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默之非禮
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她的身體、她的心……
她以為只是三個月的噩夢,後來卻心甘情願地回到這棟公寓。那群一開始視她為玩物肆意玩弄的男人,如今卻已相伴她四年,寵著她、護著她四年。
唯一有些特別的,就是眼前的這個男人。
何樂樂默默地想著,寧靜地看著枕邊男人熟睡中的面孔,那無論看多少次看多久都讓人覺得猶如藝術品般讓人著迷的五官,還有……那沉睡中的讓無數人敬畏臣服的靈魂。
他為什麼會躺在她身旁?
這個問題曾無數次浮上她的腦海,但也無數次被她輕輕拭去。
他喜歡她嗎?愛她嗎?為什麼抱她?
小巽已經一歲半了,但她仍是不確定這些問題的答案。
四年了,他和她第一次見他時的樣子並沒有什麼不同,還是那樣冷峻懾人霸道獨斷,看得出並非刻意孤傲卻天生一副高嶺之花的高貴冷漠。雖然、雖然偶爾也會有些溫柔體貼的小舉動,可他冰寒的表情和黑眸卻讓她覺得那些只是他隨性而為,並非因為她。
可即便是這樣,這四年來她也一次都沒有再拒絕過他。他和他們一樣,一起生活在這棟公寓,偶爾一起進餐,來她房裡抱她,或者在她為他送餐後將她摟在懷中看看新聞。
申屠默,彷彿就因為他叫著這個名字,他所做的一切就完全理所當然。
男人的眉頭輕蹙一下,她沒來得及閉眼,偷窺的視線便被男人捕捉了個正著。他抱著她的腰身將她摟向他,溫潤的唇輕柔地覆上她的。
溫柔而纏綿的吻總是容易讓人暈眩,尤其是在這混沌的清晨,可當他向她身下鑽入手指試探濕度時,她總算不忘提醒──“輕、輕點。”
雖然已經生過一兒一女,可這次懷的是雙胞胎,已經四個多月了,她不能不加倍小心。
“嗯。”男人輕應。
為了不壓到微隆的腹部,他扶著她的腰讓她坐上他的大腿,懷孕中期的她總是格外敏感且性欲強烈,而他們疼惜的輕抽緩進較之放縱時的狂暴更讓她舒適喜歡──尤其是看到他們從強自忍耐到忍無可忍的表情轉變,對她而言就是世上最好的催情劑。
“嗯……”緊縮著臀部在他身上起落著,巨大的棒身緊緊地嵌在她體內水穴上下磨動,柔嫩至極的肉壁被滾燙又堅硬的粗矛抽插地又酥又麻,快感源源不斷從她吞吃他的地方翻蕩全身,越集越快樂……
忍不住伸手探向他緊蹙的眉頭……夠不著。
申屠默看了看她的指尖,控制著她身體的雙手頓了頓,抬起精壯性感的上半身靠在牀頭,隨後繼續箝制著她的腰控制著節奏取悅彼此。
輕輕揉動指下皺成川字的眉心──夠著了。
“默……別、別皺、這麼緊……嗯啊……”
指下的眉頭緊擰了一下後緩緩舒展,雖然仍會隨著他的向上頂動而不時跳動一下,卻不會再擰成一團。
他真的沒有變過嗎?
是……她太貪心了吧。
早餐後,L先出了門,申屠順路送她去新×。
四年前的《下一站,女王》選秀,她因為缺席決賽失去了競爭“武則天”的機會,但一場浩浩蕩蕩的選秀又豈會真的只挑一人?所以包括她和清雅在內,還有另外七名女聲優拿到了角色,她配上官婉兒。
之後,邀約不斷。還有唱片公司直接找到她要簽她做歌手,說有視線恐懼症也沒關係,大不了假唱……正當她無語之際,來接她的季節風流倜儻地出現。
“哦?你們想簽她?”
“是的,你是?”對方一時沒反應過來。
季節單手遞上名片,“繆斯季節,她老公。”
等對方反應過來季節是哪號人物後,直接是掛著傻笑退走出去的,此後就再也沒有唱片公司找過她了。
“想做歌手出唱片嗎?”季節問她。
她想了想,搖搖頭。她喜歡唱歌,但並不想做專業歌手,做個配音演員反而更能滿足她的興趣。
秦之修在二樓為她做了一個作品室,四年來不斷有新作擺上架,每次看到都格外滿足。不過要說最讓她滿足的作品……毫無疑問是她的兩個孩子。
她沒想到自己會這麼早生子,事實上她一直在避孕,她根本無法想像以她的狀況若懷了孕會是何等局面。
第一次懷孕時,她的心慌一下子就被男人們看穿,她知道瞞不過便告訴了他們,也坦然說了她會去做藥流……直到現在她仍記得男人們那天的臉色──烏黑地像是章魚噴出的墨汁。
阮麟說是他換的避孕藥,她要是敢流掉孩子,他就把她拖上牀直到她再懷上為止。
修說他喜歡孩子。
季節說她想都別想,哪家醫院敢給她做流產,他就砸了哪家醫院。
牧惟說這是件喜事。
L讓她別擔心,她爸媽那裡他去說。
申屠……他就說了三個字,生下來。
也就是在那天,她真正鼓起了勇氣去面對去相信更加遙遠的將來。
她、和他們、還有孩子。
第一個孩子是女兒,出生在5月,孩子的爺爺給取了名,叫陶陶,黎陶陶,歡樂的意思。
在陶陶三個月那天,她無意中開了句玩笑,說差點就見不到陶陶了,男人們就默契十足地集體教訓了她。
有了陶陶之後,每逢危險期男人們就加了倍地要她,讓她都忍不住懷疑他們是不是想把她當生育機器了!
