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溫如早上收到蔡週週的消息,說是給他買咖啡送過來。
蔡週週聽了許溫如當時的話,那之後再約許溫如的時候,都會提前給他發消息。
許溫如早上查完房,在辦公室等着蔡週週。
看到窗臺上的灰塵了,他還拿溼巾過去擦了一下。
小護士過來給他送病例的時候,看到他在擦窗臺,嚇壞了:“許醫生,今天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嗎?”
許溫如好笑地看了小護士一眼,沒接話。
小護士吐了吐舌頭,把病例放下,出去了。
然而,一直到了中午,蔡週週都沒有過來。
許溫如給她打電話沒人接,給她發短信也沒有回覆。
他就知道,蔡週週肯定出事了。
許溫如推掉了下午的問診,讓同事幫忙頂上,然後去了一趟重症監護室,準備找陸司川商量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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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看到陸司川憔悴的樣子,想了想,還是沒有打擾他。
宋暖現在需要陸司川,他們兩個離不開彼此。
許溫如去找了張俊,張俊擅長找人。
“她去哪裏買咖啡了?”張俊問許溫如。
“應該是醫院附近的那家咖啡館。”許溫如回答道。
“你帶我過去一趟。”
兩人去了那家咖啡館,問了店員有沒有見過蔡週週,並且詳細描述了一下蔡週週的衣着和長相。
“她早上是來買過咖啡,一杯冰美式一杯藍山咖啡,不過買完她就走了啊。”店員說道。
“方便問一下當時是幾點嗎?”張俊問道。
“早上八點多吧。”
“好,謝謝了。”
兩人出了咖啡館,又走了兩步,張俊突然發現有個小巷子。
“走這裏能回醫院嗎?”
“可以。”許溫如回他。
兩人走進巷子,許溫如突然停下了腳步。
牆邊有兩個散落在地的咖啡杯,地上還有兩灘水漬。
咖啡杯上是剛纔咖啡館的logo。
張俊和許溫如對視了一眼,兩人心中明瞭,蔡週週肯定是出事了,而且是在這裏被人帶走的。
兩人趕緊去報了警,警察調取了小巷子路口的監控錄像,確定了蔡週週就是被人綁架走的。
帶走蔡週週的那輛面包車非常普通,警察又迅速鎖定面包車的車牌號,在各個十字路口的攝像頭中尋找面包車的身影。
蔡週週這邊,醒來的時候她整個人都是暈的,並且渾身上下一點力氣都沒有。
“你確定吧?她真是那個蔡首富的女兒?”
“確定確定,前幾年她跟她爸上過一個財經新聞的採訪,我當時看到了。她爸現在好像不是首富了,名次往下跌了幾個,但是不耽誤她家裏有錢。”
“嚯,那你說我們找她家裏人要多少錢合適啊?”
“這小姑娘細皮嫩肉的,要個五千萬沒什麼問題。”
“我靠!五千萬!發財了發財了,這輩子都不用打工了。”
蔡週週聽着他們的對話,忍不住掙扎起來。
這時候她才發現,自己的雙手雙腳都被綁起來了。
那兩個人聽到這邊的動靜,朝蔡週週看過來。
“呦,醒了?身體素質不錯啊,我用了那麼多藥,才迷暈你這麼一會兒?”
“不是我說,你這買的是假藥吧?”
“不可能,賣藥那人想我保證過的,一聞就暈,任人擺佈。”
“放屁,我捂了她有五分鐘,她才暈的,你就是買到假藥了。”
“那我得找他說理去!”
“行了吧,等我們拿到那五千萬,這一點買藥的錢算什麼?”
“也是哦,哈哈哈!”
蔡週週動了動自己被捆住的雙腳,問他們:“你們想要多少錢?不用找我家裏人要,跟我說就行,我打給你。”
那兩個人對視一眼,面露不屑:“你一個女人,上哪整五千萬去?別給我在這吹牛了。”
“你自己掙不到,就說別人沒有?這麼自卑的嗎?”蔡週週雖然沒有力氣,但是戰鬥力還在。
“你!”那人被氣到,拎起棍子就要過來。
“哎,你幹嘛?”
“我敲斷她一條腿!”
“她出事了,人家不肯給贖金怎麼辦?”
這麼一說,被蔡週週氣到的那個男人停下了腳步,然後用力把棍子摔在地上。
棍子反彈,擦着蔡週週的臉頰飛了出去,差點砸到她的頭。
雙方都沉默了下來。
蔡週週心中着急,她不能讓家裏人找到。
當初她離家出走,就是爲了躲避家族聯姻,孤身一人偷偷跑了出來。
要是被家裏人帶回去,聯姻的事情肯定會被提上日程。
她絕對不要嫁給一個陌生人,也絕對不要跟許溫如以外的人結果。
蔡週週最近明顯察覺到許溫如對她態度的轉變,她明明就要成功了,明明馬上就能和喜歡的人在一起了!
但是那兩個人已經不再聽蔡週週說話了,有個人拿了膠帶過來,直接把蔡週週的嘴巴給粘上了。
那一刻,蔡週週是絕望的。
一下午的時間過去了,許溫如和張俊在警察局,根據各地監控錄像,找到了那輛面包車的最終停車地點,不等警察出警,張俊和許溫如先一步開車去了那裏。
等他們到地方的時候,發現門口停了很多輛車,都是高級進口車。
“嚯,這是什麼架勢?”張俊忍不住驚歎。
他們兩個下車,準備尋找這附近有沒有什麼線索。
然而一下車,許溫如就看到了蔡週週。
她被幾個穿着黑色西裝的男人圍着,臉色蒼白,頭髮也有些凌亂。
許溫如怒火中燒,往那邊走去。
就要靠近蔡週週的時候,突然被人攔住。
“這位先生,有什麼事嗎?”
許溫如喊蔡週週:“週週,你怎麼樣?”
蔡週週看向他,正準備說什麼,被管家擋住視線。
管家非常不客氣地對許溫如說道:“這位先生,我們小姐已經被我們救回來了,接下來的事情就不用您操心了。我們小姐收到了很大的驚嚇,現在不方便接見朋友,請您不要給我們造成困擾。”
管家說話的時間,那幾個保鏢就把蔡週週帶上車了。
她甚至都沒有機會跟許溫如說一句話。
許溫如無力和他們抗衡,只能眼睜睜看着蔡週週被人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