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全部退出房間後,沐時雨問道:“幾位醫生,你們給我透個底,是不是不管中醫還是西醫,都覺得伯母無力迴天了?”
幾個醫生對視一眼,最終都是齊齊嘆息搖頭。
沐時雨心裏已經有了底,她嚴肅道:“嗯,辛苦各位了!”
最後,幾個醫生離開。
沐時雨纔再次開口:“餘叔,其實吧,我有學過醫,對於伯母的情況,我有別的看法。”
老餘皺眉,別的看法?
那是什麼看法?
“我會醫術的,中醫算是拿手的,餘叔,你也聽到了,醫生都說伯母時日無多,需要準備後事!”
“所以,還請你,給我一次機會,讓你見識一下,我的醫術!”
“雖然說,死馬當活馬醫,這句話很難聽,但事實就是這樣,你只能在我身上孤注一擲,不然真的只能等死!”
全程,傅恆城均沒有說話。
沐時雨有自信,是好事。
他雖然見過沐時雨的醫術,但並未見識過沐時雨施展超難度的醫術!
所以,沐時雨究竟可不可以醫治好餘太太,他也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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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喜歡沐時雨,也覺得自己很瞭解沐時雨。
所以,他就該相信沐時雨,支持沐時雨。
“餘叔,還請你給時雨一次機會,也算是給伯母一次機會了!”
“時雨如果什麼都不做,並不會影響她什麼!”
“可時雨願意插手這種棘手的事情,除了撈錢,也難以懷疑上其他的了吧?”
“我們可以保證,分文不取,只爲醫治伯母!還請餘叔可以點頭答應!”
沐時雨沒想到,傅恆城會主動張口,爲她說話。
而且還說的這般漂亮!
雖然餘康說話難聽,但那又怎麼樣?
在他眼裏,確確實實覺得大家過來認親,都是爲了圖錢。
那麼,如果她一分錢都不要,就沒有其他利益可以圖了。
到時候,大家還憑什麼懷疑她,是有問題的呢?
老餘一臉驚訝:“你,居然有把握?”
他請來的中醫專家,可是這方面病症,德高望重的存在。
他都搖頭嘆息的事情,沐時雨居然比他還要厲害?
在老餘遲疑的目光中,沐時雨繼續說:“餘叔,你當初去下游村的時候,一定路過市區了吧?”
“那裏是不是到處可見,沐氏的東西?實不相瞞,那個沐氏是我名下的!”
“你家雖然有錢,但不代表,我就窮!”
“所以,你家的錢,我真不需要圖!”
沐時雨語氣堅定且自信,給人一種很值得信服的感覺。
老餘再次驚訝,沐時雨年紀輕輕,居然是沐氏的老闆?
這……
“所以,還請你仔細想好了,要不要讓我出手!”
老餘眸光閃爍,還未應下,就聽到病房裏有虛弱的聲音傳來:“都進來……”
是餘太太的聲音!
之後,三人朝病房內,重新走了進去。
就見餘太太,靜靜地躺在病牀上,面容憔悴,眼神中透着疲憊。
“伯母,你打算說什麼?”沐時雨主動詢問。
其實,在她的心裏,已經隱約明白,是要說,允許不允許,她醫治不醫治的事情。
“好孩子,你的這份心意,我能真誠的感覺到!”
“雖然,我不是很瞭解你,但我相信自己的直覺!”
“既然我已經油盡燈枯了,那就給你個機會又能怎麼樣?”
“萬一,你醫術高超,給了我新生的機會,那我豈不是命不該絕?可若是什麼都不做,那就是在等死啊!”
“時雨,你放手醫治吧,需要什麼,跟你餘叔說,他會幫你準備齊全的!”
沐時雨有些意外,沒想到,第一次見面,餘太太就這麼的信任她。
這樣好的一對夫妻倆,爲什麼就養出那樣一個不懂事的兒子呢?
餘康雖然來了醫院,但依舊打扮的光鮮亮麗,並且,還沒進病房呢,就將餘太太給氣的吐血了。
而他,直接走人,看都不看一眼餘太太。
還撂下那樣的狠話!
如果,他真的是傅爸爸和傅媽媽的孩子,也不知道是傅家的不幸還是不幸?
“多謝伯母信任我,其實,我這次過來,目的只有一個,就是看看能不能醫治你!”
“沒想到,你真的給我這次機會!我實在是太感激你了!”
“至於東西,不需要給我準備的,我都自己帶了!”
說着話,沐時雨在口袋裏,拿出了一個小盒子。
而小盒子展開,裏面是整齊排列的根根銀針。
老餘和餘太太都很意外,竟然真的帶了傢伙在身上。
傅恆城眸光閃爍,沐時雨究竟有沒有帶,其實他也不是很清楚。
但沐時雨可以隨手拿出任何東西,他都覺得沒什麼好意外的。
“這……這就要出手?不需要點其他準備?”老餘覺得事情發展的太迅速了,有些不嚴謹?
沐時雨勾了勾脣:“這些足夠了,而且,伯母的時間不多了,等不及!”
老餘還想再說什麼,但餘太太卻是率先一步道:“好,我信你!”
沐時雨勾了勾脣:“多謝!”
之後,沐時雨對老餘和傅恆城,叮囑道:“還請你們兩個人,到病房外面去等我!”
老餘不放心,沒動。
餘太太對老餘,點點頭:“去吧!”
老餘最終是長嘆一聲,朝外走去。
要不是,因爲餘太太確實沒幾天活頭了,他是不可能,任由沐時雨出手冒險的。
他這也是求救無門,沒有辦法。
病房外,傅恆城解釋道:“時雨的醫術,有些朝前,雖然其他醫生都很厲害,但他們的資源沒有時雨好!”
“所以,看待很多病症,眼光不一樣,決策自然也不一樣!”
“餘叔還請放寬心,時雨不輕易出手,只要出手,一般都是很有信心!”
傅恆城雖然不知道,結果會如何,但安撫住老餘,不讓老餘中途反悔,去打攪沐時雨,也是他應當做的。
老餘嘆息一聲:“但願吧,但願小雨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是個後浪推前浪的!”
之後,老餘不想再多說什麼,朝着醫院走廊的長椅坐下。
他的模樣看起來,很疲憊,也很無助,甚至是殊死一搏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