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意外淪陷
牧惟趴在牀上,看著手機屏幕裡女孩安寧的睡態,手指不由地撫上她嘴角溫暖又清甜的笑容。
這三天,身體裡已經痛到他快麻木了。以前聽人說心痛什麼的,他只當人故作多情,現在才知道,身體、心臟、肺腑甚至四肢,的確可以不經由外力而產生要命的疼痛。身上的外傷跟那些痛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痛得讓他直接忽略了被人抽了屁股這種奇恥大辱。
而這些折磨了他三天的疼痛,他很清楚來自於哪裡。
他這次,真的栽大了。
三天前,當他眼睜睜看著她瘋狂,心中滿是慌亂時;當他看到她的眼淚不絕,心中宛如刀絞時,他就已經有覺悟了。他,牧惟,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獵花聖手,處處勾情卻從不停留的蒲公英,翻船了。
真是諷刺。
縱然理智不想承認,但身體的疼痛容不得他再自我狡辯。尤其是當他在心底承認自己栽在這個女人手上之後,他就像鬆開了攀附物的水手,徹底被一個名叫「何樂樂」的龍捲風給捲了進去。
每時每刻,他的腦子裡他的眼睛裡,除了她,他竟容不下其他的東西,這種離奇的、前所未有的感受一方面讓他心痛的抓狂,可在心痛之下卻還有一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幸福感?就好像一個原本沒有味覺的人,有一天突然嘗到了一點點的鹹味,只有一點點,而且只是淡淡的鹹味,卻……讓人想一輩子嘗下去,如果再嘗不到,恐怕生不如死。
他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陷入她的味道的?第一次見她,她異樣冷靜的時候?送她去見阮麟,她嬌甜輕銀的時候?她揭穿自己,柔弱卻強大的時候?她在他身下,痛苦卻不怨無悔的時候?
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現在渴望看到她甜蜜微笑的樣子。很想很想,如同毒癮發作的癮君子渴望著毒品。
可是,他弄丟了他的罌粟。他弄丟了這個世界上最純淨無暇的笑容,那樣輕柔、純美、彷彿擁有全世界般幸福的滿足笑容。
三天來,在她終於停止了哭泣之後,她的臉上就沒有了表情,深夜,他假裝睡著,她就會靜靜地坐在陽台上,任憑眼淚爬滿雙頰,然而就連哭泣時,她依舊沒有表情,就連上次在醫院她無聲哭泣時的悲傷也沒有。
有的,只剩絕望。
這樣的她,讓他第一次意識到──他的確是個萬惡的魔鬼。
「何樂樂……」他想做點什麼,什麼都好,只要能找回她的笑容,什麼他都做。
陽台上的身影顫了顫,然後站起身,走向他。
何樂樂冷漠地看著趴在牀上的牧惟。實際上,她眼前的畫面非常滑稽──一個身材高大、身形健碩的男人赤赤果果地趴在牀上,右手、左腿打著石膏,身上、頭上纏著紗布,然而最顯眼的還是他的臀部,大片大片的紫紅血痂,血痂之外的肌膚也是青紫黃紅色彩紛呈,渾身上下無一完好。
她確認過了,撞到翎羽的是一個酒後駕車的貨運司機,的確跟牧惟無關,反倒是送翎羽到醫院的凱撒和留在現場的艾德蒙才是牧惟的朋友。牧惟說……他原本只是叫他們嚇嚇翎羽,說那兩人都是頂尖的職業賽車手,絕對不會真出什麼事。
絕對不會?
他可知道,那個貨運司機其實是貨運車隊的第一輛,翎羽前腳被凱撒抱出車,翎羽的車就被後面的貨車撞到第一輛車身上,變成一大塊長不足半米的廢鐵。
那天,她在事故現場站了一個下午,腦中無數次閃過翎羽在車內會是怎樣的後果。她本來以為……這就是牧惟對她的報復。
他要她知道,惹了他,翎羽隨時可能以最痛苦的方式死去,慘烈的、決絕的沒有一絲挽回的機會!
那時,她是真的、真的好想殺了他!
就算現在知道了真相,她也依然無法原諒。
牧惟說「只想」叫他們嚇嚇翎羽,「嚇嚇」……「嚇嚇」!開車嚇人!在高速路上嚇人!在隨時有可能出人命的地方嚇人!還說「絕對不會」出事!
呵……只有她才知道如何讓翎羽絕對不會出事。就算她已經安置好了那個視頻,就算牧惟說他沒想過傷害翎羽,但這些都不夠,只有一個辦法可以保證翎羽不會因為她而出事。
只要,翎羽沒她這個朋友就好了。
她……就不該有朋友。
牧惟見她走近,折騰著想翻過身,卻被何樂樂一把按住。
「血痂會裂開。」冰冷的聲音。
牧惟歎口氣,他當然知道,「對不起,我保證絕對不會做傷害你朋友和家人的事,你可不可以……別哭了。」
哭?她有哭嗎?何樂樂摸摸臉頰,「我沒有哭。」
「我是說,以後也別哭了。」牧惟的口氣不由得有些心虛。
「……你這是威脅嗎?」
「你──」氣剛提上,但在看到她眼睛的瞬間就洩了個乾淨,「我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你,包括我自己,所以……別再哭了。」
作家的話:
好了~~牧惟徹底悲劇了~~其實這家夥還是很大方的~發現了就承認了~~哈啊哈哈哈哈哈~~咳咳~~以後就只有被虐的份了……嘿嘿嘿嘿嘿嘿~~
感謝drtime妹子和m_ao123456妹子的狼牙棒~~嘿嘿~~刺好尖啊~
yoyo1206妹子、悠琪兒妹子!!啊啊啊~~女王鞭威武~~謝謝妹子們!!
