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三四歲就傾慕你,想同你過一輩子。知道你定然不會應允,也不想讓你被世人編排,只想著以後能接你出去,守著你不娶便罷了。”
王崇剛言語就被陸希娘直起身子拍了下:“說得什麽胡話!”
她果真是個不會養孩子的,連哥兒心思都沒瞧出來,那時他在太學念書,每每休旬假都回來給她念幾頁話本子。她以為哥兒一片孝心,知他須得升入內舍才能參加省試,不想耽誤他念書,常規勸他不用這般。
如今細想來卻是諸多不妥,尋常母子到了這個年歲早要避開,初一十五請安便罷了,哪用得著像崇哥兒這樣。
許是崇哥兒自小身邊婦人就她、蘭平還有兩三個灑掃的婆子,而他對自己更依賴些,這才生出不該有的心思。早知道如此,她該在他十三歲頭次泄精時就給他尋個通房丫鬟也好些。
陸希娘力道極輕,拍了便要松手,誰曾想讓王崇攫住手腕,他攬著她往自己胸前按,低頭道:“你縱然打死我,我也還是這話,那時當真這樣想的。知道你我守著這身份決無半分可能,只盼著能守著你安穩度日,年歲大了抱養個孩子續上香火便是。”
她掙扎了幾下,王崇又道:“可你拋下我自己先走,我得到訃告從項城回府,只得了你一封絕筆信。上頭說你思念亡夫,讓我娶妻生子……”
那時要不是她留下盼他“夫妻和睦、子孫滿堂”的話,他還不知會如何。
她悲慟不已搖搖頭只顧著哭泣,連話都說不出口。
王崇卻抬了她的頭迫使她看向他,他眸裡通紅瞧得陸希娘隱隱生出不忍,他另只手扣著她腰肢,不管不顧俯身親了去。
不待她反應過來,又抱著她起身讓她躺到一旁桌案上。
“崇哥兒。”她喚他,還沒爬起身又讓他按了下去,“我當真動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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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崇道:“回頭我自會去跪著,我從來都不喜陸月香,偏偏婚後厭惡不起來。那日你告訴我許多隱秘,其實我心中早有疑惑,得知後只有歡喜的份。原不想逼你,你時常端著母親的架子,卻早忘記你如今身份。你熟知三綱五常,更該當我是你夫婿愛之。現今你我何事沒有做過,再講那些有何用。”
他站在她跟前脫了自己衣物,又去剝她的。剛才椿蘭怕她仍在病中體寒,特意讓人送了銀骨炭來,這會兒屋內倒不冷。
陸希娘不想由著他,死命掙扎起來,哐啷一聲倒把畫缸給摔碎。王崇怕傷著她,拿了兩人的衣物將她四肢綁了在桌上。
這張黃花梨桌還是王植生前用過的,案台寬敞,她平展著身子在那兒還綽綽有余。
這姿勢使得她身子敞開,雙腿大張躺在那兒,叫她又羞又怒,漲紅了臉流淚罵道:“你沒大沒小,往日便算了,還這般對我豈不是逼我去死。”
王崇一言不發站在案前,他肆無忌憚摸著她的腳看她道:“我就是不逼你,你肯丟了心思同我好好過日子罷?你不會的,你看你明知道先前身子沒好透,又存心站在窗前吹風,可不是又想舍了我。”
她叫他說中了心思,歪過頭貼著桌案默默掉淚。她這會兒方後知後覺,哥兒許是看出她有輕生之意,昨夜才故意說了那些話。
“當日若不是你給我留書,我只怕也活不到今日。你若當真不想活,就先打殺了我罷,總歸我不孝不恥該天打雷轟。”
縱然陸希娘重活了一世,論心眼遠不如王崇,他這話讓她聽著如摘膽剜心般難受,別開眼道:“莫要將這渾話掛在嘴上,萬一神明聽了去豈不糟糕。”
陸希娘終究對他心軟,舍不得他胡亂詛咒自己,她何曾盼著他死,打一下自己都要心痛半天。
王崇俯身舔了舔她柔軟的唇,趁她不注意時舌尖鑽進去,將她口中蜜津都卷走,啃得她舌尖發麻方松開:“那你我好好過日子成不,蘭平我只將她關了起來,還有陸府那一家子,全看你的意思。希娘,我只有你了……你我現在可是正經夫妻……”
她待要罵他不分尊卑,這樣赤條條說話不免沒個底氣。何況她知道的,王崇在這世上可不就是只有她一個親人。
婦人玉體橫陳仰躺著,良久才長長歎了口氣道:“你做甚不好,偏偏要難為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