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男兒有淚不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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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問,一個母親這一輩子最放心不下的是什麼。

答案必然有一個是她的孩子。

雖然南宮錦告訴南宮翎,她的孩子已經被她掐死了。

可南宮翎還是抱着最後一絲希望。

她不能倒下,她還要活着,或許有一天,她還有機會見她的孩子一面。

她還沒有找到鳳戰,還沒有告訴他,他們還有一個兒子。

就是抱着這樣的信念,南宮翎在無數個思念的夜晚,想念着他們孩子的模樣,用石頭在木頭上,一筆一畫刻出了一個縮小版的鳳戰的模樣。

每天不停地撫摸木偶的眉眼,那是她唯一的精神寄託。

鳳傾顏拿起小玩偶,眼中泛着淚光,小心翼翼地將它放進懷裏。

“南宮錦,你加註在我父親母親還有弟弟身上的痛苦,我都會一一討回來。”

因爲一個女人的嫉妒心,南宮錦讓鳳戰和南宮離夫妻分離多年,飽受相思之苦,讓他們的孩子無依無靠,甚至從未感受過父愛母愛。

真的是十惡不赦。

鳳傾顏自然不會睡在冰冷的地上,一切收拾妥當,她直接鑽進了空間裏,準備美美地睡一覺。

另一邊,蕭冥夜將南宮翎帶回了鳳戰和周丞相等人的落腳處。

因爲蕭冥夜和鳳傾顏收到飛鴿傳書也是比較匆忙,並未來得及提前跟鳳戰說找到了南宮翎的消息。

見到南宮翎,鳳戰滿眼的不敢相信。

他甚至用手使勁掐了掐自己的臉,感覺到痛意才知道自己沒有做夢。

南宮翎望着面前的鳳戰,更是激動地渾身顫抖。

兩個人四目相對,心中有千言萬語,竟然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

蕭冥夜知道他們現在肯定有很多很多話要說。

他將南宮翎交給鳳戰,又把鳳傾顏留下的藥塞到鳳戰手裏,並把她的話全部轉達後,便識趣地離開了。

蕭冥夜一離開,鳳戰望着手裏的藥,這才微微慌過神。

“尋兒,你哪裏受了傷?快讓我看看。”

雖然知道楚千尋就是南宮翎,可鳳戰還是習慣叫她從前的名字。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

鳳戰望着南宮翎如今狼狽的樣子,滿眼的心疼。

一個鐵骨錚錚的漢子,傾刻間就溼潤了眼眶。

他捧在掌心裏的人,疼在心尖的人,這些年究竟吃了多少苦。

“我沒事,阿戰,真沒想到我還能再見到你,能再見到你真的太好了。”

南宮翎這一刻再也抑制不住,撲到鳳戰懷裏,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

即便靠在他的懷裏,依舊還有些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對於南宮翎來說,身上的這些傷早已經成了習慣。

能再見到自己的至親之人,她受再多苦也是值得的。

“快先讓我看看你身上的傷。”

鳳戰一把將南宮翎抱起來,想要把她放到寢室的榻上幫她上藥。

如今的南宮翎除了臉沒有太大的變化,身上真的是骨瘦如材,鳳戰感受着懷裏微乎其微的重量,心像被針扎一樣。

“我真的沒事,身上的傷早就好了。”

南宮翎揪着自己身上的衣衫,眼神裏滿是抗拒。

這幾日南宮錦似乎在計劃着什麼,並沒有再折磨南宮錦。

之前她身上的傷也基本上都結了疤,恢復得差不多了。

“尋兒,聽話,顏兒她醫術超羣,在大夏被百姓奉爲神醫,她留得藥定然不會差,讓我看看你的傷。”

鳳戰見南宮翎如此,更是心疼不已,又開口勸慰。

南宮翎還想再說拒絕的話,鳳戰卻沒有給她機會,直接掀開了她的衣衫。

鳳戰望着南宮翎的肌膚上,到處都是縱橫交錯的傷疤時,眼裏泛着嗜血的恨意。

“阿戰,不要看了。”

南宮翎真的不想把自己這麼醜陋的一面展現在自己最愛的人面前,連忙伸手想要去遮擋。

鳳戰卻快她一步,顫巍巍地伸手敷上了一處傷疤。

“南宮錦她是畜生嗎?尋兒還疼嗎?”

鳳戰撫摸着那處傷疤,淚如雨般地落了下來。

他真的太沒用了,竟然讓自己最愛的人受了這麼多的苦。

“阿戰,我不疼,真的不疼了。”

南宮翎伸手幫鳳戰拭去臉上的淚。

那些最難熬的日子她都已經過去了。

鳳戰知道南宮翎擔心自己自責,這麼多傷疤,就算好了,心裏留下的傷痛大概永遠也好不了。

他小心翼翼地幫南宮翎上好藥,按照鳳傾顏叮囑的開始用內力幫南宮翎按摩,促進藥膏吸收。

之前鳳傾顏替南宮翎檢查過了,她身上沒有致命的傷,都是長年累月積累下來的皮外傷。

可就算這樣,這麼多年下來,對一個人的身體,也造成了不可逆轉的傷害。

只能等以後慢慢調理。

鳳戰給南宮翎上完藥,兩人躺在榻上,說了很多很多這幾年各自發生的事。

尤其說起南宮離時,兩個人忍不住又是一陣心疼。

“那個苦命的孩子,從出生到現在就見過一次母親,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南宮翎好不容易知道了南宮離還活着的消息,沒想到他竟然還在皇宮那個牢籠裏。

“顏兒和冥夜派了人在他身邊保護,一定不會有事的。”

鳳戰現在真恨不得他們一家四口馬上團聚,遠走高飛,可大局又不允許他這麼做,只能極力安慰南宮翎。

周進等人得知南宮翎被救了出來,也很是欣慰。

這下南越總算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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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等朝聖節,定要將南宮錦的惡行公佈於衆,推翻她的政權。

翌日,梁寬一早醒來,只覺得渾身痠痛,想被人打了一般。

可仔細查看了一番,也沒發現身上有什麼異常。

“真是奇了怪了。”

梁寬微微蹙眉,也沒太在意,便直接起了身。

南宮錦昨晚做了個很不好的夢,心裏總覺得不安,一早便來到了梁寬的寢殿。

“昨晚可有什麼異常?”

她臉色很是不好,擡眸望着梁寬問道。

南宮翎現在可不能出一點差錯。

否則他們的計劃可就全部泡湯了。

“放心吧,沒有人會想到我們會把人藏在我的寢殿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