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貞玲沒有問你會不會調香。
而是直接說“你會調香吧”。
主觀上,於貞玲有些相信孟拂是會的了,她說完,又連忙道:“你先別掛我電話,香協是京城的協會,在國際上的影響力是畫協都難以辦到的,如果能進香協,是你在娛樂圈呆十輩子也換不到的……”
或許是因爲最近兩天童家、於家對孟拂的忌憚,以及孟拂解決ms的事,於貞玲對孟拂說話的語氣都變好了。
“不會,我明天還要拍戲。”孟拂沒等她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然後直接把手機關機,最後看向趙繁,“繁姐,以後這個女人的電話,一律不要接。”
手機這頭。
於貞玲聽着手機裏的忙音,愣了愣,最後抿脣。
“媽,妹妹她說什麼了?”江歆然笑着看向於貞玲,擱在兩邊的手緊緊的攥住了衣服。
於永也看向於貞玲。
於貞玲搖頭,“她根本就不會調香,我跟她說調香,她說她明天要拍戲。”
聽到這裏,江歆然一鬆。
於永倒也不意外,之前於老爺子跟孟拂打電話的時候,孟拂也說自己要拍戲。
他搖了搖頭,沒再詢問了。
**
翌日,孟拂繼續跟組拍戲。
趙繁一大早就去盛娛總部幫孟拂談下一份資源去了。
來劇組接應她的是孟拂。
與蘇承一起的,還有跟班蘇地。
孟拂的化妝室是私人的,她一進來,就看到裏面的孟拂蘇承,還有正把一個保鮮箱放下的蘇地。
“江爺爺早上聯繫我了,說你手機打不通,”蘇承坐在化妝間的沙發上,手上還拿着梨子電腦,應該是在辦公,語氣慢條斯理的,說話時也沒擡頭:“他說香協有人找你。”
“不見。”孟拂坐到化妝的位置上,讓化妝師擺弄她今天拍戲的髮型。
順便低頭打開了手機,她昨晚關機了之後,就再也沒打開手機。
她打開手機,又給江爺爺發了一條微信,才靠着椅背,拿起昨天沒做完的數學習題,接着做。
蘇地之前沒來過劇組,這會兒來了也就跟着孟拂當個保鏢等孟拂畫完妝了,就把早餐遞給孟拂了。
因爲這邊沒有廚房,蘇地的早餐是買的,包裝很精緻。
外面,高導喊孟拂拿今天的劇本。
今天孟拂的戲份要比昨天多。
蔣莉跟秦昊也都在,看到孟拂過來,高導直接把孟拂今天要拍的重點劇本遞給她。
孟拂接過劇本的時候,高導重點看了下孟拂的手——
女藝人的手大多數都保養的很好,但孟拂不一樣,她的拇指和食指都有薄薄的一層繭子。
高導頓了一下。
秦昊也看向孟拂,主動跟她打招呼,還同她交換了微博,“你昨天最後一幕打戲拍得很好。”
“謝謝。”孟拂接過了自己的戲份,就朝秦昊揮了揮手,繼續回自己的化妝間,做剩下的習題。
她走後,秦昊身邊的助理還是忍不住看孟拂的方向,“她好奇怪。”
“怎麼奇怪了?”秦昊跟高導都看向助理。
“你看她早上來的時候穿的自己衣服,襯衫跟牛仔褲明顯都是地攤貨,”助理看起來對孟拂很關注,“但她喫的東西卻是御膳坊的。”
御膳坊的早餐都是限量供應,不僅是難買,還是要會員卡才能買。
孟拂身上穿着地攤貨,用的手機也不是市面上一般人常用的手機,而是十分舊的舊貨,喫的卻這麼貴,真是個矛盾綜合體。
說到這裏,助理又忍不住嘀咕,“不是說她帶資進組嗎?我也沒覺得她怎麼帶資進組了……”
演技好,有實力,在現場也不驕縱。
不太像是帶資進組有後臺的樣子。
更不像是微博上說的那些,助理晚上還專門研究了一下微博,上面顯示的孟拂黑料,跟他對孟拂的認識,簡直就是兩個人。
孟拂一走,高導就跟着她後面一起進化妝間。
想要詢問她槍還有吊燈的事情。
一進化妝間,就看到化妝間還有另外兩個人。
正在處理文件的蘇承松下手,他擡頭,看向高導,禮貌的同高導打招呼:“高導。”
高導:“蘇先生,您、您好。”
房間溫度要比外面低上好幾度,又有蘇承在場,高導瞬間就忘了,自己過來是幹什麼的,一句話也沒敢多問,就讓孟拂好好熟悉劇本之後,安安靜靜的出了孟拂的化妝室。
蘇承依舊坐在板凳上,規規矩矩,清清冷冷的樣子,見高導離開後,他又重新打開了一份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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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莉跟秦昊剛拍完,編劇就拿着劇本過來。
“秦昊,蔣莉,這裏有個戲份要改,你們倆看看,這是你們等會兒要改的臺詞。”編劇把改好的戲份給兩人看。
下面是秦昊跟孟拂的戲份。
工作人員去叫了,孟拂正好也跟蘇承從化妝間出來。
“孟拂,”看到孟拂身邊的蘇承,編劇聲音小了不少,然後道:“你下一場戲份改了,快過來看看。”
現場改臺詞戲份常有的事。
因爲孟拂的原因,編劇給她加了不少戲。
這種事兒最近兩天在劇組已經不稀奇了。
“你看看,這是你等會兒要說的臺詞。”編劇先把劇本給孟拂看了看。
孟拂接過來看了下,改動的戲份不多,五句臺詞,她看了一眼,然後就還給了編劇,“我知道了。”
“好,”編劇也見怪不怪了,他把劇本給秦昊跟蔣莉,“你們一起看看,記一下。”
蔣莉跟秦昊都點了下頭。
孟拂再次往小藤椅那邊走。
蘇承一手拿着保溫杯,一手拿着手機等在原地。
他雖然戴着口罩,但掩不住風神俊朗的氣質,整個拍攝現場,除了孟拂,最吸引人眼球的就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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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孟拂過來,他緩緩收回視線,“現在不拍?”
“臺詞改動了下。”孟拂坐到藤椅上,然後指了指一邊的椅子,示意蘇承坐下。
蘇承看着孟拂身邊的椅子,眉頭輕微的擰了擰。
劇組的椅子因爲昨天拍的戲份,有些塵土。
孟拂睜開眼睛,伸手拍了拍旁邊椅子,把塵土拍掉,半倚着藤椅,懶洋洋的:“窮講究。”
聽到這句話,蘇承抿了抿脣,沒說話,擰着眉頭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