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午後陽光
秦之修回來了。
何樂樂連忙扯下耳機，關掉手機的音樂播放器，迎了上去。
秦之修身上穿了件不是很合身且有些俗氣的寬大T恤，下身的黑色牛仔褲上泥印點點，實在讓人想不出他這是從哪裡回來的。不過只要看到他的臉，大概絕大多數人都會忽略他的穿著。他的皮膚是那種柔和自然的粉白，光線照耀其上會反射出淡淡的光暈，五官相對其他的業主而言比較柔和，尤其是那雙眼睛，清澈美麗的像個漂亮女孩，好在整體輪廓和氣質還是透著英氣，不會顯得偽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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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先生，下午好。您……您吃過午飯了嗎？還是想先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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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修的表情淡淡的，看不出情緒，「季節在嗎？」
何樂樂搖搖頭。
「我睡一會兒。」
「好的，您……要不要泡個澡？我去給您放洗澡水。」
秦之修漂亮的眼眸看了看何樂樂。管理員還做這個的嗎？「嗯。」
管理員當然不用做到這種地步，不過何樂樂並不知道……因為在申屠默和阮麟的物盡其用之下，她已經把自己的工作定位在「私家女僕」之上了。既然已經決定要忍三個月，她就一定會對得起工資。
放好水下樓，何樂樂環視了一下客廳，然後走到沙發邊，看著橫臥在沙發上的美男，沒有開口。
少年模樣的秦之修閉著美目，表情放鬆，呼吸均勻綿長，男人的耳朵上帶著她的手機耳機，音樂播放器已重新開啟。
「……秦先生？」沒有反應。
何樂樂垂眸想了想，回臥室拿了牀薄毯和一個靠枕，薄毯蓋至腹部，靠枕塞進秦之修空懸的脖下。她已經盡可能輕手輕腳，但秦之修仍是睜開了眼睛，濃密的長睫毛扇了扇，眼神有些迷濛，只見他呆呆地看著何樂樂，嚇得何樂樂一動不動與他對視，結果他動動腦袋，調整了一下姿勢就重新閉上眼接著睡去。
好像……一只犯困的貓咪。
何樂樂笑了笑，將空調微微調高，坐在一旁靜靜看著。
夏日的午後，陽光穿過寬大的玻璃窗傾瀉滿室，將一切映照地清晰明亮，透著一股孩童般充滿生命力的活潑歡快。奶白的沙發上，一對年輕的男女一臥一坐，靜靜地熟睡著，男人長著一張精緻純淨的面孔，仿若沒有沾染任何世俗骯髒的少年，女孩秀雅的五官不算太出眾，卻有一種讓人越看越舒服、越看越不捨得移開眼的味道，也許是正在做著一個好夢，女孩的唇角微微翹著，泛著甜蜜溫柔的笑容……
季節走進客廳時，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幅畫面。
新專輯的籌備工作已經提上日程，秦之修假期結束，他也得回公寓盯著他出作品，後面還有大量的工作，他估計有一段時間不能跟他的紅顏知己們一起廝混了。
「哢嚓。」拍照的聲音。
季節扭頭，「你就不能先出點聲嗎？」下意識輕聲。
牧惟看看手機，聳聳肩，「我有啊，你沒聽見而已。」將手機屏幕湊到季節面前，「如何？」
季節先低頭看了看。不愧是時尚雜誌界爭搶的攝影大手，手機隨手一拍而已，畫面無比和諧，熟睡的兩人彷彿是天生一對，少了誰，畫面都將殘缺地令人遺憾。季節拖動畫面放大，卻不是看他的藝人，而是看那張微微含笑的柔和面孔。
如果是按藝人的類型分，照片上的女孩分明是治癒系的溫柔少女，但……他很清楚地記得她被秦之修壓在身下，無力反抗默默承受的樣子，她赤赤果果站在他身前，眼眸中暗含挑釁的樣子，她被阮麟抵在電梯轎廂上操干，銀蕩嬌喘的樣子。
他居然看不懂這個女人。
「沒想到這個女人還挺耐看的。」牧惟揚眉，他之前還真沒注意。對於他而言，他更注重第一眼美感，因為時尚寫真若第一眼抓不住人，就是失敗的作品。而且，像這種初看很一般，越看越順眼的情況，他還是第一次遇到。牧惟突然想起在法國遇到的一位攝影界大師，那位大師說他的作品富有想像力、充滿了濃重的個人色彩，符合時尚圈追求的浮誇奢華、奪目耀眼，第一眼可以讓人沈醉很久，但……不值得看第二眼。
他曾一度惱怒於這個評價，不過現在……他稍微有些知道大師的意思了。大師是說他的作品和某些妖艷美麗的女人一樣，第一眼就能勾起男人的欲望，但操過之後……就懶得再碰第二次。
或許，他應該試一下這種耐看型的女人？
「季、季先生！牧先生！你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