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漫漫的車伕不會武功,剛剛一直躲在馬車這邊。
看到黑衣人差不多都解決了,他剛想出來,結果就看到了蕭景逸這個倒黴蛋。
張漫漫和鳳傾顏看向車伕這邊,結果就看到蕭景逸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多謝姑娘相救,我是御林軍統領張赫之女,不知姑娘尊姓大名,日後我也好上門感謝。”
張漫漫見人都解決了,這纔有空向鳳傾顏道謝。
“原來是張小姐,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鳳傾顏。”
鳳傾顏算是看明白了。
應該就是蕭景逸設計的這位張姑娘,想要演一出英雄救美。
至於目的,不用想也知道是女子父親手中統領的御林軍。
八成又是皇后出的餿主意,還真是夠卑鄙的。
“你……你就是大名鼎鼎的九王妃鳳傾顏?京城百姓口中的神醫?”
張漫漫一聽到鳳傾顏的名字,眼睛頓時一亮。
鳳傾顏的那些豐功偉績,無一不展示着女子不輸男兒。
她對鳳傾顏崇拜已久,沒想到今日終於見到了本人,而且還成了她的救命恩人。
“正是。”
鳳傾顏笑了笑。
看得出來這張漫漫也是一豪爽的女子,她就喜歡這樣的,比那些表面端莊其實內裏不知道有多骯髒的大家閨秀強多了。
“不瞞九王妃,我對你崇拜已久,沒想到九王妃竟是如此美人,還有着這麼一身好本事。”
百聞不如一見,張漫漫感覺自己對鳳傾顏更加崇拜了。
她也想要做一個像鳳傾顏一樣的女子。
“張姑娘過獎了,今日之事只怕沒有那麼簡單,姑娘以後還是萬事小心,最好回去跟家父仔細說明一番。”
鳳傾顏看了眼地上的蕭景逸,點到爲止。
她相信以張家父女的機警,定能明白她的意思。
張漫漫的身份擺在那,今日讓她欠自己一個人情,來日說不定還真能幫上忙。
“多謝九王妃關心,改日定當親自登門拜謝。”
鳳傾顏走後,張漫漫這纔有空去查看蕭景逸。
剛剛離得遠也沒在意,這時看清蕭景逸的臉才明白剛剛鳳傾顏話裏的意思。
她剛剛在花滿樓就已經看到了蕭景逸,心裏還在想,堂堂的太子殿下竟然有這個閒情逸致來聽戲。
沒想到竟然是衝着她來的。
這事只怕真如鳳傾顏所說的沒那麼簡單,回去她還真得和她老爹說道說道。
“小姐,這人怎麼辦?竟然敢謀害小姐,要不讓奴婢把他大卸八塊五馬分屍給小姐出氣?”
銀霜見張漫漫盯着蕭景逸很是憤怒,連聲問道。
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丫鬟,這丫頭也是夠虎的,竟然想宰了當今太子殿下。
“你可知他是誰?”
張漫漫警告地瞪了她一眼。
她家這小丫鬟頭被她慣的都快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奴婢不……不知。”
銀霜一囧。
她這不也是想替她出口惡氣嘛!
“不知就敢宰了人家?你就是有一百個腦袋也不夠賠的。”
張漫漫微微蹙了蹙眉,這事情還真有些難辦。
“那小姐想如何處置?”
銀霜見張漫漫眼神如此嚴肅,就知道這人絕不簡單。
張漫漫眼眸微轉。
總不能這麼便宜了太子吧?
“把人丟去亂葬崗。”
她只當不認識什麼狗屁太子。
反正蕭景逸事後也不敢跟別人說自己被人丟到了亂葬崗。
面子還要不要了?
皇宮,景仁宮沈琉璃等了一整天也沒收到蕭景逸傳來消息。
也不知是不是因爲她白日所食的藥物過多,晚上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
“來人,水,水,本宮要喝水。”
沈琉璃有氣無力地喊着。
可這個時辰了,哪還有人會管她。
這時,一個黑影突然跑過來,連忙扶起她,給她倒了杯水遞了過來。
“你怎麼樣了?怎麼會變成這樣子?”
“你還知道回來?”
沈琉璃看清來人,一副硬氣地樣子,一把推開了無名。
前幾日沈琉璃重罰了無名,無名一怒之下回了狼牙山。
狼牙山也是太子黨羽的大本營。
他一收到沈琉璃被囚禁的消息就連夜趕了過來。
“我現在就帶你走,再這麼下去你會死在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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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名看到沈琉璃如今的樣子,微微有些心疼,也不願意再跟她生氣。
“本宮不走,本宮是這後宮之主,你讓本宮去哪?跟你去過逃亡的日子?本宮不願意,寧死也不願意。”
沈琉璃從踏進後宮的那天,就已經放下了和無名之間的情誼。
她的眼裏只有權力和榮華富貴。
“你……當真不願意跟我走?”
沈琉璃的決絕狠狠刺痛了無名的心,他滿眼痛苦地望着他。
那個男人想要她的命,她竟然都不願意跟她走。
權力地位真的那麼重要嗎?
這些年他爲她做的這一切,難道她都看不見?
“你若是真的爲本宮好,就助逸兒登上皇位,往後你想去哪,本宮都放你自由。”
沈琉璃不敢看無名的眼睛。
她只能賭。
賭他割捨不下對她的情誼。
“好,這是我最後一次幫你。”
無名痛苦地狠狠閉了閉眼。
他發現了,他就是犯踐。
明明知道這個女人只是把他當成她追逐權力的工具,可是他仍舊不死心,仍然無法丟下她不管。
就像現代網絡上很流行的一句話:舔狗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
看沈琉璃對無名的態度,就彷彿已經看到了他最後的結局。
真不知他圖什麼。
沈琉璃聽到無名的回答,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微微勾了勾脣。
“好,本宮也答應你,事成之後放你自由,絕不食言。”
她就知道這個男人放不下他,絲毫不在意無名眼裏的絕望。
沈琉璃說着最無情的話將一份真摯的感情踐踏成碎片,還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真讓人作嘔。
另一邊,亂葬崗太子蕭景逸幽幽醒來,迷迷糊糊地揉了揉劇痛無比的後腦勺喊道。
“來人,掌燈。”
喊了半天也沒有來人,一陣冷風吹過,伴隨着一聲鳥叫,蕭景逸頓時一激靈,這才意識到哪不對。
他這是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