感謝南宮南妹子的椿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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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從今以後
「之前,阮麟找你。」吃晚飯時,牧惟突然說道。
阮麟?何樂樂頓了頓,放下飯碗,掏出自己關了幾天機的手機,默視半晌,終還是開了機。
逃避在任何時候就解決不了問題,頹廢了三天,她該振作了。以翎羽的個性,如果她突然斷絕和她的所有聯繫,翎羽一定會起疑的,不如慢慢淡化處理。
阮麟的電話設的是留言信箱,大概在拍戲中吧,何樂樂發個條問詢的短信過去,便收起手機繼續給牧惟餵飯。
「……」給阮麟回電話比餵他吃飯還要重要嗎?牧惟難掩不爽,左手拿起筷子自己吃了起來。他不是左撇子,但他的左手比一般人的右手更靈活。
何樂樂看著他萬般靈活的左手,緩緩收回飯勺。
自己吃了兩口,牧惟就後悔了,偷瞄一旁的何樂樂,見她靜靜看著他一語不發,他心裡不禁打起鼓。
她不會生氣了吧?真是,他腦子抽了!白裝這麼多天了!
「……還是你餵我吧,我趴著不方便。」
「……」
何樂樂重新拿起飯勺,手機鈴聲卻猛然響起。
「阮先生?」
「叫阮麟。」
「……阮麟。」
「你……沒出什麼事吧?」
「……」何樂樂微微閉目,嘴角彎起一個自嘲的笑容。她現在最不想要的,就是別人的關心。軟弱的自己,總是貪戀渴求著他人的溫暖,所以只能夠成為別人的負累,給朋友帶來麻煩。而這三天的時間她想的很清楚了,從今以後的路,她都要一個人走,就算再寂寞、再傷心難過,也絕不依靠任何人。
「我沒事。謝謝您的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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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
「是的,阮先生。」
「你──我晚上會抽空回去,你最好沒有隱瞞任何事。」
明明是威脅的話語卻說得如此輕柔,彷彿只是朋友間的談笑。何樂樂突然很佩服手機對面的男人──這個男人,為了他的演藝事業,日復一日地在和他的本性作鬥爭,只要出了公寓便決不放鬆自己。她若有他這樣的毅力──一定會堅強起來吧。
她會的,即使只有一個人,她也一定能開心、快樂的活著!她叫樂樂,何樂樂!
「何樂樂……你喜歡阮麟?」牧惟沈聲問。
何樂樂低頭淡淡掃了他一眼,「……如果是跟您比,是的。」
「你──」
晚上八點二十分的時候,何樂樂在廚房收拾著,之前她發了條短信問阮麟要不要給他準備點吃的,阮麟回復了她兩個字,讓她很是無語──「要,你。」
不過,也還是可以理解啦……何樂樂有些臉紅的想著,畢竟阮麟也入組快一個星期了。
公寓外傳來車輛駛入的聲音,何樂樂連忙取下圍裙,洗了手走出廚房。
不過出乎她意料的是,回來的不是阮麟,而是──
「申屠先生?」他不是下周才回來麼?
「你的眼睛是怎麼回事?」金邊眼鏡後,銳利的眼眸內寒芒滑過……
「我……」
五樓,臥室。
申屠默一身黑色睡袍坐在沙發上翻閱著文件,眼光不時飄向正在整理牀鋪的嬌小女人。女人的長髮微濕,稍稍有些凌亂地垂在她薄薄的白色襯衣上,襯衣之下……空無一縷。
「過來。」
何樂樂換好牀單被毯,赤著腳走向申屠默。之前在浴室已經……做過一次了,她現在還有點腿軟的說……
申屠默拿開文件夾,取下眼鏡,微微仰頭看著何樂樂,上位者的威勢不經意間飄散開來,「上來。」
何樂樂咬咬唇,俯身扯開他的浴袍腰帶,眼睜睜看著他的肉刃在她眼前昂揚地示著威。忍不住嚥了口口水,雙腿跪立在他身側,一手抓著他的肩,一手扶著那燙手的粗柱,緩緩坐了下去……
「嗯……」因為已經做過一次,體內還保持著相當的濕潤,這次的吞嚥遠比剛剛要順利許多,可是那難耐的飽漲感還是讓她盡可能地放慢著速度,半天也只吃下去半截。
申屠默雙手稍微用力一扯,何樂樂身上襯衣的扣子就盡數崩落,露出她渾圓可人的俏乳和平坦滑膩的胸腹。雙手圈住她的細腰,他以著極慢的速度輕撫而上,彷彿是在用雙手丈量她全身的尺寸。當他的兩只麼指滑過她充血硬挺的乳尖時,何樂樂忍不住嚶嚀了一聲,渾身一陣緊繃,身下更是無法再下坐分毫。
男人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鉗著她的腰緩緩施力壓向他的熱杵。
「啊……等、等等!申屠先生、呀啊……」全部……進去了!
何樂樂欲哭無淚,身體被撐得動彈不得,無窮的熱量伴著神奇的酥麻會聚在身下,讓她既想就這樣停留著,又隱約渴望著更多的刺激……
「為什麼哭。」申屠默突然問道。
作家的話:
這兩章過後~~牧惟同志的劇情就翻篇了~~接下來是誰呢?嘿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