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鮮幣)第271章 暫時這樣
鼻尖聞到的是男人身上暖暖的氣息,淡淡的青苔香和麝香透著讓人著迷的高貴神秘,英俊深刻的五官,高大健壯的身軀,令人仰視的地位,傲人的家世背景。何樂樂微微仰頭看著側躺在她身邊的男人,這個擁有著各種閃耀外在條件的男人──是個強間犯。
收回搭在他腰側的手掌,一手溫濕,再一摸他的背──滿手冷汗。
曲臂起身,儘管已經放輕了動作,身前的男人依舊在瞬間驚醒。
「……樂樂?」
「……」聽著他猶豫的、驚懼的語調,她不禁想起這一天他們的集體反常。
他們也會怕嗎?怕她知道真相、怕她想起來?
既然怕她知道又為什麼要告訴她!
「你一身汗,我去拿毛巾給你擦一下。」
走進浴室,望著鏡中的自己,何樂樂想彎彎嘴角卻無法做到。自己的人生因為一個玩笑就走上了完全不同的道路,招惹了一群原本應該絕無交集的男人。
該恨嗎?
恨他們,還是恨自己?
「樂樂?」阮麟敲了敲浴室的門。
「馬上就好了!」來不及多想,何樂樂拿了毛巾浸了熱水擰乾走了出去,將阮麟推坐到牀邊,細心地擦拭他遍佈冷汗的身體。
摸了摸牀單,他睡的半邊幾乎是一片濕冷,何樂樂什麼也沒說,靜靜地換了牀單薄被,給他倒了杯溫水。
「我有點餓了,下去吃點東西,你再躺會兒吧。」
「……嗯。」阮麟點點頭,「我、我等你回來。」
「……好。」
打開臥室門,何樂樂剛側身走出就被腳邊的黑影嚇了一跳。
修?
何樂樂蹲下身,看著坐在地上靠牆睡著的秦之修。明明決定不再為自己的各種破事哭泣的,卻還是忍不住鼻酸。
恨他們嗎?
「修、修!」
秦之修迷濛地睜開眼,一見到她便伸臂將在摟緊懷中,夢囈般喃喃,「樂樂……」
「會著涼的,快,起來,回房睡。」
聽到聲音的阮麟也走出臥室,低頭望著兩人。
「別叫了,他睡著了不容易醒的。」阮麟躬身下去抱起秦之修,和何樂樂一道將秦之修送回二樓。
看著秦之修無暇的純美模樣,何樂樂不禁苦笑。
她能恨他什麼?
「好了,你上去吧,穿件睡衣再睡,小心涼著。」瞧了眼他壁壘分明性感佑人的胸膛,何樂樂叮囑道。
「我陪你。」
「不用,我吃完就上去,回去等我。」何樂樂難得有絲強硬道。
「……嗯。」猶如被馴化的猛獸,他乖乖進了電梯上樓。
下到一樓,面對只有幾盞夜燈的客廳,何樂樂卻不想再開燈。
餓嗎?也許吧,但她卻並不想吃東西。
她不知道她想幹什麼,不知道自己該幹些什麼,不知道自己……這樣活著是否有意義。
呵……她居然會思考這麼困難的問題。
意義?
意義!
去他媽的意義!
她只想好好活著!努力把握住能把握的幸福!悲傷、痛苦、不甘、屈辱……她經歷的還少嗎?
為了息事寧人、害怕更多的麻煩,她遇事忍讓遇人退讓,結果卻是將自己送上更為可笑可悲的人生!
恨他們?
不!她該感謝他們才對!
至少在這荒謬的玩笑之後,她收穫了她以為這輩子都不會擁有的東西。
腳下的步伐漸漸堅定,何樂樂沈下雙肩,挺起背脊走向沙發,她該好好想想以後的人生怎麼過了,即使人生很難被精準規劃,但她至少該有一個清晰的想法!
距離沙發還有兩步之遙時,何樂樂再次被嚇到。
無奈地看著沙發上橫臥的季節──他們是約好了一起來嚇她的嗎?
季節,她第一印象糟糕至極的花花公子……她都快想不起來他最初的樣子了。
單從結果看,被那個「玩笑」改變最多的似乎並不是她,而是……他們。
怎麼辦?
恨?……不,不想。
就這麼原諒他們?……不,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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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樂……」
何樂樂微微偏頭看向沙發上閉著眼低喚的男人,輕歎一口氣,回房拿了薄毯蓋在他身上。
暫時……就這樣吧。
等自己什麼時候能把心裡的這點氣順了再說,在此之前──就讓他們暫且擔心一下,權當她的小小報復吧。
刺目地燈光突然從落地窗外照射進來,何樂樂下意識抬手擋了一下,不想讓燈光射到季節的臉上。
車輛停在了鐵門外。
計程車?
門外路燈下,一個高大的身影下了計程車──牧惟!
何樂樂驚喜地剛想迎過去,轉瞬間就想起「通房丫頭」的真相,咬了咬唇,回身走向電梯。
她終究沒辦法這麼容易釋懷,即使……是對牧惟。
作家的話:
女人的複雜就在於~~很多時候,心情矛盾地無法控制無法協調無法疏導。
如果恨只會讓自己更加痛苦,不如放下,珍惜自己可以珍惜的一切。
最近在微博上經常看到一句話,「感謝那些傷害自己的人,因為他們讓自己更加堅強。」雖然鼓勵放下仇恨,但我沒辦法感謝那些傷害我的人,我若堅強,我只會感謝自己和愛我的人,傷害我的人,我可以不恨,但絕對不介意偶爾想起的時候詛咒他惡有惡報。
願大家都有幸福美滿的一生!
