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完了？
正在同蘇承說話的古校長一愣，然後認真的轉向孟拂。
與此同時，蘇地把孟拂證明半張紙拿給了校長。
校長不是專業學數學的，這本奧數書，還是上次高三年級主任給他提修改意見的時候帶來的。
此時他看着蘇地遞給他紙，驚了瞬，上面的字極具風格，一筆一劃自帶筆鋒，一看就是下過苦功夫的。
看到這字，校長的表情也緩了不少，還看了孟拂一眼。
這才繼續看孟拂寫的內容，孟拂在上面寫了一堆數字符號，校長專業不在此，直接回到位置上，拿起那本書，翻到原題答案，跟答案對比。
答案很長，幾乎都是寫論證跟式子，令校長驚訝的是，前面幾步，孟拂寫得跟答案完全相符，知識從第四個步驟開始，就不一樣了。
這種不一樣，不是省略了步驟，而是完全跟後面的是兩個不同的證明。
這是證明題，並沒有準確的結果。
也沒有標準的評判，但跟答案不一樣，應該就是錯的了。
奧賽輔導題之所以能稱爲奧賽輔導題，是因爲它的難度已經到了一定程度，如果沒有專門研究過奧賽題的，就算是來一個數學成績好的，也做不出來。
證明過程不一樣，校長身側的助教看了一眼，就搖頭：“不對，”說完助教頓了下，又轉向孟拂，好奇：“不過你竟然還知道橢圓公式？”
這些可是初中內容沒有的。
助教說完，在孟拂身邊的趙繁呼出一口氣，她真是瘋了，竟然有一瞬間覺得孟拂真的可能做得出來。
這可是奧賽題，是給全世界數學拔尖的那一羣天才做的。
做不出來不奇怪，這才正常。
趙繁扶了下額頭，挨着孟拂，小聲開口，“你上高一就行了，一中能讓你在這裏念高一，已經足以讓那些黑子閉嘴了，還有昨天拒絕你的那個導演。”
古校長也早就料到孟拂做不出來了，不覺得奇怪。
不過這一次，他對孟拂沒有那麼僵硬了，雖然孟拂沒有做出來，但看得出來，她確實有學過一些高中知識。
尤其是她那一手好字，讓古校長都忍不住欣賞。
他看向孟拂，卻見孟拂盯着他手裏的奧賽書跟那張答紙，不說話。
古校長笑了下，這回說話的語氣跟表情都變得和藹了，“這是競賽題，你不會很正常，我們學校除了參加過競賽輔導的，很少有人會，孟同學，其實這個年紀讀高一，也並不丟臉……”
因爲孟拂的字，古校長難得帶了惜才之心。
他把孟拂寫的紙隨手夾在了書中。
“不了，麻煩您了，我覺得沒有必要。”孟拂轉回了頭，看向蘇承。
蘇承瞭然，他起身，同校長告別。
得到古校長的肯定，這機會實在是太難得了，這個時候孟拂竟然掉鏈子？
趙繁在一邊，給孟拂遞眼神，眼睛都快抽筋了，孟拂也沒有注意到，依舊同蘇承一起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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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出了校長辦公室的門。
趙繁撓了撓頭髮，十分不理解加之有些崩潰了：“爲什麼啊？你告訴我爲什麼不好好在一中，這機會千載難逢。”
“沒什麼，”孟拂開門上了車，聽到趙繁的話，她閉了閉眼，語氣聽起來有些淡：“沒必要了，一中可能沒想象中的那麼好。”
“沒想象中的那麼好？”趙繁也上了車，坐直看着孟拂，不解的道。
孟拂打開手機的文檔，翻看昨晚趙繁給她的劇本，“嗯，校長跟助教水平都很低。”
校長跟助教水平都很低？
趙繁張了張嘴，她看着孟拂，實在是很想知道，她到底哪裏來的自信會這麼說的。
“那你是不準備繼續讀了？”趙繁輕聲詢問。
孟拂不準備再讀高中，趙繁也能接受，畢竟到最後，一切還是靠作品說話。
只是在孟拂作品出來之前，需要沉澱。
孟拂沒說話，她看劇本向來是一目三行，快速翻着文檔，手機上方，一條新的消息忽然跳出來，是微信認證。
她隨手點開看了一眼。
加她的人驗證消息填的是江鑫宸。
孟拂估摸着江家的事兒，江宇不肯告訴她，她就點了同意，準備有時間問問江鑫宸。
手機另一邊，加完孟拂的江鑫宸一直僅僅盯着手機屏幕，捏着手機的手都在發緊，知道消息頁面忽然出現了一個紅色的新消息符號，他點開來一看——
【對方已通過您的驗證消息】
江鑫宸重重鬆了一口氣，他點看孟拂的對話框，一直糾結着要發什麼，甚至去班級羣偷了好幾個女生髮的表情包，但最後也沒敢發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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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加完江鑫宸的孟拂就把他放在了腦後，因爲就在她同意了江鑫宸微信請求的時候，有人給她發了新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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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張圍棋的圖，附帶着一句話——
【你看這白子的話往哪兒下合適？】
孟拂點開圍棋大圖，看了一會兒，這是一局廝殺局，白子顯然後勁不足，黑子殺氣很盛，從整個棋局看起來，執黑子的人勝券在握。
這棋局確實有點意思。
孟拂也研究了好久。
身邊，等不到她回答的趙繁湊過來，沒繼續問孟拂還要不要繼續往下讀高中的事情了，看到這張圖，詫異：“你在下棋？”
她想起來，前幾天拍直播綜藝的時候，孟拂家後院的那盤棋局還上過熱搜尾。
“不是，幫人看棋。”孟拂一邊說着，一邊在圖片上標了幾個位置上去，把圖重新發給對方。
“你還真會下棋啊？”趙繁只是隨口問問，聽到孟拂這麼說，她真的是驚訝了。
她目光沒來得及以開，孟拂發圖片的時候，趙繁正好看到對話框上方孟拂
給人的備註——
特別簡單：【許】
許？
許什麼？
趙繁腦子裏不由陷入思考，她跟孟拂共事了兩年，也沒聽過孟拂提起“許”這個姓氏。
她還在想着，孟拂回完消息後，已經回到了劇本頁面。
這些劇本趙繁跟蘇承都看過，最後到孟拂手裏的，都是質量很高的劇本內容。
趙繁稍微一看，就知道孟拂手裏的是那部影片，她還挺驚訝：“諜影迷蹤，你喜歡這部劇本？”
她原本以爲孟拂會喜歡裏面的一部古裝輕喜劇，沒想到她喜歡的是這種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