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爲宇文靜找來的是京城有名的周醫女。
周醫女來到宇文靜榻前,一掀開被子,就聞到一股子腐肉味迎面撲來。
若不是她是個經驗老道的醫女,估計早就要吐了。
周醫女連忙從藥箱裏拿出一塊帕子,圍在了臉上。
宇文靜見此,微微蹙了蹙眉。
如果是平時,被個醫女這樣嫌棄,她可能一怒之下就把人給殺了。
可是現在她真是疼的受不住了。
她感覺屁股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宇文將軍這傷真的只是捱了板子?”
周醫女仔細給宇文靜檢查了一番,隨即疑惑地開口問道。
“沒錯,是有什麼問題嗎?”
宇文靜也覺得這次的板子與往常不同,開口問道。
“只是覺得這傷口這麼長期間非但沒有癒合,反而還開始腐爛了,有些奇怪,就像中了會讓肉腐爛的毒一樣。”
周醫女也有些說不清楚。
如果是中了毒,傷口早該變黑化膿了,可現在這肉,卻還是鮮紅的,只是這味道卻變了。
“中毒?”
宇文靜眼眸微轉,回想了下當時的情景。
她記得那個叫菁鳳的靠近過她。
難道是她搗的鬼?
“回宇文大人,小女學醫不精,也不確定是不是中了毒。”
這種話周醫女可不敢亂說。
萬一說錯了,一個不好,可能是會出人命的。
“那你可有醫治的辦法?”
宇文靜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反正有沒有中毒她也找不到證據,現在最關鍵的是先給她的屁股的傷治了。
實在太疼了。
“可以醫治是可以醫治,只是……”
周醫女明顯有些爲難,一時不知該怎麼開口。
“只是什麼?還不快說。”
宇文靜直接擠眼了。
難道她的屁股要保不住了?
“只是宇文大人如果想要根治這傷,可能就要把上面的腐肉全部剔除,所以……”
周醫女沒有繼續再說下去,不過不說也能猜到她後面的話。
也就是說,宇文靜的屁股保得住是保得住,只是可能會被挖走上面一半的肉。
原本的大山丘可能會變成平板了。
如果說這對於那些有着翹臀的美女來說,肯定比殺了她還難受。
不過對於五大三粗,本就沒有女人味的宇文靜來說,似乎也沒多大影響。
“剔剔剔,現在立刻剔。”
宇文靜連猶豫都沒猶豫,立刻說道。
她哪還顧得上什麼美觀不美觀。
更何況本來也不美觀。
現在她只想用最快的速度,把她屁股的疼給止住了。
“那宇文大人可要做好心理準備,剔除腐肉可能會很疼,而且不能服用麻沸散,因爲傷口創面太大,否則會影響傷口的癒合。”
周醫女邊從藥箱裏拿需要用的工具,邊跟宇文靜交代。
“好。”
宇文靜咬了咬牙。
反正這幾天的疼她都熬過來了,剔腐肉能有多疼?
周醫女也是個老道的醫女了,只見她出一把明晃晃的刀子,毫不留情地就朝宇文靜屁股上的肉割去。
她刀法極快,落刀精準,每一片剔下來的肉大小均等,幾乎絲毫不差。
榻上的宇文靜起初還能忍受,可越往深處剔去,疼痛的感覺的越發強烈。
“疼,疼,疼……輕點,輕點……”
宇文靜終於承受不住大叫出聲,渾身疼得抖得厲害,哪還顧得上什麼形象威嚴。
“宇文將軍千萬不能亂動,這萬一剔錯了地方,後果不堪設設想,還可能會影響正常行走。”
周醫女可不是嚇唬宇文靜。
她曾經見過因爲誤傷了屁股上的筋脈,導致下體癱瘓的。
“本……本將軍知……知道了。”
宇文靜額頭上的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順着額頭滾落下來,只能拼盡全力忍住身體的顫抖。
她可能不能成爲殘廢。
她除了這一身武功,其他一無是處,如果成了殘廢,南宮錦纔不會再重用她。
整整用了半個多時辰,周醫女才把宇文靜屁股上的腐肉都清理乾淨。
最後包紮完畢,宇文靜終於體力不支,昏死了過去。
周醫女給宇文靜開了藥,交給她的貼身婢女石榴,並交代怎麼服用,便離開了。
這兩日,鳳傾顏也沒閒着。
錦繡閣的生意越做越大,直接收購了幾家同行的鋪子。
有幾個同行想來店鋪鬧事的,直接被打得爹孃都不認識。
最後還有人去報官,要抓他們。
結果官兵沒有抓他們,反而把報官的那羣人給抓進了大牢。
緊接着,南宮錦的御賜金牌匾就被送到了錦繡閣。
不得不說,這南宮錦某些方面還挺會辦事的。
錦繡閣是女皇南宮錦罩着的,這下誰還再敢放肆?
有了這塊金字招牌,那就相當於是皇家商鋪。
錦繡閣的生意原本就爆火,有些人知道鳳傾顏與南宮錦關係不一般,很多當官的也都想來套套近乎。
於是,那些管家太太小姐,時不時就會來錦繡閣光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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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除了後臺夠硬,還是錦繡閣的東西質量好,深得人們的喜愛。
這兩日,鳳傾顏忙完了店裏的事,又進了趟皇宮。
她準備履行當時對南宮離的承諾,帶他出宮。
南宮離看到鳳傾顏的時候,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因爲那些小太監時常爲了哄騙他撒謊,他早就不再相信他們。
所以對於鳳傾顏那天的話,也沒有完全當真。
只是每次到荷花池喂錦鯉的時候,還會想起那天的情景。
“姐姐,你真的來帶我出宮的?”
南宮離滿眼期待地望着鳳傾顏,眼睛亮亮的。
“對啊,姐姐已經答應過你的,自然就會做到。”
鳳傾顏蹲下身,笑着摸了摸南宮離的小腦袋。
多可愛的孩子,可惜被南宮錦困在了皇宮這個牢籠裏。
也不知道他真正的親生父母會着急成什麼樣。
如果放在現代,南宮錦就是十惡不赦的人販子,人人得而誅之。
“太好了,太好了,謝謝你菁鳳姐姐。”
南宮離興奮地一把抱住鳳傾顏。
他從來沒想過,突然會有一個陌生人對他這麼好。
他長這麼大,甚至連自己的親生母親都沒見過,她更不會來關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