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棠抱着謝柏庭的腰,往前走了一會兒就發現了個山洞,蘇棠再次驚呆,她覺得謝柏庭知道這裏有個山洞。
把謝柏庭扶進去,坐下之後,蘇棠就給謝柏庭把脈,然後掏出銀針幫謝柏庭逼毒。
解毒丸不是對什麼毒都有用,但她會醫術,是毒的剋星。
有她在,絕不會讓謝柏庭毒發身亡的。
護住謝柏庭心脈之後,蘇棠就出去找藥草了,用石頭砸碎,把藥汁滴到謝柏庭嘴裏,等忙完,腦門上已經出了一層細密汗珠。
得虧現在天熱了,不然渾身溼透,非得受寒不可。
蘇棠去山洞外找了點枯樹枝,從謝柏庭身上摸出火摺子,還好,沒有被水浸透,還能用。
點着火後,蘇棠就把謝柏庭的錦袍扒了,用火烤乾,自己則蹲在火邊上。
蘇棠身上溼透的衣服都烤乾了,謝柏庭還沒醒,刺客沒發現他們,暗衛也沒找來。
得虧謝柏庭還在身邊,不然只蘇棠一人待在山洞裏,她會嚇死不可。
天漸漸的黑了下來,蘇棠是又餓又困,準備打個盹的時候,謝柏庭有動靜了,他身子突然蜷縮起來,嘴裏叫着,“冷……”
蘇棠給他把脈,確定謝柏庭毒解了,這會兒冷成這樣,蘇棠反倒不解了。
她落水都沒事啊,謝柏庭怎麼冷成這樣?
腦子裏一閃,蘇棠就知道緣故了,謝柏庭之前寒氣入體壓根就沒好全,爲了離京找雲翊少吃了幾副藥,謝柏庭覺得自己沒事了,她也覺得問題不大就沒逼着謝柏庭喫。
寒氣在骨頭生了根,一旦發作,會比之前還要難受。
蘇棠把衣服脫下來給謝柏庭裹上,又抱了一堆柴來,整個山洞都熱了起來,可謝柏庭還是冷。
沒辦法,蘇棠只能抱住謝柏庭,用身體給他取暖。
這取暖的方式效果很快,蘇棠沒再聽到謝柏庭喊冷了,可這方式後遺症也很劇烈,謝柏庭醒過來,就發現蘇棠在他懷裏。
不僅在他的懷中,而且他們還身無寸縷,坦誠相見了。
幾乎是瞬間,謝柏庭眼底深處就生出了一團焰火,哪還覺得冷,都快熱炸裂了,他搭在蘇棠腰上的手稍微一移,蘇棠只覺得一團焰火從謝柏庭的指尖燃遍她全身,把她瓷白的臉燒紅成了猴屁股,整個人火燒火燎的。
她下意識的要逃離,卻被謝柏庭抱的更緊了,恨不得把她揉進骨頭裏,某處堅硬死死的抵着她,鼻尖汗珠滴落在她的頸脖處,聲音沙啞細碎,“我已經到極限了……”
從他決心不放蘇棠離開之後的每一天都在忍耐,這一路更是對他的考驗,他原想等回了王府再要蘇棠,但現在,他實在忍不了了。
謝柏庭呼吸急促隱忍,他把渴望刻在了臉上,蘇棠不敢和他對視。
都病成這樣了,還想那檔子事,是不要命了嗎?
過分的是,她也被撩撥的有些心猿意馬了,他們才經歷了同生共死,他們也早已經認定了彼此,圓房是遲早的事,但眼下這情況真不合適啊。
蘇棠開口要讓他老實點兒,然而嘴一張口,就被堵住了,所有的話都變成了嗚嗚聲。
蘇棠抗拒了兩下就沒反抗了,謝柏庭都病成這樣了,除了親親抱抱,其它的他也做不了,一會兒自己就消停了。
蘇棠自信的很,只是她瞭解醫術,卻並不瞭解一個習武男人的驚人恢復力。
這不,剛剛還焉了吧唧,說話都有氣無力的人突然就生龍活虎了,如山野裏兇猛的野獸一般把她這只迷路的麋鹿啃的骨頭渣都沒剩。
蘇棠還迷迷糊糊等他消停,等着等着,等來的是自己被喫幹抹淨。
……
山洞外,月光清冷,夜風蕭索。
山洞內,卻是春色無邊。
……
翌日,蘇棠是被餓醒的。
昨天晚飯沒喫,還忙前忙後的給謝柏庭逼毒,到處撿柴火,做的都是極其消耗體力的事,本就忍飢挨餓了,還被拉着運動到後半夜,要不是她受不住咬他,都不準備放過她。
這會兒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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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餓的咕咕叫,然而身子一動,骨頭迸發出一陣嘎吱聲,蘇棠嚇了一跳,以爲自己散架了。
心下正擔心,耳邊卻傳來一陣愉悅的笑聲,某個沒良心的對自己造成的結果很洋洋自得,自得到蘇棠牙酸想咬死他。
她不服氣!
明明謝柏庭還病着,那事出力的也是他,爲什麼焉了吧唧的人變成了她,他不僅生龍活虎,還意氣風發?!
越想越氣,氣到蘇棠咬牙,“陰險小人!趁虛而入!”
謝柏庭,“……”
他媳婦是氣的腦子不好使了嗎?
趁虛而入是這麼用的嗎?
不過他更用詞不當的是陰險小人四個字,謝柏庭手颳着蘇棠的鼻子道,“你我成親都四個多月了,到現在才圓房,正人君子都沒爲夫這麼正的了。”
蘇棠拿眼刀削他,謝柏庭食髓知味,手不老實的到處點火,嚇的蘇棠連忙示弱,“我好餓……”
“爲夫也餓,”謝柏庭認同道。
“餓了足足四個月,哪可能是一頓就喫的飽的?”
蘇棠,“……!!!”
蘇棠把眼睛一閉,“你乾脆餓死我算了。”
要不是昨天毒藥都用光了,僅剩一點還在墜入水潭的時候融在了水裏,她在昨晚就把他藥倒了。
指着他良心發現,放她一碼,還不如靠自己。
蘇棠打定主意在喫到飯之前不搭理謝柏庭了,可想到水潭,她又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看向謝柏庭道,“你怎麼知道懸崖下有個水潭啊?”
謝柏庭帶她棄官道走小道的時候,蘇棠就覺得不對勁,正常人這麼做,是爲了躲避後面的刺客,可他們上小道的時候,刺客就在身後窮追不捨,是看着他們上的小道。
當時顧着逃命,情急之下慌不擇路也很正常,哪成想這廝是故意的。
只是那懸崖偏僻的很,謝柏庭貴爲靖南王府世子,不至於瞎溜達到那地方去吧?
蘇棠一臉的好奇。
謝柏庭手指背從蘇棠滑膩的臉上摸過去,道,“這回是託了皇上的福。”
蘇棠,“……???”
這和皇上有毛線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