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樓因爲是特殊手術室,沒多少人在這邊。
餘恆直接去電梯口。。。
他剛到,電梯門就打開了,門裏面是孟拂跟余文。
餘恆恭敬的退到一邊,“孟小姐,餘副會。”
孟拂沒說話,直接往檢查室門口走,余文則是落後孟拂一步,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餘恆,“怎麼樣?”
“人還沒出來,”餘恆壓低聲音,“身上沒有傷口。”
余文點點頭,跟了上去。
薑母正在跟餘武說話,冷不丁看到孟拂過來了,她認得孟拂,也知道孟拂跟姜意濃是朋友,看到她也過來了,愣了一下,“孟小姐,你怎麼來了?”
“姜阿姨。”孟拂朝薑母打了個招呼,就看向餘武。
餘武低着頭,臉色依舊發青,“抱歉,孟小姐。”
“再說。”孟拂目光看着大門。
“孟小姐,你是來看意濃的?”薑母本來就沒什麼主見,此時姜家人應該還沒發現姜意濃不在姜家,走還是來得及的。
看到孟拂跟餘武說話,便連忙開口,“你聽我說一句,趕緊讓他們離開京城,去國外……”
就是這時候,裏面就出來了一個護士,看到孟拂,護士眼前一亮,給孟拂遞過去防護服跟口罩,“梁醫生在裏面等您,您進去看看。”
孟拂接過防護服穿上,又給自己戴上口罩,“阿姨,沒事,你安心在外面呆着。”
說完,她直接進去。
裏面,主治醫生坐在一臺電腦面前,看着電腦上的數據,看到孟拂進來,他站起來,向孟拂解釋,“病人沒外傷,但因爲長期營養跟不上,心裏鬱積着心事,加上電擊,身體與精神的雙重摺磨,陷入重度昏迷。”
他把身邊的一份報告給孟拂看,“她這樣傷到了根底,以後要出大問題,古武什麼的是再也碰不了了。”
養也養不好。
不是因爲電擊,最重要的是長期精神壓力。
聽完主治醫生的話,孟拂抿着脣,實際上姜意濃每次對他們表現的都非常沒心沒肺,是一條沒有籃想的鹹魚,喜歡撩小哥哥。
若不是醫生說,沒人知道她心底藏着怎樣的心事。
別說孟拂,恐怕連薑母都不清楚。
孟拂低頭,看着紙上的身體報告,姜意濃的身體已經到達竭盡的邊緣。
“謝謝。”她擡頭,眉眼也沒了往日的懶散,染上了一層冷漠。
姜意濃身體支撐不住,此時也不宜大補,只能一步一步慢慢來,未免體內身體機能損壞,需要定時定點的檢查修養。
梁醫生只能先給姜意濃補充了營養液,就讓人把她推到病房,第二部治療要等她身體能支撐的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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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一打開,就看到在外面等着的餘武跟薑母。
“我女兒沒事吧?”薑母也勸不動餘武,看到醫生出來,還是先關心自己女兒現在的狀態。
梁醫生聽到這是姜意濃的母親,便停下腳步,摘下口罩,對薑母道:“您女兒身體虧損太多了,你們坐家長的也不關心關心自己女兒的身體,長期精神壓力太大,這一遭又遇到了這種事,要不是及時送到了醫院,你等着半年後給你女兒收屍吧。”
實在是沒見過這種家長,梁醫生語氣也重了不少。
跟孟拂一樣,薑母也從來沒有發現過姜意濃有問題。
姜意濃在家裏一直很開朗,除卻跟姜緒不填對盤,其他時候表現的都很正常,姜緒跟其他人對姜意濃意見頗多,但姜意濃並不在意,薑母也便一直以爲姜意濃心寬。
此時一聽醫生的話,她腦子“嗡”的一聲炸開。
她呆呆的跟在醫生後面,知道護士把姜意濃推進了單人病房。
病房裏。
孟拂拿着病例,一邊翻看,一邊與護士長說話,偶爾她會拿着筆在病歷上添上一句。
“跟你沒多大關係,”等護士走了,孟拂看站在病房門口的餘武,便朝他招手,將病例給他,“她這也是常年累積的,姜家的事你查了多少?”
