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爾頓沉迷研究,除非遇到自己感興趣的事,否則都被天網保護着,不輕易出門。
貝斯作爲第一實驗室高爾頓的首位大徒弟,基本上都是他幫忙出面……
聯邦幾大勢力都是相通的,自然認識器協的高管,此時笑着看向器協的高管,“安德魯閣下,我先帶孟同學回去了,我老師要找她。”
安德魯在孟拂提到“喬納森”的時候就沒動靜了。
他驚疑不定的看着孟拂。
眼下看到孟拂跟貝斯相熟,他沉默了一下,看着孟拂胸前的s019,罕見的沒有上前,而是往後退了一步。
s019他倒是沒看過,但有這個信息,他就能回去談談虛實。
蓋伊是瓊的妹妹,這一家因爲瓊雞犬升天,蓋伊要是在器協出事,他倒是不怕瓊,可怕瓊背後的那個人……
窮背後的那人固然可怕,可在器協,喬納森也是可怕。
喬納森看着紈絝,但沒有能力的人怎麼可能爬上器協少主的位置?
尤其是喬納森……自從那次回來後,死裏逃生,身體素質達到一個程度,整個聯邦,幾乎沒有人他的對手。
安德魯一個都惹不起,這件事他也管不了,只能上報。
眼下自然是放孟拂他們離開。
安德魯擺了擺手,伸手架了武器的人,全都放下手,退到一邊。
孟拂也不意外,她找了高爾頓幫她脫身,畢竟這是喬納森的地盤,孟拂不希望走的時候鬧的太難看。
但敲打一番也是重要的。
她朝任博看了一眼,任博直接把蓋伊押到車上。
“安德魯!你不怕我姐找你嗎?!”蓋伊沒想到安德魯都來了,竟然還不管他,見安德魯對他的話視而不聽,他狠厲的對孟拂道:“有本事你別殺我,你敢不敢?等我姐姐來了,你們一個都跑不了!”
“師妹?”貝斯也上了車,他看向孟拂。
孟拂把手裏的紅綢疊好,手機微信上,蘇承發過來消息,說查利得到了冠軍,她讓蘇承代爲說聲謝謝。
這纔看了眼蓋伊,也笑了,“你囚禁我們,也是爲了讓我們抵罪,讓我看看……”孟拂掃了眼任煬遞給她的認罪書,“十年聯邦監獄。蓋伊,我很好奇,我說讓你放過他們,我抵罪,還不夠嗎?你這是要毀了京城一脈?”
“過分?”蓋伊向來囂張慣了,整個聯邦他都能囂張的走,畢竟有他姐姐給他收拾爛攤子,根本就不知道怕是什麼,“你們不是有句話,叫做勝者王敗者寇,還能立個功,你們京城一脈死不死,與我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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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說,貝斯都擰眉看了蓋伊一眼。
如果說聯邦還有哪個地方最乾淨,無外乎洲大,貝斯一行人向來都十分友愛互助。
“很好,”孟拂點點頭,她平靜的對蓋伊道:“放心,我不會讓你死,也不會收你的通訊器,我會等你姐姐過來,等你背後的人過來,看看你姐姐能不能把你從我這兒帶走。”
孟拂示意了任博一眼,任博一根銀針再度紮下去。
蓋伊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全程,任唯乾跟百里澤沒再說話。
等到了洲大門口,錢隊才張了下嘴巴,驚訝的看向百里澤,任博也有些驚訝,倒是任煬,沒什麼驚訝。
貝斯讓人把他們帶去了休息室,就帶孟拂去找高爾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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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孟拂見道了高爾頓。
高爾頓讓她看了道算法,他並不關心孟拂跟器協之間的糾葛,人在他們洲大,就算是器協也不敢動手。
洲大就是這麼剛。
“你們在研究星網?”孟拂詫異。
“只是提了構造,”高爾頓看向孟拂,眸底很是期待,“按照天網的計劃,最少10年,我們這個研究會有結果。”
這件事由天網提出來,孟拂半點也不奇怪。
她沉默了一下,沒立馬答應,“我還有件事沒做完,能做完,我就加入。”
高爾頓手指一頓,他垂下眼睫,本欲說什麼,卻又停下來,問起了器協的事。
“蓋伊?”聽到孟拂提起這個名字,高爾頓擰眉,“這倒是有些麻煩,你讓他們在離開聯邦前,不要出洲大的門。”
“蓋伊他姐姐是誰?”孟拂手指撐着下巴,倒是好奇。
她想了想聯邦,也沒想到蓋伊會有什麼樣的後臺。
貝斯聳肩,他也不太瞭解。
高爾頓慢慢解釋,“他姐姐不可怕,可怕的是他姐姐背後的人,聯邦少主的兒子。”
孟拂勾了勾脣,表示理解,懶散的道:“難怪那麼囂張。”
高爾頓見她並不畏懼,也就沒提蓋伊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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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任唯乾他們待的休息室。
錢隊才緩過神來,向百里澤道:“會長,這、這裏是洲大?”
