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太后問罪,耳光之怒

發佈時間: 2024-10-12 19:4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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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秦莞你好大的膽、膽子”

拓拔蕪坐下的馬兒瘋了似得一路往前疾馳,她想要回頭斥責秦莞,可稍稍一動,便差點被顛下了馬背來,和秦莞不同,拓拔蕪武功不弱,尋常的瘋馬並不足以影響到她,她心中本也這樣以爲,然而不知怎麼了,她座下的馬兒卻是比秦莞適才騎得白馬還要瘋狂,拓拔蕪不敢大意,眉頭一皺猛地拉緊了繮繩,憑她的手段,要馴服一匹馬兒並不難。

拓拔蕪胸有成竹,就算馬兒越來越癲狂,她也沒有想着下馬來,反而是想將瘋馬馴服,然而越是拉緊繮繩,馬兒越是瘋跑,拓拔蕪被顛的骨頭咯咯作響,很快便滿頭大汗,然而她知道秦莞在後面看着,無論如何不願輸了氣勢,於是使足了力氣勒馬,可即便用盡了全力,馬兒也只是稍稍轉了疾跑的方向而已

拓拔蕪置身於危險之中,一時根本沒有弄明白事情怎麼變成了這樣。

她要戲弄的是秦莞,要給教訓的也是秦莞,秦莞狼狽不堪的滾下了馬背,可她的馬是怎麼變成這樣的呢

這些馬兒皆是跟着她們從北魏過來的,這批棗紅馬更是自小陪着她,她甚至自己的馬兒絕不是見不得血的廢物,可若是如此,這馬兒的癲狂從何處來

拓拔蕪身側帶着匕首,她也能像秦莞那般殺了這匹馬兒,然而她又怎麼能做到這是跟了她快十年的馬兒,她無論如何下不去手

馬兒的癲狂來的猝不及防,要馴服馴服不得,要殺又下不去手拓拔蕪一顆心滿是焦灼,而再這樣下去,她也會渾身脫力從而受傷

她眉頭緊緊皺着,一雙手因握着繮繩太過用力,掌心被磨出了血痕。

拓拔蕪想不明白,秦莞剛剛經歷的事情爲何這樣快的到了她的身上

“公主殿下”

見拓拔蕪被瘋馬帶走,又見拓拔蕪調轉了方向,被瘋馬在馬場之中顛簸的隨時能飛出馬背,這北魏的侍婢也着急了,她狠狠的瞪着秦莞,“你好大膽子,我們公主若是有事,我們一定會跟皇上和皇后求個公道”

秦莞眯眸看着這侍婢,侍婢被秦莞一看,心中莫名有些發慌。

秦莞本不願和一個侍婢多言,然而一擡眸,卻看到許多人影朝着馬場而來,秦莞漠然的笑了一聲,“看來,不必你去討公道了”

侍婢微驚,轉身去看,卻見一羣人浩浩蕩蕩的朝着馬場的方向走了過來,而走在最前的,赫然便是太后和皇帝燕淮,燕淮和太后同坐御輦,在他二人之後,太子燕徹,成王燕麒,睿親王世子殿下燕遲,恭親王世子殿下燕離,連帶着北魏的太子拓跋弘,五皇子拓跋銳,西梁的三皇子劉贇皆在冊御馬隨行,一行人周圍,還有諸多侍衛隨護着,那侍婢見着這陣仗,頓時慌了,待回眸去看,卻見拓拔蕪在極遠之地摔下了馬背來

侍婢驚呼一聲,顧不得那許多,頓時御馬去尋拓拔蕪。

白櫻低聲在秦莞耳邊道,“小姐,適才那白馬發瘋之時不遠處的侍衛見着不對往主帳方向去了,想來是他們報信才引來的太后。”

秦莞脣角彎了彎,“來的正好。”

這四個字一出,白櫻心底微訝,她原來只以爲秦莞只在驗屍的時候才展現那般凜人之勢,可沒想到,別人欺負到了跟前,秦莞同樣不會手軟。

拓拔蕪對秦莞瞭解不算深,可她卻跟了秦莞小半年了,拓拔蕪座下的馬兒,一定是秦莞動的手腳,這般想着,白櫻不由有些擔心,雖然拓拔蕪纔是兇手,可拓拔蕪好歹是公主,秦莞即便得太后等人的寵愛,可分量想來還是比不上一個公主的。

