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靈珊側過身子看向自己身側的獨孤洛白,一雙靈動的大眼睛帶着探究與不可置信的味道。
要知道自家哥哥是北晉最有學識,最有謀略,也是最聰明的一個人,他今日竟然出言讚賞另外一個人,甚至還是一個女子……難道,這輕紗背後就是這東陵的長公主?
想到自家哥哥這次來東陵的路上,說皇家極有可能會將一直不曾出價的長公主嫁給他的時候,她便忍不住生氣。
在東陵打聽過這長公主的事情,在東陵人的口中這長公主行事荒唐,長相也十分普通,年級不小,卻沒有人要,這種人怎麼與自家哥哥相配?而哥哥此時此刻竟然還要放低身段說欣賞她,甚至給她討賞賜。
想想她就生氣,氣得狠狠的瞪了那輕紗帳一眼,小腳不做痕跡的輕輕跺了一下。
沈清歡原本已經將注意力從這兩兄妹的身上挪開了,卻沒想到這東陵的三皇子卻突然說起她,言語間是欽佩,更是將方纔蕭亦衡隨口說的賞賜放在了明面上……這簡直就像是在向蕭亦衡說你方纔說了要賞,可不能食言啊。
他爲什麼會莫名其妙的幫自己說話?難道……他誤會了自己的身份?以爲自己有可能是他的聯姻妻子?想要討得自己的歡心?
只是這獨孤靈珊是不是在瞪她?
這小姑娘倒是率性的很,定然是因爲之前她幫蕭雲霆解圍,小姑娘生悶氣呢。
倒是可惜,她本來就喜歡長得漂亮的小姑娘。大多數的女孩子都是香香的,美美的,又夠意思,就像長公主一般。若不是如今兩人的立場是對立的,她倒是希望能夠和這樣的小美女交個朋友。
不明所以的人沒有多想,但是知道這次和談打算用聯姻的方式的人,心中大多如此想,蕭亦衡自然也是如此。
蕭亦衡看了一眼輕紗,眸色不變。
只是他清楚的知道這輕紗背後的人是誰,可眼前自己也是騎虎難下,更何況他還是皇上,自然是不能食言的,不過只要今日沈清歡不要暴露在衆人面前,那輕紗背後的人就可以是任何人!
想到這裏,他看向了不遠處一個空着的席位,微微皺眉,卻只是一剎那而已,轉頭便成了隨和的微笑:“哈哈哈,三皇子說的是,曹公公記得,宴會結束之後賞,賞黃金百兩!”
他刻意的沒有說輕紗背後的人是誰。
君心如此,這滿朝文武也都不是喫白菜站上來的,心裏即便是有疑問,也不可能說明,自然也沒有人多管閒事去點破,去詢問。
曹公公笑道:“是!”
沈清歡坐在輕紗帳中,脣角微微勾起。
<divclass=”contentadv”>她出言不過是幫助蕭雲霆解決難處,沒曾想白撿百兩黃金,真金白銀……她自然是喜歡的緊。
鳳天翎看着沈清歡脣角的笑,一雙眼睛若有似無的看向了外面的獨孤月白,獨孤月白卻也看向這個方向,讓他心中莫敏奇妙的不開心。
既然不開心,那陰陽怪氣的勁又上來了:“師妹怎麼這般的庸俗,盡喜歡這些世間富華的黃白之物,你可知道……男子大多都喜歡清雅脫俗的女子。”
沈清歡早就已經想清楚了,絕對不會慣着這個“茶藝大師”:“男子喜歡什麼樣的女子管我什麼事情,我就是我,若是爲了另外一個人將自己裝成另外一個人,那他喜歡的到底是我,還是我裝的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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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天翎挑眉:“師妹的見地倒是十分獨特。”
沈清歡直接轉過身,一雙眼睛正對着眼前的鳳天翎道:“師兄說我獨特,我卻覺得師兄纔是獨特。人生在世,衣食住行,哪一點不需要這黃白之物,我自然喜歡?師兄如此清高,不庸俗,不如從今日起穿皇帝的新意,食西風,住大街,赤足而行,做到超然於物如何?”
鳳天翎雖然不明白皇帝的新衣是什麼意思,但是看見她再次將注意力放在他身上之後,心情好了一點:“我倒是不介意,可是皇上有命令,你最近都需要和我在一起,師兄若是如此,師妹看着師兄可受得了?”
沈清歡擡眉:“無妨,反正你不喫不喝又活不了幾日,我且忍忍,全當看的是柵欄中待宰的白條豬。”
這話一出,鳳天翎再也剋制不住,噗呲笑出了聲音:“師妹當真是有趣。”
沈清歡無語到想要翻白眼:“師兄當真是無聊。”
鳳天翎繼續笑。
沈清歡則轉過頭去,不再看他。
蕭雲霆看着眼前的獨孤洛白微微皺起了眉,眉宇中盡是一眼便可以看出的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