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心痛

發佈時間: 2024-10-17 17:3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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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吃錯藥,喫醋了。

陳青心下回了一句,道,“爺有事,沒法陪郡王爺幾個喝酒。”

原來是有事,他還以爲對他有意見呢。

信安郡王看向謝柏庭,越看越覺得自己感覺沒錯,怎麼看都像是看他不順眼啊。

信安郡王看向蘇棠,“你有沒有時間?”

“我有啊,”蘇棠回道。

“走,去喝酒。”

蘇棠擡腳就要走,謝柏庭勾着她肩膀把人帶了回來,看着信安郡王道,“她也沒空。”

信安郡王眉頭扭的沒邊,柏庭兄絕對是吃錯藥了,他一步三回頭的離開。

蘇棠看向信安郡王,謝柏庭黑着臉站到她對面,把蘇棠的視線擋的一點不剩,蘇棠往左邊往右邊,都看不到人,氣的她瞪眼,“你幹嘛?!”

還有臉問他,謝柏庭只覺得怒火一陣陣往臉上涌,“他已經成親了,你少打他主意!”

陳青側目看了謝柏庭一眼。

蘇棠感慨不已,“又一個英年早婚的……”

某個差點英年早逝的大少爺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黑線道,“你這都什麼形容?”

蘇棠聳肩,“就算成親了,也還是能一起喫個飯吧,我餓呢。”

早上喫的不多,這都到午時了,平常上午怎麼也喫兩塊小點心,今兒在信王府忙了半天,只喝了一盞茶,肚子早餓癟了。

知道蘇棠餓了,謝柏庭道,“回府喫。”

“我要在街上喫,”蘇棠態度也很堅決。

她可以不去蹭他兄弟的飯,但她好不容易上街一趟,怎麼能不嚐嚐京都的美味佳餚?

大家閨秀不能進酒樓這樣的三教九流之地,就更要珍惜穿男裝的機會。

謝柏庭拿蘇棠是一點辦法沒有,大庭廣衆之下也不能把人打暈了扛走,只能順着她了,“你想喫什麼?”

“先看看,”蘇棠道。

街上好喫的太多了,幾乎每走幾步就有賣喫的,正值喫午飯的時辰,各家酒樓飯菜飄香,勾的人肚子裏饞蟲翻滾。

醉仙樓是京都最大的酒樓,除了醉仙樓,叫的上名號的酒樓還有十八間,其中一間就在不遠處,謝柏庭準備滿足一下蘇棠想嘗京都美味佳餚的願望,結果還沒走到,蘇棠就被一賣打滷面的小攤子給勾住了腳。

“就吃面吧,”蘇棠道。

謝柏庭渾身無力,“你不是要喫美味佳餚嗎?”

她是這麼想的,可她打滷面也是她的喜好之一,她都好些天沒吃過面了,聞着味就走不動路了。

讓堂堂靖南王府大少爺喫路邊攤,有點爲難他,但她戴着面具,沒人認得,蘇棠朝謝柏庭擺手道,“你去醉仙樓吧,我喫碗面,在附近逛逛,然後就回府。”

話還沒說完,謝柏庭已經在她對面坐下了。

醉仙樓就在不遠處,二樓一包間,站着一俊美男子,閒來沒事,搖着摺扇看街上人來人往。

無意間瞥到小攤子,男子愣了下,是他看花眼了嗎?

他眼睛緊閉了下,然後睜開。

謝柏庭還坐在那裏。

男子連忙回頭,看向坐在那裏身着天藍色錦袍,正端茶喝的男子道,“沐兄,你來看一下,那在小攤子上吃面的是不是柏庭兄?”

聞言,天藍色錦袍男子直接被茶水嗆了喉嚨,道,“你什麼眼神,柏庭兄能喫路邊攤?”

“不信你來看啊,”男子道。

天藍色錦袍男子還真起身了,走到窗戶邊,他眼睛閉了又睜,睜了又閉,“還真是他。”

信安郡王推門進來,正好聽到這一句,道,“你們在看什麼?”

齊國公世子齊宵道,“柏庭兄和一男子在路邊攤吃面。”

信安郡王,“……”

信安郡王忙問道,“那男子是不是穿着一身月牙色錦袍?”

“你怎麼知道?”寧陽侯世子沐止驚訝出聲。

信安郡王把手裏的酒罈放下,捂住胸口,痛心疾首道,“別提了,我心痛。”

他在醉仙樓請客,有事忙不能來,結果轉過頭就有時間喫路邊攤了。

還是在醉仙樓不遠處的小攤子上喫!

好歹也是堂堂靖南王府大少爺啊。

他們幾個才離京兩個月,柏庭兄就這麼接地氣了,連世家子弟該有的架子都扔了?

那戴着面具的男子到底何方神聖,柏庭兄和他認識不過才八九天,就對柏庭兄影響如此之大,他孜孜不倦的把人往坑裏帶了十幾年也沒他成功啊。

痛心。

十分的痛心。

更痛心的是他把這事說與齊宵和沐止聽,他們兩還不信,認定謝柏庭不是那樣的人。

然後信安郡王一慫恿,齊宵和沐止就下樓試探了。

兩人朝面攤走去,一人一只手搭在蘇棠肩膀上。

謝柏庭的臉直接黑成百年老鍋底,幾個字從牙縫中飛出來:

“你們兩把手拿開!”

不僅聲音憤岔,甚至不等他們反應過來,謝柏庭已經伸手過來,一人一只手直接甩開了。

齊宵和沐止被甩懵了,呆呆的看向信安郡王。

信安郡王聳肩。

不信他說的,這回自己感受到了吧。

沐止看着謝柏庭,神情古怪,謝柏庭極力把想打人的衝動壓下,然而信安郡王、齊宵還有沐止已經坐下,並熱忱的和蘇棠介紹自己了。

從他們出現,蘇棠的眸光就沒從他們三臉上移開。

物以類聚人以羣分,果然說的一點不錯,謝柏庭這幾個兄弟長的是一個比一個好看。

信安郡王名草有主了,這兩個應該還單着吧?

蘇棠的心思瞞不過謝柏庭,他的臉又難看了幾分,回了一記“想都別想”的眼神。

齊宵給蘇棠添茶,道,“剛剛魯莽了,你是柏庭兄的兄弟,就是我們的兄弟,還不知兄臺高姓大名?”

“我叫賈……”

才說了三個字,蘇棠就拍了下腦袋,慚愧道,“我記性不好,經常忘記自己叫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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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看向謝柏庭,“我叫什麼來着?”

謝柏庭,“……”

問的這麼臉不紅氣不喘,擺明了是惱他給她取了個假姓,索性連假名也讓他取了。

信安郡王幾個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眼角嘴角齊抽。

柏庭兄新結識的兄弟果然不同尋常,畢竟一般人也做不到自己叫什麼都忘記,還一點不尷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