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傾顏,你無憑無據,休要胡言。本宮沒有做過那種事,也絕不可能承認,皇上你一定要相信臣妾。”
皇后雖然說得理直氣壯,可難免心虛。
鳳傾顏竟然真的知道她給皇上下了藥。
這下可壞了。
“是不是胡言皇上讓人去皇后宮中一查便知。”
皇后不見棺材不落淚。
鳳傾顏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就讓她矇混過關。
她看也未看皇后徑自說道。
“鳳傾顏你休想要陷害本宮。如果本宮想要陷害皇上,怎麼可能把這麼重要的證據藏在本宮宮裏?”
皇后說的合情合理,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
鳳傾顏不會真的知道那藥是從哪裏得來的吧?
“因爲皇后覺得不會有人知道這種毒的來源。這種無色無味的慢性毒是一種白色的粉末,也是一種白色的花的花粉。這種花每日午時太陽正南時綻放,也只有這時採得的花粉經過加熱纔有毒。這種慢性毒不能保存,想必皇后宮中應該有不少這種花吧。”
鳳傾顏在醫學方面的見識,可比宮裏的那些個太醫廣多了。
她三歲的時候就已經能認百草,熟讀各種醫書了。
區區一種無色無味的慢性毒藥,怎麼可能難得住她。
“皇上你千萬不要聽她一派胡言,臣妾怎麼可能害你?你一定要相信臣妾。”
皇后嚇得腿都軟了,連忙爬到皇上的榻前一把拉住了皇上的手。
她淚眼婆娑地望着皇上,想要博得他的憐惜。
只是那張濃妝豔抹的臉毫無美感,甚至還有幾分嚇人。
皇上自然不喫她那一套,一把甩開了她的手。
“來人,立刻去景仁宮查看有沒有九王妃說的那種花。”
果真如鳳傾顏所說,不一會兒皇上的人就在皇后的景仁宮找到了幾盆白色的花。
皇上的老臉別提有多難看了。
好歹他和皇后夫妻多年,雖沒有多少感情,可他也給了她皇后之位,她竟然想要不知不覺害死他。
“皇后,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說?”
皇上一腳將榻前的皇后踹翻。那這狠勁還真看不出有病。
“皇上,皇上,臣妾真的冤枉啊,臣妾宮中鮮花甚多,這只是其中一種,臣妾真絕不敢有害皇上的心啊。”
皇后趴在地上,鼻子一把淚一把,好不狼狽。
現在她只能抵死不承認,不然等待她的只有死路一條。
“冤枉?王公公立刻下旨,沈氏意圖謀害朕,廢除其皇后之位,囚禁景仁宮。往後沈氏每日的膳食都要加入這種花的花粉,讓人親自喂她喫下。”
皇后不是覺得冤枉?
皇上便用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皇上不可以,你不能那麼對臣妾,臣妾是冤枉的,臣妾真的是冤枉的。”
皇后都要嚇尿了。
不但被廢除了後位,還要整日喫加了花粉的膳食。
她可是知道那花粉是真的有毒,用不了多久就會喫死人的。
“沈琉璃,你個毒婦,不是說朕冤枉了你?那你有什麼好怕的?”
如果說之前所有的證據都不足以證明皇后下了毒,但現在她這個害怕的神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皇上,臣妾沒有,真的沒有,你千萬別上了鳳傾顏的當。她就是故意要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
皇后哭天搶地地哀嚎,還不忘拉鳳傾顏下水。
皇上只覺得腦袋瓜子又疼了。
他早就想懲治太子一黨了,正好拿皇后先開刀。
皇后犯下如此大錯,國公府就是想保她,也得看看那些大臣願意不願意。
“我們家顏兒膽小,看不得這些。皇上沒什麼其他事,我就帶她先回去了。”
蕭冥夜可沒興趣陪着皇上處理他的這些爛攤子。
這兩人哪像夫妻,簡直就是仇人。
他可不能讓他家小王妃看多了這個。
萬一他家小王妃以爲他也是皇上那種人,影響他們以後的夫妻關係怎麼辦。
皇上聽了蕭冥夜這話,簡直無言以對。
鳳傾顏膽小?
那些天底下還有大膽的人嘛?
“王公公,代朕送九王爺和九王妃。”
皇上也不強留他們。
畢竟這也算是他的家務事,今日已經夠丟人了。
而且他的這個病以後只怕還要時常用到鳳傾顏。
自然也不敢對鳳傾顏再做什麼。
況且蕭冥夜像防賊一樣盯着他,他就是有那個心,也沒那個膽啊。
“顏兒我們回府了。
蕭冥夜笑着站起身,對鳳傾顏說道。
宮裏是非真多,他是一刻也不想多待。
還不如回府跟他家小王妃培養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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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傾顏點了點頭。
臨走時,她回頭給了皇后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便跟在蕭冥夜身後離開了。
皇后看着鳳傾顏的背影,那眼神別提多惡毒了。
可惜鳳傾顏終究是她無法企及的。
“來人,把皇后給朕帶下去,沒有朕的命令不得讓她踏出景仁宮半步。”
皇上可不會顧念什麼夫妻之情。
之所以沒有直接讓人取了皇后的性命,皇上還是顧及國公府的勢力。
現在蕭冥夜身體完全康復了,他現在正是缺人的時候。
自然不能與國公府徹底翻臉。
鳳傾顏和蕭冥夜剛出來,正碰到了聞聲趕來的蕭景逸。
“傾顏,我母后她怎麼樣了?”
蕭景逸看見鳳傾顏,眼睛幾乎長到了她身上。
那熱絡勁,以爲鳳傾顏還是他未婚妻?
鳳傾顏望向蕭景逸,微微挑了挑眉。
這人真當她還是以前的鳳傾顏?
蕭冥夜看到鳳傾顏的目光落在蕭景逸身上,大醋罈子瞬間翻了。
緊接着,就聽到鳳傾顏開了口。
“呦,這不是太子殿下嘛,好久不見!太子殿下的病可治好了?”
鳳傾顏還真是會戳痛點。
“你……”
只見蕭景逸剛剛還面帶笑意的臉,瞬間變了顏色。
這叫他怎麼回答?
怎麼回答都不對。
“我知道了知道了,抱歉抱歉,職業習慣脫口而出,忘了太子殿下的病屬於隱私了。太子殿下也不要太悲觀了,這也不是什麼大病,說不定哪天會有奇蹟發生。”
鳳傾顏一副明瞭的樣子,反覆在蕭景逸的傷口上撒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