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成人無精打采,氣色差的原因很多,但讓人害羞的原因就不多了,兩相一合,病因就很明顯了——
縱欲過度。
蘇棠作爲大夫猜到很正常,可四下低低的笑聲也證明其她人也想到了。
蘇棠都替趙嫣和謝柏衍感到尷尬,但她沒想到最後更尷尬的竟然是她和謝柏庭。
本來大家是含笑看趙嫣和謝柏衍的,結果看着看着,眸光就落到她和謝柏庭身上了。
謝柏衍和趙嫣成親不久,她和謝柏庭雖然成親時間不算短了,但圓房的遲,她的氣色比趙嫣還要好,大家不覺得是謝柏庭剋制力好,而是直接懷疑他身體不行。
那些眸光落在身上,蘇棠心咯噔跳的七上八下,她都不敢看謝柏庭的臉色,用膝蓋也能猜到很難看,她要知道今兒會碰到這麼尷尬的情況,她說什麼也不讓謝柏庭陪她來了。
好在四太太看出她的窘迫,及時轉移話題,把大家的注意力轉到別處,蘇棠才輕呼了口氣,然後手就被謝柏庭捏了一下。
蘇棠想哭的心都有了,這時候走進來一丫鬟,湊到三太太耳邊低語了兩句,等丫鬟退下,三太太就看着蘇棠和謝柏庭道,“早幾日就聽說信安郡王和齊國公府大少爺他們又要開兩間酒樓,我還以爲是天下第一樓生意太好,要開分樓,沒想到是賣火鍋和燒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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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太太話音一落,二太太的聲音就傳來了,帶着疑惑,“前些天信安郡王他們不還來咱們靖南王府和世子妃學做燒烤,怎麼就開酒樓了?”
老夫人正把茶盞放下,聞言也看向蘇棠,蘇棠就道,“燒烤味道不錯,開個酒樓,大家就都能喫到了。”
這是重點嗎?
重點是信安郡王他們和她學做燒烤,然後去開了酒樓。
酒樓開着可不是隨便誰都能去喫的,得掏錢,連皇上吃了都讚不絕口的燒烤,那就是個搖錢樹啊。
老夫人看着謝柏庭,道,“信安郡王他們開酒樓的事,你知道?”
“嗯,”謝柏庭淡淡道。
老夫人眉頭一攏,有些不快道,“我知道你和信安郡王他們關係好,但衍兒允兒他們纔是你的手足兄弟,這麼好的掙錢機會,你怎麼不想着點允兒他們?”
蘇棠都不知道這些話老夫人是怎麼睜着眼睛說出口的。
謝柏庭倒了幾輩子血黴纔有和他搶世子之位,還要置他於死地的手足兄弟。
以前各房幫着南康郡主的時候,怎麼沒想着點謝柏庭和王妃,現在他們有掙錢的機會就要想着他們,不然就是胳膊肘往外拐,臉這麼大,怎麼不直接上天去。
謝柏庭皺眉不悅,蘇棠先他一步反駁老夫人道,“我不贊同老夫人的親疏之分,相公之前中毒纏綿病榻,信安郡王他們隔三差五來陪相公說話解悶,我和相公出事,信安郡王他們披星戴月的找我們,相公進宮給皇上做燒烤,信安郡王他們陪着,相公被罰守城門,他們還在。”
“在我眼裏,信安郡王他們就是相公異父異母的親兄弟。”
蘇棠清冽之聲在正堂內迴盪,“我壓根就沒想過開酒樓,是信安郡王他們喫的高興,央求我開的,因爲不用我操心開鋪子的花費,也不用管賬,利潤我還有五成,所以我沒有猶豫就答應了。”
說完,蘇棠看向四太太,“對了,四嬸還沒給我答覆呢,火鍋鋪子剩的最後一成入股機會,五千兩,四嬸要還是不要啊?”
四太太先是茫然,接着就是狂喜,演技很好的拍腦門道,“看四嬸這破記性,這麼重要的事都給忘了,一會兒四嬸回去就讓丫鬟把錢給你送去。”
蘇棠點點頭,然後看着三太太和二太太道,“入股機會就剩一成了,在母妃那兒碰到了四嬸,就先緊着四嬸了,以後有機會我會想着二嬸三嬸的。”
至於怎麼樣纔能有這個機會,大家都是聰明人,就不用她說的那麼直白了吧。
蘇棠說完,起身和老夫人告退,結果謝柏庭坐着沒動,看着她道,“腿麻了,緩緩再走。”
說着,把蘇棠拉坐下來。
蘇棠,“……???”
他這樣子哪裏像是腿麻了,分明就是不想走。
松鶴堂有什麼好待的啊,那些人一開口就是在她雷區蹦躂,讓她分分鐘失控想口吐芬芳,多待會兒,脾氣都要暴躁不少。
不過她知道謝柏庭不是愛湊熱鬧的性子,更不愛多管閒事,他不讓走肯定有原因。
蘇棠就耐着性子坐那兒,約莫過了半盞茶的功夫,外面跑進來一丫鬟,氣喘吁吁道,“老夫人,王府大門口來了個女人,還帶了兩孩子,說是三老爺的外室……”
平地起驚雷。
丫鬟稟告的事把一屋子人都炸懵了,包括蘇棠在內。
她知道三老爺有外室和私生子,但沒想到外室和私生子敢找到靖南王府來啊。
蘇棠腦子裏閃過前幾天謝柏庭和她說的話,三老爺好不容易纔盼到升官,先讓他高興幾天,還有剛剛她要走,他把她拉坐下來……
這要說外室帶着私生子找上門不是謝柏庭的手筆,她都把名字倒着寫。
蘇棠看向謝柏庭,果不其然從謝柏庭臉上看到“就是我乾的”表情。
乾的漂亮!
蘇棠在心底給謝柏庭點贊。
老夫人坐在羅漢榻上,氣的臉色鐵青,渾身顫抖,“什麼亂七八糟的女人也敢來我靖南王府撒野,還不快把人給我攆走!”
蘇棠在隨州的時候就猜測三老爺有外室的事老夫人知道,這會兒老夫人的反應,也證實她猜的沒錯。
因爲老夫人的反應比三太太大太多了,三太太坐在那裏,估計還恍惚自己有沒有聽錯,她對自己自信的很,她根本就不信三老爺會揹着她養外室。
蘇棠眨眨眼,看熱鬧不嫌事大道,“人家都找上門來了,直接攆走還是會傳的沸沸揚揚,有礙三叔和咱們靖南王府的名聲,還是得和當日有人上門尋釁我那樣,當衆讓三叔揭穿,再把他們送去大牢蹲上一年半載的,不然真當我們靖南王府好欺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