餘武接過病例,低頭翻看,抿脣,“昨晚讓人查了,我馬上讓人發過來。”
孟拂點點頭,目光又轉到姜意濃臉上,她確實消瘦了不少,護士正在給她輸液,即便是昏迷,她的眉心依舊是擰着的。
薑母跟着進來,因爲醫生的話,她腦子一片空白。
此時只看着姜意濃,久久沒有說話。
“孟小姐。”餘恆站在門邊,小聲的敲門,手裏還拿着一份文件。
是昨晚餘武讓人查的姜家的文件。
孟拂翻開文件,裏面的資料很詳細,但關於姜意濃的消息很少,大部分都是關於姜意殊的消息,還有一些是姜緒的。
跟孟拂想的差不多,兵協查不到。
她合上文件,坐到牀邊的椅子上,看向薑母:“姜阿姨,你能告訴我,意濃她是怎麼了?”
餘武就站在孟拂身後,聞言擡眼看過去。
薑母抹了一下眼睛,她看着孟拂,聲音有些哽咽:“是關於任家的事……他們想要逼意濃做一件她不願意的事,任家大長老他……”
至於是什麼事,薑母沒有多說,這種極品香料,連姜家都沒幾個人知道。
“是因爲她的香料?”孟拂笑了,她說了薑母沒說完的話。
在薑母驚愕的目光中,孟拂目光放在了姜意濃臉上,“不用驚訝,那香料就是我給她的。”
正巧此時,薑母兜裏的手機響了。
打電話的是姜緒。
薑母震驚麼功夫的話,這會兒又被電話鈴聲嚇了一跳,她看着這來電,不敢接。
孟拂手搭在膝蓋上,擡起下巴,“接,開外音。”
薑母鬼使神差的接了起來,並開了外音。
手機那頭,姜緒聲音十分火爆:“意濃不見了,是你把人帶走的?”
孟拂在手機上打了一句話,放在薑母面前。
薑母看着這句話,回答:“她昏迷了,我帶她來醫院,姜緒,你是要逼死她嗎?”
“她在哪個醫院?”姜緒沒回答,只問。
孟拂在手機上打了三個字——
讓他來。
**
孟拂又去一趟辦公室,臨時會診。
回來的時候,姜意濃已經醒了,病房裏,薑母也平靜下來了。
她看着去而復返的孟拂,認真道:“孟小姐,大長老他們等會兒就要來了,你真的不出國嗎?大長老他們要抓的就是你啊,你在這不走,不就正好落入了他們手裏?那意濃這麼多天就白堅持了。”
普通人對這些家族十分恐懼。
在薑母眼裏,任家那些人就是一座高山。
姜意**神狀態還可以,就是臉色十分白,後續療養療程有很多。
她正在跟薑母說話,看到進病房的孟拂,覺得十分不可思議,頓了一下後,面色也變了,“拂哥,你怎麼來了?!”
孟拂還穿着白大褂,她拉開病牀邊的椅子坐下來,拍拍姜意濃的手臂,勸她冷靜一下,“別激動,養好身體,我帶你出去一趟。”
姜意濃還想說話。
門外響起了幾道聲音。
吵吵嚷嚷之後,門“砰”的一聲被人推開。
進來的正是姜緒跟姜意殊,姜緒面色十分黑,看到這兩人,薑母下意識的驚懼,她擋在了病牀前,質問姜緒:“你把意濃折磨成這樣還不夠,還想要幹什麼?私下關人是違法的……”
姜緒冷冷的看了薑母一眼,擡手,“將她一起帶走。”
姜意殊臉上染着溫和的微笑,她似乎是很無奈的看着姜意濃:“意濃,嬸嬸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就算不在京城,也逃不過大長老的掌控,更別說你們在京城,何必掙扎?”
姜意濃撐着牀坐起:“我跟你們走。”
姜緒面色很黑,已經不想說話,擡手,身後的護衛直接上前,要把病牀上的姜意濃拖走。
護衛的手還沒碰到姜意濃,就被孟拂身邊站着的餘恆擋住了。
“我倒不知道,”餘恆微笑:“什麼時候有人竟然能越過兵協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