於是,陶陶一歲零七個月時,她生了小巽,申屠巽。小巽斷奶不久就開始做空中飛人,兩個月陪伴爺爺奶奶,兩個月回國。
“小巽下周要回來了吧?”何樂樂問著駕駛位上的申屠默。
“嗯。”掠了眼何樂樂,“想孩子了?”
何樂樂微笑,“嗯。”雖然每天都能看到兒子的視頻,但看到自然比不上親手觸碰到。
“……”申屠默掏出手機。
“呃……不用提前送回來的,沒關係的。”
“……”手機放回。
何樂樂鬆了口氣,鬆完了竟有點忍不住笑意地扭頭看向窗外。
“笑什麼?”
“……你從什麼時候開始愛上我的?”扭過頭,她膽大包天地問了一句。
“……”
十幾秒後,何樂樂臉色頓白地看著申屠默將車掉了頭駛回公寓的方向,“我、我、我開玩笑的!那個、今天真的有很重要的工作!默……”
求了半天總算讓申屠默重新掉了頭,看著他一如既往面無表情的俊臉,她卻不知怎地似乎看到了……一絲柔軟?
下午工作結束得早,她便讓管叔來接她了。自從她有了陶陶之後,管叔和王姨就長期留在公寓了,男人們霸道地不讓她自己開車,她拗不過只好聽從。
三歲的女兒早早就上了幼兒園,選了東×大學附屬幼兒園,方便陶陶的爺爺奶奶接送,每隔一天就由L去接回來,第二天再送去。
“媽媽!”
一把將跑過來的女兒抱起來,何樂樂笑得份外美麗。女兒有一張精緻的小俏臉,眼尾微微上翹的漂亮鳳眸遺傳自L,肉肉的小臉上嬰兒肥未褪,卻已經能看出尖尖的小下巴,也難怪季節經常沒正經地捏著女兒的小臉叫她“小美人”。
說到季節,季節新帶出的一個女歌手入圍了一個挺有分量的國際獎項,季節昨天就帶人飛出國了,今晚頒獎,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之修還在開巡迴演唱會,因為她肚子裡寶寶的緣故,之修全面提前了演唱會安排,然後就會休息一整年陪她和寶寶。
《一生一世》大火之後,阮麟的演藝事業再次迎來高峰,很多大製作找上門,可在她知道之前,阮麟已經推掉了不少海外片約。她找他好好聊了一次,讓她明白她有多愛螢幕上千面百骨的他,多愛那個敬業又專注的演員阮麟,然後──好吧,她有點後悔了,她已經一個月沒碰到過阮麟了。
牧惟一年四季經常出外景,她習慣了,因為都是短期,有了寶寶分神後,三兩天不見誰她也不怎麼想,所以經常被季節抱怨“沒良心”。
晚飯時,申屠默也到了家,因為不到他的飯點,所以他偶爾會坐下來喝杯茶,大多時候都是直接上樓,等著她或者王姨之後為他送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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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喝──”何樂樂話未說完就見女兒溜下了凳子跑到L身邊躲起來,探出半個小腦袋怯怯地望向申屠默,一見申屠默望向她就“嗖”地一下縮了回去。
這不是第一次了。
女兒似乎很怕申屠?
這並不能算是多奇怪的一件事,畢竟那麼多大人都在申屠默面前腿軟,可是……真的是“怕”嗎?
何樂樂看看黎以權,黎以權伸手抱起女兒放到腿上,“陶陶怎麼了?”
黎陶陶迅速看了申屠默一眼,扭頭抓起桌上的筷子,認真地說道,“寶寶餵爸爸吃飯!”
看著女兒手中隨時會掉落的筷子,黎以權笑笑,握住了女兒的小手,“好,寶寶來餵爸爸吃飯,但寶寶自己要先吃飽飯才行啊。”
申屠默靜靜上樓。
何樂樂想了想,輕輕笑笑。
半個小時後,她讓申屠默躺在客廳沙發上假寐,她和L牽著女兒散步回來後,就讓女兒自己在一樓玩一會兒,她和L則閃進了控制室看著客廳裡的畫面。
女兒喜靜,讓她自己玩她多半也是乖乖找本畫冊來看,所以客廳茶几下、報架上有很多供她翻閱的兒童讀物。而她也的確第一時間走向了沙發,發現了沙發上的睡美叔。
一身紅色紗裙的小公主愣了愣,水靈可愛又有點小勾人的鳳眸四處張望了一下,裙下的小腳開始一步一步挪向申屠默。
三米、兩米、一米……小腳踮了起來。
黎以權眉梢輕挑,何樂樂露出不出所料的笑容。
客廳中,小公主嘟嘟的小嘴終於碰到睡美叔微涼的臉頰。
申屠默睜開黑眸,在小公主的發愣中將她抱到他身上,看著小公主受驚欲泣的小臉,俊美的容顏上華麗的笑容綻放。
“……樂樂。”
“嗯?”
“我可以把那個非禮我女兒的傢伙踢出去嗎?”
“……親愛的,好像是我們女兒非禮人家耶?”
抱著身上軟軟小小的身體,毫不遮掩笑意的申屠默仔細端詳著小女娃。
她的女兒……也許,再生個女兒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