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莞眉頭一皺,當即蹲下了身來。
片刻之後,秦莞掏出袖中帕子,使勁在那石子尖上擦了擦,再拿起手帕一看,上面果然是一抹殷紅血色。
秦莞的面色瞬時間肅然起來。
此前下過雪,這裏雖然雪薄,可所有的痕跡還是被掩蓋了去,秦莞起身垂眸看着,除了那小石子上面的血跡,旁的再難看出,秦莞轉身,又看了一眼此處的環境。
這裏是梅林深處,小石子鋪就的石徑阡陌縱橫,而這竹林和涼亭相映成趣,算是林中一處佳景,秦莞從竹林繞到了亭子正面去,擡眸看到了陶然二字,深夜時分,是誰在這裏和陸靜承夜會
秦莞一時想不出,正在沉思,卻忽然看到竹林之後一道影子一閃。
秦莞頓時皺了眉頭,“誰在後面”
這般一喝,白楓也看向了竹林之後,立刻便閃身往竹林後面掠去,秦莞也帶着茯苓幾個人朝着竹林之後走去。
“你是什麼人”
繞過竹林,秦莞一眼便看到了一個身着灰衣的老僕。
這人一看便是園中的僕從,卻不知爲何在此,因是被白楓拿住,他整個人都顯得十分緊張,待看到秦莞出現,他的表情又是震驚又是心虛,秦莞一看便知此人不對勁,便問,“你是什麼人,爲何出現在這裏”
那老僕低着頭,冷汗瞬時漫了出來,“小人小人叫陸隋永,是這院子裏的花匠”
秦莞凝眸,剛纔她來之前先派人來看過,此刻雪還未停,風又冷,因此無人來遊園,便是匠人也是沒有的,可怎麼就忽然多了一個人
“你爲何來此”
陸隋永摸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老奴,老奴是想是想來看看園子裏的梅花開的如何。”
秦莞眯了眯眸子,“若不說實話,我便要帶你去見陸夫人了,陸夫人的脾性你是知道的。”
陸隋永又看了秦莞一眼,秦莞冷冷一笑,“你不必知道我是誰,我既然能在此隨意走動,便是讓陸夫人奉爲上賓的人,我若說是你衝撞窺視於我,你猜陸夫人會如何待你”
秦莞不提姨母二字,話語更是帶着居高臨下的懾人之感,這陸隋永本就在疑心她的身份,聞言當下便信了八分,陸由心治家極嚴,尤其當着外客,更是不允許上下失了陸氏家風,陸隋永一聽這話,當下腿彎一軟就跪在了雪地上。
“老奴是園中出了古怪之事,老奴是來查看查看的,對小姐並沒有窺視之意,請小姐饒了老奴一命”
陸隋永跪地求饒,言語間的畏怕並非作假,秦莞眯了眯眸子,打量了陸隋永一瞬忽而道,“你們府中出了人命案子不說,還出了別的古怪之事你倒是說來讓我聽聽”
陸隋永雖然害怕陸由心,卻到底是陸氏家僕,一聽這話忙道,“不不不,小姐誤會了,我們府中出的不是人命案子”
秦莞便又冷着臉道,“你也不必瞞着我,你們府上四少爺被害死了,這我還是知道的,我的身份,陸夫人也不敢瞞我。”
陸隋永一聽更是冷汗淋漓,只覺秦莞或許身份超然,若是那般,那便比陸由心更可怕了
嚥了口口水,陸隋永道,“我們四少爺不是被害死的是是被邪崇纏上了而已”
秦莞一聽眉頭頓時皺起,“這話怎麼講”
陸隋永擡眸看了秦莞一眼,縮了縮脖子道,“這這園子從前便死過人七八日前的晚上老奴夜半出來的時候看到四少爺一個人進了梅林,沒多久,四少爺笑的極開心的出來了”
這麼想着,陸隋永又道,“還有還有半月之前的有天晚上四少爺也一個人進了梅園,過了不到半刻鐘,又笑嘻嘻的出來了,這梅林之中平日裏只有老奴一個人看着,四少爺進梅林根本根本是被狐妹邪崇纏上了”
秦莞聽着這些邪說只覺荒誕,然而看到這陸隋永的神情卻知道他不會作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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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靜承當然不可能是被邪崇纏上了,極有可能他本就隔幾日就要來這裏見一個人,而這個人,便是殺死陸靜承的兇手。
秦莞的眉頭緊皺了起來,她來這裏是來尋找線索的,沒想到沒找到線索,卻遇到了這麼一個人,也算意外之獲,秦莞面上生出驚疑,“你怎就以爲這園子裏有邪崇之物”
陸隋永瞪大了眸子,“那四少爺素有好色之名,每次晚上來這裏,半夜又離開,豈非是畫本子裏講的被邪崇纏上因因老奴後來還去看過一次,根本半個人影都無,園中也沒有什麼女子在此”
秦莞聞言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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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來拜年根本寫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