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時雨和傅恆城,對視一眼。
沐時雨打趣道:“這宅院看起來,比我家還要大氣許多,你這個認親之路,可能不太容易!”
傅恆城卻是神情淡漠:“無所謂了,只是不想給以後留下遺憾,纔來看望伯母的,並不想真的認親,貪圖他們家的財產!”
沐時雨挑眉,不愧是她看上的男人,就是不俗!
“很好,有原則!”
傅恆城邁步,緩緩踏上層層階梯,走到宏偉的大門前,按響門鈴。
很快,門開了,一個管家模樣的人,出現在他們面前。
管家目光中,帶着幾分疑惑:“你們是?”
“你好,我是一直和餘叔通話的傅恆城,我住在下游村,這次過來,是聽聞伯母病重,想來探望探望,這位是我的妻子時雨!”
傅恆城的態度謙和,聲音平靜,表情不卑不亢。
管家恍然,他雖然沒親自去過下游村,但下游村的事情,他也是知道一二的。
尤其是,見到傅恆城的第一眼,就覺得傅恆城有些眼熟。
想來,一定是跟老餘相像的原因了。
等沐時雨和傅恆城,被帶着走進大廳。
大廳裏的奢華的裝飾,令人咋舌
華麗的水晶吊燈,價值不菲的古董擺件。
還有那鋪滿整個地面的復古羊地毯,無一不彰顯着,這戶人家的奢侈。
沐時雨和傅恆城,還在消化着眼前的一切,一個年輕男子從樓梯上,緩緩踱步而下。
他身着,剪裁的嚴絲合縫的時尚西裝,頭髮梳理得一絲不苟,手腕處戴着貴重的手錶,吹着口哨,吊兒郎當的就走了過來。
“鍾叔,今天家裏來客人了?”
年輕男人說着話,人也到了,傅恆城和沐時雨的面前。
鍾叔回答道:“這位先生,可能是老爺和夫人,丟失的孩子!這位女士,是這位先生的妻子!”
餘康臉上的笑容,立即收斂了起來。
然後,目光重新審視地,打量了一遍,沐時雨和傅恆城。
他一臉不屑地問:“可能?那就是還沒板上釘釘嘍?”
“還沒確定下來的事情,這就找上門來了?這是多想巴結我們家啊?”
餘康嘴角,掛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眼神中充滿了鄙夷之色。
沐時雨和傅恆城,對視一眼。
一開始,沐時雨就斷言,這門親不好認,現在來看,真的是。
當遇上了窮親戚,別人不會懷疑你圖什麼。
可若是,遇見了富貴人家,你即便很單純,但也會懷疑上你。
只不過,即便餘康說話如此的輕蔑嘲諷,但沐時雨和傅恆城表情卻是淡淡,沒有絲毫的動怒。
鍾叔尷尬地解釋說:“少爺,他們兩個人,是老爺親自在下游村找的,跟以往的人,不一樣!”
而且,鍾叔瞧着傅恆城的樣子,確實與老餘有些相像。
餘康卻是依舊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我是餘家的少爺,餘家家財萬貫,是這裏的首富!多少人想着攀親戚,扯關係,冒充我爸的親兒子!”
“你們就別搞笑了!看你們這窮酸的打扮,八成是想來冒充騙錢的!”
“鍾叔,聽我的,我爸最近,心情本來就煩,別讓他們兩個人礙眼,趕緊趕走吧!”
餘康的聲音,聽起來很玩世不恭,滿是輕蔑的味道。
但沐時雨和傅恆城,卻是依舊神情淡漠。
好像,餘康即便具有攻擊性,但都影響不了沐時雨和傅恆城。
鍾叔沒動。
餘康看向鍾叔:“還不趕人走?”
鍾叔一臉爲難:“可是,他們是跟老爺通話過,老爺允許他們過來的!”
餘康卻是一臉的不耐:“怎麼,得知,我和爸沒有血緣關係,你就不想聽我的話了是吧?”
“鍾叔,你別忘記了,我爸說過,即便他找回了自己的親生兒子,但我還是餘家的少爺,家產還是有我的一半!”
鍾叔汗顏:“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他們可能就是老爺的客人!”
沐時雨此刻,看不下去了。
她冷聲道:“你爲難他幹什麼?我們是自己過來的,而且他提醒的已經夠清楚了,我們與你爸通話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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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作爲你爸親自養大的孩子,就算不幫他,招待他的客人,也應當對我們客氣點,畢竟你爸也是要面子的!”
“現在你這副嘴臉,看起來既沒有教養,又沒有孝心!令人覺得,你做人很失敗!”
沐時雨和傅恆城,原本表情淡淡的。
還以爲,是什麼好欺負的主。
但餘康沒想到,沐時雨這就牙尖嘴利了起來。
餘康陰沉着臉,怒道:“你們就是想攀附我們家,現在被說破了,還惱羞成怒了?”
“你們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配不配!現在還在這裏裝高尚!你們比我還噁心!滾!”
沐時雨攥着拳,很想衝上前揍他一頓。
傅恆城神情冷冰着:“鍾叔,今天你家少爺的一言一行,你可要如實轉告給餘先生!”
“直接告訴我們,餘太太在哪裏住院吧,我們過去,看望過後,也就可以離開了!”
鍾叔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好,我送你們!”
“站住!你們還想去見我媽?就你們也配?而且還想拿我爸壓我?”
“你們少在我面前裝腔作勢,像你們這種窮人我見多了,不就是想從我家撈點好處!”
“你們要是真的清高,現在就滾,去見我媽,就是心懷叵測!”
沐時雨覺得,餘康已經無藥可救。
她拉上了,傅恆城的胳膊:“走吧,跟這種紈絝子弟,沒什麼好說的!”
傅恆城沉沉點頭,跟着一同朝外走去。
鍾叔有些尷尬地,快步跟上。
餘康卻是不依不饒:“站住,你們不準去看我媽!”
但沐時雨和傅恆城,根本不搭理他,頭也不回的往外走。
跟着二人的鐘叔,尷尬道:“對不住啊,少爺他從小被慣着長大,這脾氣難免會比較差!但心眼還是不錯的!”
沐時雨卻是嘲諷道:“如果心眼好,那爲何沒有孝心?”
鍾叔愕然:“這怎麼說?”
沐時雨繼續道:“他媽媽都重病了,可是他還精心打扮自己,一個男人搞的像個花蝴蝶似的!”
“而且,在沒有得知我們身份和來意時,他明明心情很好,沒瞧見半點着急擔憂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