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這是有多喜歡他娘子,一怕尷尬要皇上收回聖旨,皇上就乾脆下了道讓他娘子不尷尬讓太后尷尬的聖旨。
蘇棠還不知道超一品公主這五個字是什麼分量,她問謝柏庭道,“什麼是超一品公主?”
公公一臉錯愕。
謝柏庭扶額道,“寧朝只有一位超一品公主,就是太后所出嫡長公主,晉敏長公主。”
“超一品公主位同親王,以後皇上生的那些公主見了你都得行禮。”
蘇棠,“……”
蘇棠怔了好半天,然後嘴角裂開一朵燦爛的笑容,不敢置信道,“這事太后和百官居然也答應?”
謝柏庭見不得蘇棠笑的眉飛色舞的模樣,伸手揪她鼻子道,“你要只是信老王爺的孫女兒,我靖南王府世子妃,百官一定會不遺餘力勸皇上打消這念頭,可誰讓你還是能從閻王爺手裏搶人的賈大夫,誰都有生病的時候,得罪你,極可能是和自己過不去。”
“反正有沒有超一品公主頭銜,皇上一樣疼你,又必須惹惱你絕自己的後路?”
宋國公得罪了蘇棠,蘇棠給宋國公世子治病的時候狠敲竹竿,要了整整十萬兩的診金,還不自己出面治病,這就是前車之鑑。
今兒早朝,除了宋國公不贊同皇上加封蘇棠,其他大臣沒一個附議的,連寧王都只幫着說了兩句就算了。
滿朝文武就宋國公一個反對,皇上鳥都不帶鳥他的。
蘇棠心情好的不行,問公公道,“還有呢?”
公公有點茫然,“還有什麼?”
這公公怎麼就一點不懂事呢,“我是問承安伯世子夫人的封號。”
公公反應過來道,“沒封號。”
蘇棠眉頭一扭,“怎麼會?”
公公笑道,“皇上是要封承安伯世子夫人爲信陽公主的,但信老王爺站出來反對,說他年紀大了,記性差了許多,他早前不讓夏貴妃和皇上透露這事,是因爲他找欽天監已經過世的老劉大人算過,說承安伯世子夫人出生的時候身體孱弱,十八歲之前不宜認祖歸宗,讓皇上等她年滿十八了再封。”
“皇上雖然很失望,但也只能再忍耐兩年。”
蘇棠,“……”
蘇棠囧了。
這是皇上加封了她,沒封雲葭了?
蘇棠道,“皇上加封我在前吧?”
公公點頭。
蘇棠就猜到是這樣,要皇上知道信老王爺兩年內不讓他封雲葭爲公主,不讓雲葭認祖歸宗,不會加封她的,她這也算是沾了雲葭認祖歸宗的光了?
這要叫夏貴妃知道,不得臉都氣綠了?
嗯,氣綠臉的又豈止夏貴妃,宋皇后、太后還有晉敏長公主哪個臉沒綠啊。
可再綠也沒用,蘇棠立下的功勞太硬了,那些個皇上親生的公主和蘇棠這個護國公主比,除了比蘇棠會投胎之外這一點外,沒有半點可以和蘇棠相提並論的地方。
蘇棠高高興興的坐馬車出宮,沒有回靖南王府,而是去了信王府。
到信王府的時候,信老王妃還沒喫早飯,看到蘇棠,信老王妃嗔她道,“你救了你三叔的命,也不告訴祖母,連你祖父都幫你瞞着,這回要不是詢兒出事,還不知道要瞞祖母到什麼時候去。”
蘇棠不知道怎麼接話,許氏給信老王妃夾菜道,“我和老爺也不知道她隨便翻翻醫書還真學會了醫術,她都沒正經學過,她要說自己給三老爺治病,我一準把她關屋子裏不讓她出來。”
信老王妃想想也是,當初蘇棠救雲三老爺用的是劇毒的附子,連趙院正都覺得太冒險了,還是信老王爺抱着一絲期望才用的藥,要知道是蘇棠就是賈大夫,還真不敢,那三老爺的病就好不了了。
信老王妃給蘇棠夾菜,“難爲你了。”
蘇棠眼睛眨了眨,沒想到她娘會幫她打圓場。
有說有笑的喫完早飯,信老王妃見蘇棠眼瞼微青,知道她沒休息好,就沒留她,讓謝柏庭送她回去歇息。
許氏送他們出門,出了翠柏院,走了一路,蘇棠見許氏都沒問她醫術的事,問道,“娘不問我怎麼學的醫術嗎?”
“我已經知道了,”許氏道。
蘇棠,“……???”
她還沒說呢,她娘怎麼就知道了?
蘇棠道,“娘不懷疑我是假冒的?”
許氏失笑,“那娘問你,你七歲生辰,娘送你的生辰荷包裏放了幾顆金瓜子?”
蘇棠眨眼,“八顆。”
許氏看着她,“真是假的?”
蘇棠挽着許氏的胳膊道,“娘送了我七顆金花生,大哥騙我種在地裏能長許多金花生,我傻乎乎的信了,娘知道後逗我說把大哥種地裏,來年能長出許多大哥,大哥見我真挖坑,嚇的好幾天沒敢回家。”
許氏笑道,“連這事都還記得,能不是孃的女兒嗎,不過那等離奇之事就不要對外人言了,傳到不懷好意之人耳中,沒得生出事端來。”
蘇棠,“……???”
什麼離奇之言啊?
她什麼都不知道啊。
許氏沒多言,“回去早點歇息。”
蘇棠懵了,她糾結了許久的事,就這麼解決了,而且她還不知道怎麼解決的?
蘇棠看了一眼謝柏庭,他寸步不離的和她在一起,問他也是白問。
兩人坐上馬車,直奔回靖南王府。
半道上,陳青看到陸家三少爺騎馬過去,想起來件事,稟告蘇棠和謝柏庭道,“爺,陸大少爺進京了,昨兒還去府上找您和世子妃。”
蘇棠看着謝柏庭道,“肯定是因爲我們遲遲沒有去陸家取馬……”
謝柏庭也在爲這事發愁,父王已經挑選了四千人,隨時能出發,可把馬養在什麼地方的問題還沒解決,父王派人去寧王封地查探,也有這麼多天了,一直沒消息傳回來,只怕派去的人凶多吉少了。
很快,馬車在靖南王府前停下。
謝柏庭剛出馬車,就有人喊他,“靖南王世子,您可認得我?”
謝柏庭側頭就看到一年約四十左右的男子朝他過來。
有點面熟,但想不起來是誰了。
那男子道,“是我啊,御廚,皇上賞賜給世子妃曬的六年的茶油就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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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柏庭想起來了,“找我有事?”
御廚搖頭,“我找靖南王有事,但府上沒人認得我,不肯幫忙去軍營請靖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