百里澤站在大廳中央,沒有回答,只看向任博:“你剛剛,怎麼回事?”
任博經歷過楊花那件事,已經能接受這樣的緩衝了,他此時也整理了思路,回過神來,向他們解釋。
孟拂在賽場接到任博電話的時候,就猜到了情況。
不管是哪裏的器協都沒那麼幹淨。
在去器協的路上就留給了任博東西,她身上隨時攜帶這金針銀針,金針救人。
銀針殺人。
任博經歷過楊花,對孟拂給他的東西不奇怪,孟拂三兩句他就猜出來她要幹什麼。
“這是他原本要讓我們認的罪,”任博拿出兩份認罪書,眉宇間沒有絲毫憐憫,“孟小姐要的是這個。”
“喬納森是誰……”任煬終於開口。
這話一出,任唯乾跟百里澤都沒有說話。
錢隊跟任博也看向兩人。
喬納森畢竟是聯邦器協的新任少主,京城知道他名字的人不多,也就器協會長接到過通知。
而錢隊他們,距離喬納森不止一個等級,怎麼會關心聯邦器協少主叫什麼名字。
任煬撓撓頭,“你們都不知道嗎?”
就在他以爲得不到答案的時候,百里澤終於開口,他眉眼垂下,聲音算得上冷淡:“那是聯邦器協少主。”
任博這三人相互對視了一眼,都能看到對方眼底的驚駭。
等平靜了一會兒,錢隊想起來風未箏說的事,他向百里澤說了蓋伊姐姐的事。
百里澤跟任唯乾不止一次聽蓋伊說起他姐姐了。
眼下錢隊一提,他就聯繫了風未箏,向她打聽蓋伊的姐姐,瓊。
風未箏沒想到百里澤出來了,聽到詢問,風未箏也沒隱瞞她所得到的消息,“百里會長,我知道的不多,瓊小姐她是香協的第一學員,而這還不是她的底牌,她的底牌是她背後的人,我不知道她背後的人是誰,但我的老師都不太敢提她背後的人。”
她知道的就這麼多。
風未箏在京城呼風喚雨,但在聯邦太普通了,自然不會知道瓊背後的是誰,聯邦一般人都不太敢提聯邦主的事,哪裏會八卦他們的生活。
知道瓊背後是誰的,多多少少都是有些渠道跟背景的。
實際上,風未箏連瓊長什麼樣都沒見過。
儘管說的的籠統,但百里澤也從中瞭解到蓋伊背後還有個更厲害的人。
百里澤沒開口,他們連蓋伊都不敢惹,別說蓋伊那位位高權重的姐姐,至於他姐姐背後的人……他們連他是誰都不知道。
就是這時候,孟拂見過高爾頓,直接回來,見氣氛詭異,讓任博把銀針還給她:“怎麼?”
看到孟拂,任博像是找到了主心骨。
百里澤轉向孟拂,眉眼繾綣:“風小姐說,蓋伊的姐姐背後的人不簡單,謝謝你救我們,我們得儘快回國。”
蓋伊被放在一邊。
他高傲,孟拂不在,他根本不與任博等人說話,眼下孟拂來了,他才擡頭,嗤笑着看向孟拂:“我已經跟我姐說了,現在想走?晚了。”
與此同時。
賽車場,瓊在衛生間,她拿着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