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沐時雨如往常一樣,起早做早飯。
廚房裏,忙碌的傅媽媽趕忙阻止:“小雨啊,你先去歇着,我來做就成了!”
沐時雨花了錢,總不能家務活還讓沐時雨做吧?
沐時雨還想堅持,門口卻是傳來了一道聲音:“城子,在家嗎?”
這個時間段,雖然很早,但也有起牀直接出門幹活的,感覺時間差不多了,就回來喫飯。
沐時雨走上前:“村長啊,是有什麼事?”
“小雨啊,城子還在家裏吧?你去幫我叫一下他,有事村口集合!”
沐時雨驚訝,這麼早,村口集合?
昨天,她和傅恆城談不上,鬧的僵,但也確實有些隔閡了。
不過,命定的白馬王子,又換不得,所以,不能給傅恆城甩臉色啊!
“好,我去!”
沐時雨轉身,朝傅恆城房間走去,誰知,房門此刻打開了,傅恆城走了出來。
他穿着往常的衣服,軍綠色,很簡單的款式,而且穿的久,都有些泛舊了。
不過,他生的好,氣質出衆,穿什麼都好看。
“村長的話,你聽見了吧?”沐時雨主動開口。
“嗯。”傅恆城沉沉地點了點頭。
傅媽媽探出頭來:“有事叫你去,你就去吧!別耽擱太久,早飯還沒喫!”
傅恆城朝外走去,沐時雨亦步亦趨的跟上。
傅恆城頓住了腳步,冷峻的臉上多了絲疑惑:“你也要去?”
沐時雨高傲地揚着下巴,一臉不服氣的表情:“咋地,妹妹不可以跟着哥哥去村口嗎?”
昨天,傅恆城不是聲稱,將她當妹妹看待嗎?
那她暫時當自己就是那個妹妹,噁心噁心他!
傅恆城最終沒說什麼,邁步走了。
沐時雨勾了勾脣,快步跟上。
村口的位置,此時已經聚集了不少人,桌子旁坐着倆女人,好像是在給人抽血。
而且過來的,基本全都是年輕男人。
大概與傅恆城年紀相仿……
沐時雨好奇的問:“村長,這兩個城裏來的女人,不是尋人的嗎?這是做什麼?”
“是啊,當年有可能抱錯娃了,但是時隔二十多年,那接生婆又得了老年癡呆,實在是,不好弄清楚誰被抱錯了啊!”
“這就想着,用血去驗一下那啥子因啥的……”
沐時雨恍然:“是DNA基因。”
村長思忖了一下,尷尬地笑着:“好像是……”
沐時雨擰眉,朝着兩個女人走去。
兩個女人看到,一身淺綠色格子旗袍的沐時雨,對視了一眼。
“怎麼是你?原來你是鄉下人啊?”楊香蘭一臉的鄙夷之色。
沐時雨目光掃過桌面,上面簡單的放了幾根針管,還有已經採集到的血液。
沒有酒精,不是一次性針管,而且扎針也是亂扎……
一個男人擼起了衣袖,伸出了手臂,沐時雨伸手抓住了男人的手臂。
男人愕然:“幹什麼?”
“他們抽血流程不規範,你們都看不見嗎?也不怕互相傳染了疾病!”
沐時雨的話,讓全場皆驚了一下,什麼,相互傳染疾病?
“你,你胡說八道什麼!”楊香蘭氣惱地站了起來,怒瞪着沐時雨。
她就知道,沐時雨出現,會觸黴頭。
沐時雨目光冰冷地看着她:“我胡說八道?那不如就近,請來衛生院的人,看看他們說你們的抽血流程,合規不合規!”
沐時雨說的肯定,讓在場帶有質疑的衆人,又不得不相信了幾分。
“哼,你少危言聳聽了,大家都是年輕人,能有什麼傳染病!”
“你不就是因爲當初在服裝店裏,跟我倆有了過節嗎?”
“不然你咋會過來找麻煩?你說的那麼在行,不知道的還以爲你是醫生呢!”
楊香蘭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沐時雨目光掃視了一圈,無比嚴肅地說:“大家公用一個針頭,可能會感染梅毒,乙肝以及艾滋,各種疾病!如果你們這些都不瞭解,那狂犬病總該知道吧?”
“得了狂犬的人,只要狂犬發作,能活下來的概率有多少,我不說,大家都清楚,所以,你們還願意,任由他們這樣隨意採集血液樣本嗎?這是在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楊香蘭咬牙切齒着:“你你你……你就是來搗亂的!”
“不管小雨說的對不對,大家謹慎起見,還是都別配合了吧!”
張嬸不知何時站了出來,爲沐時雨說着話。
沐時雨點頭:“如果針頭用一次換一次,大家就沒話說,還請你們下次準備好了,再來吧!”
楊香蘭着急了:“大家別聽她的,只要願意採血的,每個人給五塊錢!”
衆人一聽,每人有五塊錢,一時之間都激動了起來,紛紛舉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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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我來!”
人羣朝前擁擠,沐時雨不得不退後了幾步。
傅恆城護在了沐時雨身前:“他們沒讀過什麼書,沒有這些安全意識的,你勸也勸過了,剩下的讓他們自己決定吧!”
如果,沐時雨繼續說下去,大家會覺得沐時雨影響他們賺錢,會視沐時雨爲仇敵的。
沐時雨皺着眉,繼續說:“誰說驗DNA,就非要採血了,大家也可以用帶有髮根的頭髮!”
現場一片寂靜後,楊香蘭無比得意地說:“給頭髮呀?可以呀,那我可就不給錢了!”
楊香蘭那得逞的笑容,分明在宣示着她的勝利。
大家一聽,五塊錢沒了,這誰願意?
有人不悅了起來:“你是住在傅家的那個小雨吧?這件事情,跟你沒關係!你又不是醫生,在這裏危言聳聽什麼啊!趕緊讓開吧!”
沐時雨神情間多了一絲着急:“大家可別因爲五塊錢,毀了自己!大家若是不信,可以派個人去衛生院問問,他們懂醫!”
“我姐就是醫院的,我怎麼不知道不換針頭就染病?”
人羣中,一道聲音由遠及近,傳了過來。
衆人朝來人看去,然後,紛紛讓開了身子。
來人一身粉色長裙,腳上踩着幾公分的高跟鞋,皮膚白淨的她,塗着鮮豔的大紅脣,戴着頂寬大的洋氣面紗帽,遮住了上半張臉,給人一種朦朧的美與高貴感。
這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