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後再戴著也無妨。”鄭荀歎了聲道,也知她整日喂豬飼雞確實不便。
“嗯。”
那鐲子前兩天就讓六兒給當了,死當,六兒去的隔壁鎮子,沒想到就那麽個鐲子鋪子老板竟開價五十兩銀子。
六兒那會兒眼睛都瞪圓了。
春闈在二月中旬。
如今冬月初,路中需二十來日,臘月至京城,還要有些事宜要準備,時間已有些趕。
而鄭荀因著六兒近來磨人,又額外在家多待了五六日。
昨兒竟讓她勾著,白日宣銀了整日,鄭荀沒見過那樣的龐六兒,褪了褲兒,白肉赤條條的婦人,只身大紅色鴛鴦肚兜橫臥在棉絮之上。
冬日暖陽覆在她身上,任由他輕薄撫弄。
一番雲雨畢後,鄭荀指著院角一簇薔薇枯枝道:“六兒,明年這花開時候,我便回了。”
六兒不語,但往他身上坐。
那樣張著腿,穴兒主動套著驢般的物什,直把他榨乾精液,在她肉縫裡泄了數回,灌得六兒縮腹撅臀,捂著肚子半跪在炕間低聲悶哼。
瞧著很是可憐。
鄭荀坐在牀沿,手卻往她縫兒下面鑽,入了根指進去:“六兒,我給你掏摸,那處容不下這麽多。”
龐六兒不肯,擋住穴肉哭著讓他別再繼續。
“你去燒些熱水啊。”
她將他支使開。
每月上旬幾日是龐六兒月事的時候,這個月卻一直未來。
鄭荀臨行前一天,六兒往鄭荀囊裡塞進五十兩銀子。
“六兒,我身上銀子足夠,府州那邊先前送了二十兩,還有抄書,幫人代寫牌匾的。”
村子裡不知哪謠傳的,說是龐六兒將賣地的銀子都貼補給了鄭荀。
六兒將包裹理好,只道:“該你得的,你莫多心。”
鄭荀要去真定縣城拜別縣令黃損。
龐六兒將當年立了契約的入贅文書取來,租了輛騾車,兩人中途同去了趟府衙。
官府衙門裡那媒氏正欲接過龐六兒手裡的東西,這邊鄭荀忽地臉色驟變,伸手取過,低頭細看了好會兒。
鄭荀臉已黑了,對著那媒氏道:“暫對不住,我夫婦二人還有些事需商榷。”
他將龐六兒半扯出來。
那車把式見二人出來,忙上前問:“可是要走了?”
鄭荀看著他,掏出兩個銅板遞過去:“勞煩你先去那邊鋪子喝口茶。”
卻是鄭荀見龐六兒手中書,竟寫著“放妻書”三字。
立書人鄭荀,乃常山郡真定縣大寨村人,熙和初年請媒入贅至同村龐氏。乾為男,坤為女,初初情意兩和諧,奈何收離聚散……今遣夫鄭荀訖,若本婦身孕,所生子歸於龐氏,自此各自婚嫁,以書為憑。
“六兒,你這是甚意?”鄭荀拽住了她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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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頭很是熱鬧。
龐六兒冷笑一聲:“我答應過我爹,只招上門婿,你既有心反悔,自然做不得我龐家的女婿。今後你遠遠地在京城再娶一門妻不是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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