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心着急的追着,再也顧不上害怕和疼痛道:“別走啊,明日,明日一早,我一定將錢湊夠,命丫鬟送去沈家。”
沈清歡悠然轉身:“沈家就別送了,直接送到長公主府上去,否者你也不希望我向我爹解釋你爲什麼忽然會送我五百金的封口費吧?”
秦可心聽見這話,整個人楞在原地,追出去的腳都卡在了原本的位置上。
她爲什麼有種被沈清歡拿捏的死死的錯覺。
蕭亦情聽見這話,直接擡頭,臉上的輕紗維揚:“秦姑娘湊錢麻煩湊快一點,本公主明日辰時起牀就要去酒樓聽戲,如果秦姑娘過了時間還沒送來,那就別怪本公主不客氣了。”
說完,就直接挽起了沈清歡的胳膊,親密無間的相攜離開了。
秦可心咬牙。
不,那不是錯覺,她確實被沈清歡和長公主拿捏了,還拿捏的死死的。
沈清歡走後,秦可心咬着的牙也終於鬆開了。
五百金,五百金,那可真不是一個小數,她哪裏去弄?
正想着,忽然間看見站在不遠處的蕭雲霆。
蕭雲霆願意送來三千兩銀子的昂貴藥材,想必再給她五百金也不是什麼大事。想到這裏,她再次露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霆王殿下……”
她剛剛說出口了四個字,話音都沒落,蕭雲霆就直接一個健步,走出了她的院子,彷彿從來都沒有來過。
偌大的院子,只留下秦可心和丫鬟兩人站在原地,半句話都說不出。
沈清歡和蕭亦情離開了秦家之後,便上了蕭亦情的馬車。
蕭亦情上了馬車,才小心翼翼的看向沈清歡:“歡歡,你還好嗎?你若是覺得心裏不舒服,那就哭出來,有我在!”
說完,就直接握住了沈清歡的雙手。
雖然方纔之事讓她感覺很快意,可是她也不是完全沒心沒肺之人,發生了這種事,多多少少會心裏不舒服。
遙記得之前她小時候曾撿到過一個清秀漂亮的小乞丐,她看他可憐,便讓人給了他食物和水,還帶他回了公主府。梳洗過後,她才知道,自己的運氣不錯,撿回來的小乞丐長得十分好看。
她讓人給他治療了身上的傷,還養在府裏兩年的時間,那小廝也每日都跟在她身後,幫她打架,買喫的。還以爲能夠長久相伴呢,結果有一天早上醒來,那小廝忽然間就消失了,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般。
<divclass=”contentadv”>當時她哭了一個多月,甚至一年之後才接受那小廝再也不會出現的事實,而今日沈清歡失去的是自己的夫君,還是自己曾經“深愛”過的夫君。
沈清歡擡眉,雙手一攤,無所謂的看向對面的人:“我很好啊,爲什麼要哭。”
蕭亦情將自己臉湊近,恨不得整個人貼在沈清歡的臉上道:“真的?”
沈清歡依舊從容淡定:“自然是真的。”
蕭亦情還是不放心的盯着沈清歡,恨不得要用眼睛將沈清歡盯出一個洞來。
沈清歡被盯的沒辦法了,只能十分實在的說道:“要說半點都不難過,自然是不可能。”
她心裏其實是有蕭雲霆的,從什麼時候開始呢?其實她自己都說不清。
是從他縱身躍下山崖將她拉在手中的時候嗎?又或者是拼命拖住巨鼉,讓雲城帶着她離開的時候?還有可能是在密道之中,他寧可向自己動手,也不肯傷害他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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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份情,無可忽視,但是她依舊需要理智的面對之後的事情,以及正視蕭雲霆做出的選擇。
蕭亦情聽沈清歡這般說,頓時想要上前安慰,可安慰的話還未出口,就聽見沈清歡又道:“索性,今日撈到了不少銀子。錢,雖然不能讓人幸福,卻可以讓人快樂,走……我們去東陵都城最好的館子,喫好,喝好,心情也就好啦!”
蕭亦情那安慰的話硬生生的又被塞進了自己的嘴裏,她一拍大腿,豪言壯語:“好!不愧是我妹妹,豁達,灑脫,還通透。男人這種東西,只會阻撓我們開心快活,走,姐姐帶你去一個好地方,喫香喝辣好開心去!”
說完,直接伸手搭在了沈清歡的肩膀上,一副姐兩好的姿態。
沈清歡被勒住脖子隱隱約約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可有說不上來到底那裏不對,只是隱隱約約有一些不好的預感。
而這預感在一刻鐘的時間之後,便落實了。
樂聲響起,觥籌交錯,嬌笑連連。
沈清歡坐在一張案桌前面,看着眼前色香味俱全的美酒佳餚,只覺得太陽穴的神經隱隱約約在跳動:“情情啊,這就是您說的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