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靈珊聽見自家哥哥說那森林裏的人是蕭雲霆頓時氣炸了:“竟然是你!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拿箭射我,如果射中本公主,不管是我們北晉,還是你們東陵的皇帝都不會放過你的!果然,你就是一個暴力狂,清歡姐姐怎麼會嫁給你這種男人,簡直蒼天沒眼!”
竟然有人敢拿箭射她,這是從未有過的事情,而且哥哥手還被箭刃劃傷了。
蕭雲霆的馬就駐足在原地,聲音帶着一絲絲冰冷:“本王若是真的想要殺你,你哥絕無可能攔住。”
那聲音中氣勢強大,讓人只是聽着便覺得通體生寒。
獨孤洛白看着慢慢清晰的人往日溫潤的笑容消失不見,只是淡淡的看着眼前的人:“今日是狩獵,無論如何霆王殿下的箭都不該對着人。”
他沒有反駁便是因爲他知道蕭雲霆說的話是真的。
論箭術,他有自信超過蕭雲霆。
可論內力,他知道自己不如他。
若是這一箭是蕭雲霆全力射過來的,在以內力隱藏了聲息,那麼靈珊今日便死定了。更何況,他本就沒有打算下殺手,否者又怎會用印着自己編號的箭射過來。
蕭雲霆沒回,只是距離越來越近。
獨孤靈珊卻氣急敗壞的揚起了一直別在腰間的鞭子道:“難不成洛白還要感謝霆王殿下高擡貴手不成?蕭雲霆,有種你就過來,過來與本公主打一場,你若是贏了,本公主今日就不跟你一般見識,否者本公主定要將這件事告訴你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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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雲霆淡淡道:“本王並不指望七公主感謝本王,但是還希望七公主能夠謹言慎行,當心禍從口出。至於打,還是不必了,勝負本就註定,本王不想要恃強凌弱。”
獨孤靈珊聽見這話,完全不在意,更是直接嗤之以鼻,乾脆驅動自己的馬向着蕭雲霆的方向而去。
“本公主向來喜歡說實話,說的就是大實話,霆王殿下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人,自己不清楚嗎?至於打不打得贏,不打又怎麼知道?是個男人就站出來,咱們單挑……”
話說了一半,她忽然停住了,更是下意識的拉住了手中的繮繩。彷彿整個人就驚在了那裏,片刻之後那驚愕又變成了鄙夷。
她之所以鄙夷不是因爲旁的,而是因爲蕭雲霆走進之後,她看清了他的樣子,更看清了那一雙環在她腰間的手。
<divclass=”contentadv”>“呦,霆王殿下還真是風雅的很,皇上說要抽個搭檔,你這怕不是抽了個牀搭子吧?我說霆王殿下怎麼不敢過來呢,原來背後還藏着一個醜八怪啊。這狩獵場上這麼多人,你們二人就親密到如此程度,看來東陵所謂的男女之大防都是搞笑的吧。”
獨孤靈珊向前,獨孤洛白自然不能讓自己的妹妹單獨與蕭雲霆在一起,便也驅馬上前。
他們兩人都向着那個方向去了,沈清歡也覺得自己一個人站在那裏不好,更何況方纔蕭雲霆就對獨孤靈珊射了一箭。
走到近前,獨孤靈珊能夠看見的東西,沈清歡自然也不可能看不見,畢竟她不近視也不瞎。
那一雙溫柔細柔的手就這樣輕輕的環在那細瘦的腰上,任誰也無法忽略,那雙手的主人不是旁人,正是秦可心。
秦可心聽見這話,立刻出言道:“七公主莫要亂說話,我不過是方纔從馬上落下,摔傷了手臂和腳踝,無法騎馬,霆王殿下出於好心才讓我同乘一匹馬的。”
獨孤靈珊聽見這話更是輕嗤:“你噁心不噁心,不能騎馬就要和別人的男人騎痛一匹馬嗎?而且,你還抱的那麼緊,就你們兩個這樣的在我們北晉只有確認了關係的男女纔會如此,你們東陵倒是更大方啊,不如我去叫你那個什麼未婚夫過來欣賞欣賞?”
這話一出,頓時嚇得秦可心鬆開了手。
可她一鬆手,整個人都彷彿坐不穩了一般,搖搖欲墜,差點從馬上掉下來。
蕭雲霆立刻伸手捏住了她的衣袖:“多謝,多謝霆王殿下。”
獨孤靈珊見狀那脾氣頓時上來了,手中的鞭子再次揚起:“你個臭不要臉的……”
只可惜話還未說完,胳膊就被握住了。
獨孤靈珊本以爲是她哥哥,臉上帶着一絲絲的憋屈和不甘心,準備訴述自己的不滿之時,可擡頭卻看見了沈清歡那張冷清的臉:“既然秦姑娘受傷了,霆王殿下還是快帶她離開狩獵場去營地治療吧,莫要再這裏耽擱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