眼看着燕淮等人越走越近,秦莞卻站在原地半分微動,而等太后看清了秦莞的模樣和那匹倒地血流不止的白馬,太后頓時面色大變,正覺揪心不已,卻見一騎當先朝着秦莞疾奔而去,正是燕遲

燕淮和其他人都看見了,太后見狀忙道,“燕遲,你快去看看九丫頭有無受傷”

太后這般一說,便好似燕遲得了她的命令似的,燕遲馬鞭急落,一路疾馳到了秦莞跟前,燕遲在馬背之上,秦莞站在地上,四目相對,秦莞暗暗搖了搖頭。

燕遲眼底皆是急色,上上下下的打量了秦莞一番才微微鬆了一口氣,秦莞雖然被白櫻扶着,卻是自己能站穩,足見並未受重傷,然而此刻的她髮髻散亂衣衫上滿是血跡,怎麼看怎麼除募集,再看了看地上的白馬和秦莞手中的寒月,燕遲眸光一擡,冷森森的看向了不遠處的拓拔蕪,他眯了眯眸子,又看了一眼秦莞,調轉馬頭去迎太后等人。

“皇祖母,九姑娘看起來傷勢不輕。”

燕遲一語落定,太后只讓轎輦行的更快些,燕淮也眉頭緊皺,“快,快去宣御醫今日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是說跑馬的時候出了岔子”

燕淮下令,立刻便有侍衛返身向主營而去,一旁報了信的馬場司馬官道,“皇上,九姑娘來的時候是好好地,可很快她那白馬就瘋跑起來,開始我們沒覺得不對,可後來看九姑娘似乎被白馬癲的不輕,末將這才叫人去報信的。”

燕淮皺眉,“所以是馬兒忽然發狂了”

說着話,轎輦終於到了秦莞跟前,太后忙不迭下了轎輦。

“九丫頭,這是怎麼回事不是要幫北魏公主看病嗎你身上怎麼這麼多血,是哪裏受傷了嗎”

秦莞福身行禮,太后一把將她扶了起來,秦莞垂眸搖了搖頭,“太后不必擔心,這些血不全是我的,還有那匹瘋馬的。”

“瘋馬”太后看向倒地的白馬。

這邊廂,白櫻語聲微顫的道,“太后娘娘,這匹馬有問題”

拓跋弘等人也到了跟前,他聞言看了一眼那匹白馬,卻是覺得十分熟悉,再仔細一看,頓時一驚,這馬兒不是拓拔蕪的是誰的

拓跋弘當即道,“怎麼會這匹馬是蕪兒的馬,不會有問題的。”

白櫻擡眸,眸色十分深沉的看着拓跋弘,“太子殿下,這匹馬是否會聽公主殿下的命令”

拓跋弘心中閃過了一瞬的權衡,他不想讓事情發展成對拓拔蕪不利,然而拓拔蕪此刻距離衆人還有幾十丈遠,不能近前,拓拔蕪更不知事情是怎麼到這一步的,爲了不出錯,他只能先點了點頭,“是,這是蕪兒養的馬,的確聽蕪兒的話。”

這麼一說,白櫻的神情便有些惱恨了,她深深看了拓跋弘一眼,忽然對着太后和燕淮跪了下來,在場皆是貴人,她一個侍婢只有跪下才敢說話。

“請皇上和太后娘娘爲我家小姐做主,太后娘娘是知道的,今日我家小姐好心幫公主救治病人,公主殿下出了太后的大帳便讓我家小姐上了馬,當時我家小姐還問公主要救治之人在何處,公主卻將我家小姐引到了馬車來,到了馬場,公主殿下開口便說,要讓我家小姐救治的馬兒便是這匹白馬,我家小姐還沒反應,公主殿下便吹響了口哨,一個口哨,這白馬頓時瘋癲起來,奴婢想要救小姐,可公主殿下的侍婢卻將奴婢攔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