愛大家!
☆、(8鮮幣)第272章 陌生號碼
「有我的早餐嗎?」
「牧惟?你回來了!什麼時候回來的?」何樂樂一臉驚喜狀。
牧惟走到餐桌旁,送上早安吻,「我怕我再不回來,你就把我給忘了。」
桌旁的季節和阮麟聽到「忘了」二字,臉色皆是一沈,季節更是有絲怒意的瞪向牧惟。牧惟昨晚進門時,他剛好醒了過來,就把樂樂得知「通房丫頭」真相後受刺激失憶的情況告訴了牧惟,怕的就是牧惟無意中喚醒樂樂的記憶!
「怎麼會?不是一直都有打電話嗎?」何樂樂笑道。
「只聽得到聲音,哪夠解相思之苦。」牧惟湊到她耳邊,「只會更想……」
一個「想」字,氣息拖得又長又璦昧,何樂樂小臉微紅,「好啦,坐下吧,我去給你拿早餐。」
她今天上午要回新× 補錄幾段配音,另外拿下階段工作的配音稿。像她這種非專業出身的新晉配音員,想穩定地拿到工作其實並不容易,蔡主任也坦言是看她有天賦有潛力所以簽下她讓她試試這行,但有沒有好機會給她鍛煉就要看天時地利人和了。好在新× 有不少的小項目,最近又準備開一個有聲讀物網站,所以她可以挑選有興趣的讀物自己錄製後交給後期人員,這樣折算工作量下來,一個月的收入也會有保障一些,多勞多得且比較自由。
這樣就很好了,她從來就不是個有雄心壯志的人。
一份喜歡的工作,能看到自己的進步,隨著進步還能提高收入──多好。
「我中午趕回來就太晚了,所以我叫了鐘點工,修,記得下來吃飯哦!」見男人們都吃的差不多了,何樂樂交待道。她走了之後,公寓裡就一直是管叔和王姨在照看,前段時間公寓鬧了空城計,管叔和王姨就回了申屠家的本宅,所以目前公寓裡沒有固定的管理員,只是翟飛雲派的有人定期過來監督物業和家政公司做日常的清潔維護。
「……我等你回來。」秦之修本就白皙的皮膚在晨光中顯得愈發蒼白,原本粉色潤澤的唇瓣看上去也有些暗淡,讓人不由得心疼。
「不行。按時吃飯。」何樂樂堅持道。
秦之修垂眸片刻,「我做給你吃。」
「……那我盡早趕回來。」面對他秦之修,她唯有妥協。
「阮麟,我上午不在,要是哪裡不舒服,給我電話。」
「嗯,知道了。」
「你今天也不出門嗎?」何樂樂扭頭問季節,「那幫忙看著下他們倆?」指指阮麟和秦之修。
「讓他們互相看著吧!我陪你去新× 。」季節道。
「不用了。」
「要。」
「真的不用了,哪有工作還要人陪的。」
「要。」
「……」牧惟嘴角含著笑意,抬起手機對準爭執中何樂樂和季節,連續「哢嚓」了兩聲。「你們繼續,我練手。」
最後少數服從多數的結果,季節還是摟著何樂樂上了牧惟的車。沒辦法,公寓這邊可沒有公交車坐,管理員那輛代步車送去年檢了,何樂樂又不想開季節他們的惹眼豪車,而季節同志──他個被吊銷駕照的就不提了。
「時差倒好了?這麼快就開始工作?」
牧惟看著後視鏡笑了笑,「讓自己忙起來才不會每時每刻都想著你啊。」
何樂樂啞口。面對牧惟開口就來的各種肉麻,她已經不知道自己是該害羞還是該一頭黑線了。
季節翻了個白眼,扭頭吻上何樂樂的唇,帶著醋意的吻從一開始的急切慢慢過渡為溫柔纏綿的輕吮,輪流含著她軟嫩的唇瓣吸吮輕噬,舌頭探入她口中搔弄貝齒內側,不時舔過敏感的上顎黏膜,惹得她酥癢的輕哼。
「嗯嗯……」何樂樂突然愣了一下,隨後猛然拍打起季節的肩,直到他一臉促狹地鬆開她的唇。
「你──」剛剛他的舌頭居然一下一下有節奏地進出她的嘴,就像──何樂樂說不出口,只能氣鼓鼓地瞪著眼前的季節。
望著她嫣紅的小臉,因為生氣而微微撅起的小嘴,這番嬌嗔的小模樣簡直讓他由下而上燃起一身又熱又癢的欲火。
何樂樂見狀,「啊!我想起來了,前天──」
一桶冰水從頭淋下,凍得季節臉色瞬間發青。原本噙著淺笑的牧惟差點一腳踩死剎車,注意了一下何樂樂的臉色後,牧惟猶豫地問,「想起什麼了?」
何樂樂掏出手機,「前天有個陌生號碼來電,剛好趕上阮麟車禍,我都沒聽到對方說什麼,這兩天也忘了回個電話問下了。」
點開通話記錄,何樂樂剛想回撥,手機上居然有電話接入,而且也是個陌生號碼。
「你好,我是──」
「樂樂姐!」
作家的話:
老想著申屠那邊~搞得寫公寓這邊的時候卡死~~所以今天的微劇場為採訪:
江山:牧惟都回來了,公寓差你就齊活了哦!你一個人窩繆斯幹嘛呢。
申屠默:聽歌玩扣子。
江山:……您老慢慢玩。季節,請問你對你季井哥的外號怎麼看?
季節:井哥?
江山:橫豎都二啊!
季節:……你說誰、橫、豎、都、二!
江山:樂樂!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就是那個通房丫頭啊其實是──
季節:你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