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你一起去找白薇,但是我們不能打草驚蛇,暖暖,這樣咄咄逼人去找她,萬一她想魚死網破,小豆子的情況不容樂觀。”陸司川簡單分析道。
宋暖神情有些恍惚,沒想到他會這樣說。
陸司川簡單解釋過後,開車帶宋暖去了白家。
白家宅邸,只有白薇一個人在家,她在花園裏澆花,看起來一副歲月靜好的樣子。
“司川?你們怎麼來了?快進來坐!”白薇很驚訝地邀請他們。
宋暖和陸司川對視了一眼,走了進去。
宋暖先是四周看了一下,發現院子裏並沒有傭人在,只有白薇一個人。
“你們想喝點什麼?我讓保姆去準備。”白薇很熱情。
宋暖只覺得惡寒,她強忍住質問白薇的衝動,看向陸司川。
陸司川牽起她的手,輕輕捏了捏,而後對白薇說道:“沒事,聽說你出院了,還沒來探望過你,所以過來看一看。”
白薇笑了:“司川,你還把我當朋友,真好。”
宋暖在他們說話的時候一直看着白薇的手腕,發現那裏什麼都沒有。
白薇像是要展示給她看一樣,故意把袖子又往上擼了一下。
宋暖眼神中閃過一絲懷疑,沒說什麼。
“我們走吧。”她對陸司川說道。
陸司川點頭。
“茶還沒喝呢!”白薇趕緊挽留。
見他們沒有轉身,白薇脣角勾起得意的微笑:“下次再來玩!”
另一邊,宋平樂也在一間陰暗的地下室裏醒過來。
小傢伙暈暈乎乎的,因爲被下了迷藥。
他注意到外面有兩個人在守着。
看到他醒了,有個人開門進來,放了一碗飯在他面前。
“餓了就喫,只要你不哭,我們就不打你。”
這話要是被普通孩子聽到了,肯定當場就哭了。
但是宋平樂心理素質很強,他淡定地點點頭,沒有哭。
那人非常滿意,離開了。
等人走後,宋平樂在地下室裏走來走去。
他拿出身上的定位器,四處找信號,試圖給宋暖發訊息。
等來到一個牆角,宋平樂發現定位器在一瞬間有了信號,他趕緊點擊按鈕發送。
他也不知道有沒有成功發送出去,這之後再怎麼轉,都找不到信號了。
門外守着的人注意到他走來走去的,兇巴巴地在門口喊:“小鬼,你搞什麼呢?”
宋平樂趕緊裝作害怕的樣子,縮在牆角不敢動。
那人這才離開了。
另一邊,宋暖和陸司川回到海邊別墅之後,宋暖突然收到了宋平樂的定位信息。
“是小豆子!”
兩人趕緊尋着定位找過去,發現這裏是林文軒的地盤。
陸司川臉色瞬間黑沉了下來。
“林文軒,我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林文軒得知陸司川過來拜訪,心裏咯噔一聲。
難道說被他發現了?
林文軒跟白薇一樣,熱情接待了陸司川和宋暖,他對宋暖格外的熱情,使得陸司川態度越來越冷,甚至幾次想要當面質問他宋平樂在哪。
宋暖見陸司川情緒就要失控,趕緊站起身來跟林文軒告別。
兩人離開之後,林文軒來到地下室,一臉陰鷙站在宋平樂面前。
“把東西交出來。”
宋平樂抱着膝蓋,沒有說話。
林文軒沒有了耐心,直接把人拎了起來,動作非常狠,在宋平樂身上搜出了定位器。
“壞人!你這個壞人!”宋平樂使勁兒掙扎,但還是敵不過林文軒這樣一個大人。
“小鬼我,我告訴你,老老實實的,不然我提前把你給扔進海里餵魚!”
離開林文軒的別墅之後,宋暖和陸司川回到車裏。
陸司川煩躁地鬆了鬆自己的領帶:“剛纔爲什麼要攔我?”
宋暖看着他,不答反問:“那你呢?剛纔在白薇那裏,爲什麼要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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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司川被問住了,他回視宋暖,沒有說話。
在面對白薇和面對林文軒的時候,兩人的態度好像掉了個個。
陸司川不知道怎麼解釋這一現象,但是他有種直覺,就是他和宋暖之間的距離又近了些。
宋暖不像之前那樣抗拒他,把他拒之門外了。
“你先跟我說的不要打草驚蛇,怎麼到了你自己這裏,你又忘了?”宋暖又說道。
陸司川輕笑出聲,宋暖說的沒錯:“那我反省?”
“你是應該反省,我們先回去吧,此時從長計議。”
既然已經確定宋平樂在哪了,那麼接下來就需要制定計劃把宋平樂救出來了。
林文軒需要用宋平樂來牽制住陸司川,所以暫時不會做出什麼傷害宋平樂的事情。
宋暖雖然擔心,但是現在而言,宋平樂在林文軒手中,對她來說已經是最好的消息了。
金泰集團因爲錄音的事情股價大跌,在業界的口碑也開始下滑。
然而最近有個國外的商人,突然找到了林文軒,說要跟他合作。
林文軒當然要抓住這次機會了,趕緊把合作商請到自己家裏,親自宴請。
別墅裏,外籍華人蔡週週操着一口不怎麼流利的普通話跟林文軒討論生意上的事情,安遲玄在一旁記錄。
林文軒很開心,能騙到這樣一個大傻子。
擬定合同的時候,蔡週週突然肚子疼起來。
“林總,您這裏的衛生間在哪?”蔡週週捂着肚子非常痛苦地問道。
“出門右轉就是了,需要我帶你過去嗎?”林文軒問道,盡顯紳士風度。
“不用不用,我自己去就好。”
蔡週週出了書房門,就變得正常起來,她四處探尋着,躲避保姆和傭人。
找了一圈,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地方。
辦公室裏,安遲玄微笑着跟林文軒討論生意上的事情,表面上不動聲色,實際上手心都在冒汗。
蔡週週已經出去十分鐘了,再不回來,林文軒都要去找人了。
蔡週週這邊也很急,正當她要放棄尋找,準備回去先打消林文軒的疑慮的時候,突然看到樓梯下面的牆上有一道不起眼的縫隙。
她心中疑惑,走了過去,竟然推開了!
門後面是很陡的樓梯,她輕手輕腳順着樓梯下去,發現一間地下室,門口並沒有人守着,但是門上了鎖。
“該死!”蔡週週輕聲暗罵。
裏面的人聽出了她的聲音,不確定地問道:“週週阿姨,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