾發生過,若問起來,你便這般……”
他在她耳側低語了幾句。
黎莘細細聽罷,一時訝然:
“這……當真可行麽?”
那幕後之人有這麽蠢?
莊凌恆笑了一聲:
“你這般說,他們空口白牙的,憑什麽說你的不對?”
見黎莘不語,他補上一句:
“平白折損一人,他們反而要忌諱一二,短時間內不敢再動手了。”
不得不說,莊凌恆所言確有道理。
黎莘應下了,點點他胸膛:
“那你躺在這處,又是何說法,還不快些回去?”
莊凌恆掐住她的腰:
“我不陪著你,再來一人把你叼走了,我找誰再賠我一個夫人?”
某亙:來……姨……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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