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北覺得應該沒有做太過分的事,但他昨晚醉的太厲害,雲池說的他輕薄了林清冉的事,他一點印象都沒有了,那別的有沒有,他也不敢確定了。
看着一身小廝打扮的林清冉,雖然也難掩姿容,但他在喝醉的情況下,不至於生出不該有的想法來吧。
見林清冉那雙乾淨如山泉水的眼眸瞪自己,蘇小北心底沒來由堵的慌,說話就不好聽了,“不就親了你一下嗎,又不是沒親過。”
他還敢說?!
林清冉咬牙道,“上回有面紗擋着,能一樣嗎?!”
而且昨晚親了她不止一下!
第一下是不小心撞上了,她及時推開他,姑且忍了。
可她被跳窗闖進來的不速之客分了個神,他又黏糊的親上來,她纔沒忍住給了他一巴掌。
她一臉氣呼呼的模樣,蘇小北反而笑了,摸着自己的脣瓣道,“你這是覺得喫虧了?”
林清冉瞪他。
蘇小北輕咳一聲道,“我可從不佔女人便宜,我讓你加倍親回去。”
擦!
太不要臉了!
實在聽不下去了。
守在門外的暗衛揉着耳朵閃了。
連暗衛都聽不下去了,何況是當事人了,林清冉氣到眼前都發黑。
她覺得自己再在宣元侯世子身邊待下去,別說保他小命了,估計還沒見到刺客的人影,她就先被這混蛋理直氣壯的不要臉氣死了。
林清冉深呼吸,才忍下將眼前的混蛋踹出門的衝動,她咬牙切齒道,“你昨晚還吐了我一身!”
蘇小北,“……”
他還以爲自己只是不小心親了她一下,沒想到還有這事。
“對不起。”
簡短而尋常的三個字,卻是聽得林清冉身子一怔。
她沒想過高高在上的宣元侯世子竟然還會道歉,尤其前一秒還特別的無恥。
習慣了蘇小北的無賴,他這麼一本正經的賠禮她反倒不適應了,她是真怕了這混蛋了,林清冉將他往門外推,“昨晚之事我會忘掉,下回你……”
及時收住話,林清冉重重道,“沒有下回了!”
說完,哐當把門關上。
蘇小北迴自己屋,見到暗衛他道,“你怎麼沒告訴我昨晚照顧我的人是她?”
暗衛道,“屬下是把爺交給林姑娘的,但屬下不放心又回來了,那時候在屋子裏照顧爺的人是客棧小夥計。”
雖然暗衛覺得林姑娘不像是壞人,但還是不放心,便在走了之後又及時回來了,前後不超過半盞茶的功夫。
他人不在,這期間發生的事自然一無所知。
這時候小夥計送熱水來,蘇小北泡了個澡,就上牀躺下了。
睡不着。
一牆之隔的林清冉躺在牀上,也睡不着。
她在惱刺客。
不是要來刺殺宣元侯世子嗎,怎麼還不來。
只要她從刺客的劍下救宣元侯世子一命,就算是完成了保護他的任務,就可以回去了。
刺客遲遲不現身,天知道她要在他身邊待到什麼時候去。
林清冉翻來覆去睡不着,祈禱刺客明天就到,不,是今晚就來。
蘇小北躺牀上,聽着隔壁傳來翻身的動靜就下意識的往那邊看一眼,可惜隔着牆什麼也看不見。
這牆可真礙事。
明天他就叫人給拆了。
蘇小北是想到就會做到的人,第二天林清冉去街上買糕點回來,就看到客棧小夥計從她屋子裏往外搬磚塊。
林清冉快步過去道,“這是在做什麼?”
客棧小夥計想都沒想,脫口道,“搬磚啊。”
她沒瞎,自然看得出來他們在搬磚。
但她的房間裏哪來的磚給他們搬?
她走進去就看到兩牀之間的牆被砸出來個大洞。
林清冉看向客棧小夥計,“誰砸的?!”
客棧小夥計回了她四個字,“你家少爺。”
回答完,小夥計就繼續忙去了。
心下還不住的感慨,不懂有錢人的腦子是怎麼想的,好好的牆要砸它做什麼,這不是和牆過不去麼?
偏掌櫃的還同意,沒辦法,人家給的實在太多了。
林清冉阻攔不了小夥計,她也不會爲難小夥計,她去隔壁找蘇小北。
她本就怒氣衝衝了,再見蘇小北氣定神閒的喝茶看書,更是心頭冒火,“你讓客棧砸牆做什麼?!”
蘇小北頭也沒擡,回她道,“方便你及時保護我。”
林清冉,“……”
一口老血涌到喉嚨口,差點就噴出來了。
話不投機半句多。
林清冉回自己屋子去,可是一側頭,隔着重重紗帳,她依然能一眼就看到蘇小北,更來氣了。
她去找客棧掌櫃的要求換房間。
客棧掌櫃正在盤賬,聞言擡頭看她,“姑娘說笑了,那間屋子牆都砸了,除了你住,還能給誰住?”
林清冉道,“不換也行,幫我把牆補起來。”
說着往櫃檯上拍了五兩銀子。
看着銀錠子,掌櫃的很無奈,沒這樣剛拆完又要補的,這不是瞎折騰嗎,“你們小兩口鬧脾氣,別禍禍我們客棧啊。”
林清冉耳根一熱,“誰和他是小兩口?!”
“你別亂說!”
掌櫃的連忙把銀錠子奉上,“我不亂說,只要你們別禍禍我們東家的客棧就成了。”
這麼說顯然是不會補牆,也不換屋子了。
林清冉氣呼呼的抓過銀子上樓。
回屋後,她喝茶壓火氣,然後重重把茶盞放下,聲音有多大,她的怒火就有多大。
蘇小北聽到聲音,嘴角愉悅的勾起,沒來由的心情舒暢。
……
轉眼七天過去了。
蘇小北自打上次去沈家告訴雲池他懷疑沈家管事的侄兒沈全就是採花賊,讓雲池多盯着些後,就沒再去過沈家。
雲池也沒回來過。
蘇小北不放心,準備去沈家看看。
他剛有這打算,派去保護雲池暗衛陳風就回來了,太子的前車之鑑,陳風沒敢跳窗進屋,老老實實敲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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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
准許之後,陳風才推門進去。
見到陳風,蘇小北問道,“這麼多天了,可查到點什麼?”
陳風搖頭,“那日爺走後,太子殿下就讓我暗中盯着沈家管事的侄兒,但並未發現他有什麼行跡可疑的地方,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