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柏庭嘴角抽搐,沒想到自家父王會管他這點小事。
嗯,要是平常王爺肯定不會管的,但謝柏庭忘了自己在王妃面前說過王爺給了他一張太好看的臉,以致他每次出府壓力都很大的話,王妃一字不落的和王爺說了。
王爺不能否認自家兒子那張臉生的招搖,但遺傳這東西,完全看老天爺,是美是醜都只有認命的份。
可一邊嫌棄,埋怨他這個父王,還瞪他,一邊又自找壓力,王爺就忍不了了,不訓兒子幾句,還真當他這個父王好瞪了。
蘇棠在一旁,憋笑憋的腮幫子抽疼,飛快遠離幾步,以免被王爺誤傷。
王爺越看謝柏庭那一身越不順眼,“還不回去換了。”
可憐謝柏庭這輩子第一次正兒八經的捯飭自己,結果連王府大門都沒能出,就折在了自家父王手裏,還多了個時不時被自家娘子打趣的外號:謝蝴蝶。
王爺都看不順眼,懷疑他要招蜂引蝶,他能不換下來嗎?
蘇棠憋笑一個人上了馬車,謝柏庭鬱悶的回去換錦袍。
蘇棠謝柏庭換錦袍要一會兒,沒想到馬車才走了一半,謝柏庭就騎馬追上了,騎馬騎的挺好的,還非得鑽馬車裏來。
換了身內斂的錦袍,紫玉冠也換下了,但蘇棠看後,肩膀直抖,謝柏庭看的額頭突突,“你還笑?!”
蘇棠哏着脖子道,“謝蝴蝶!你別太過分啊,不讓我穿的好看就算了,現在連我笑都要管了。”
謝……蝴蝶?
謝柏庭臉都氣綠了,“你喊我什麼?你再喊一遍!”
“你讓我喊我就喊啊?我就不喊,”蘇棠道。
謝柏庭氣的額頭突突,他長臂一攬就把蘇棠抱坐在了大腿上,直接親了上去,蘇棠拿拳頭捶他,被他一把抓住,親到蘇棠沒法呼吸,才放過她,“叫我什麼?”
那明顯喊錯我就繼續親的表情,蘇棠除了認慫還能怎麼着,“相公!叫你相公行了吧!”
什麼人嘛,一言不合就親人。
親就算了,技術還不咋地。
馬車外是鬧街,喧鬧嘈雜,蘇棠的輕聲嘀咕她自己沒聽見,卻是一點不落的全鑽進了謝柏庭耳中,他眼睛都氣綠了。
她說什麼?!
他技術不怎麼樣?!
這在謝柏庭耳中就跟說他不行也差不了多少了。
謝柏庭盯着蘇棠的眼睛,“我技術不行?!”
蘇棠後背瞬間躥過一陣寒流,完犢子了,他怎麼聽見了,就這廝的小心眼,她絕不會有好果子喫的,蘇棠正想服軟,可是嘴快過腦子,“本來就不怎麼樣啊,還不讓說了。”
謝柏庭已經氣冒煙了,蘇棠想找塊豆腐一頭撞死算了,外面小攤販的叫賣聲吵的她腦子都不好使了,爲了消謝柏庭的氣,只能讓他認同她的話沒錯,他就是技術不怎麼樣。
這不,蘇棠直接親了上去。
這舉動完全出乎謝柏庭的預料,他親蘇棠的次數也不少了,但蘇棠親他還是頭一回。
謝柏庭第一次知道親吻是可以伸舌頭的……
那種感覺就像是一陣電流躥遍他全身,電流所到之處,火花四濺,整個人都燃燒了起來,他下意識的把蘇棠抱緊了,恨不得揉進骨子裏去。
蘇棠的吻也很生澀,很快就教會徒弟憋死師父了,謝柏庭吻的她渾身軟綿綿的才放過她。
蘇棠後悔不該如此,結果就對上謝柏庭噴火的眸子,“你懂的還真是不少,找誰練的?!”
蘇棠,“……”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莫過於此了。
蘇棠呲牙道,“沒喫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理是這麼個理,但在謝柏庭這裏走不通,他氣笑道,“你一個大家閨秀,上哪裏見豬跑去?”
蘇棠,“……”
沒見過這麼會擡槓的。
這廝是槓精投胎來的吧?!
蘇棠沒法解釋,只道,“反正你是第一個親我的男人,也是我第一個親的男人,至於信不信,隨便你了。”
這話還算動聽,謝柏庭氣消了七七八八,雖然蘇棠身上祕密很多,讓他看不透,但有一點他很肯定,要蘇棠有意中人,以她的聰慧,絕不會坐上靖南王府的花轎嫁給他。
怒氣消了,又沒完全消,他悶道,“娘子說的對,爲夫技術確實不怎麼樣,還需勤加練習。”
蘇棠心底大叫一聲“不好”,可惜已經遲了。
從靖南王府到晉敏長公主府這一路,蘇棠嫌路太堵,謝柏庭嫌棄路不夠堵,還沒親夠就到了。
半道上,蘇棠招架不住,轉移話題道,“我和你說正事。”
謝柏庭用指腹摸着蘇棠被親的水潤光澤的脣,聲音暗啞道,“你說。”
“宋國公世子送了你三妹妹一只牡丹簪,”蘇棠道。
小廈言情小說
謝柏庭看着她,“你要和我說的正事就是這個?”
“嗯。”
謝柏庭笑了,“我連自己的娘子都沒搞定,你覺得我有閒工夫管三房的閒事嗎?”
蘇棠,“……”
等馬車在晉敏長公主府前停下,蘇棠就跟逃命似的鑽出了馬車,那避之唯恐不及的樣子,謝柏庭一點也不生氣,已經跳上了他的砧板,被拆喫入腹是遲早的事。
再說蘇棠,才下馬車,那邊謝柔就問她道,“你給宜春縣主準備的禮物呢?”
蘇棠眉頭一挑道,“忘了帶了。”
謝柔臉色一僵,聲音徒然拔高,“這也能忘記?!”
蘇棠聳肩,“我讓相公拿的,他給忘了,不過清陽郡主也說了,一府只要準備一份就夠了,不需要每個人都送,除非關係特別好。”
她和宜春縣主關係好嗎?
不好意思,她連人家的模樣印象都很模糊。
謝柔氣的咬牙,“我看你根本就沒有準備!”
蘇棠沒反駁,她確實沒準備,謝柔那點小心思她再清楚不過了,就是要她自掏腰包替公中送這個禮,雖然一只金簪玉鐲貴不到哪裏去,但她就不樂意被人佔這個便宜。
大庭廣衆之下,有膽量就大聲斥責她,她們都沒準備,哪來的臉怪她疏忽。
謝薇她們面面相覷,謝綺小聲道,“這可怎麼辦?”
謝梨搖頭,管她呢,反正和她們倆又無關。
謝柔指着蘇棠腦袋上的髮簪道,“你拿玉簪做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