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我證明給你看嗎?
事實上,她只是意思性地問一下而已,不管尹煊怎麽回答,她都絕對不會給他拒絕她的機會——她在他作出反應之前,就摟著他的脖子坐上了他的大腿。
尹煊大概是受不了她突然這麽孟浪,於是整副身體僵硬得很明顯。他今天沒有穿西裝,只是簡單套了一件衛衣和一條舒適的棉質九分褲,臉上沒有了平時的老成持重,看起來就像個大學生。
青春洋溢卻又固執地偏過頭不肯和她對視的模樣,他變成了她最喜歡的那一款。
他的雙手搭在椅背上,拳頭由於握緊而顯現出充滿力量感的手臂,大腿肌肉正緊繃著,散發出令人難耐的溫度。
她按捺住內心的興奮,以退為進:“看起來,好像是你很抗拒和我親近啊……”
他皺了皺眉頭,閉著眼睛否認:“沒有,你誤會了。”
“是嗎?”她學著他的語氣,試探性地問道,“那你怎麽證明給我看呢?”
他好像並沒有意識到概念已經被她偷換,證明不證明的……全憑她一張嘴在顛倒,而他只是配合她演出的工具人,呆呆地說出她想聽的話:“你需要我怎麽證明?”
葉唯微彎著眼睛笑:“我這樣坐你身上,你會反感嗎?”
他誠實地搖頭,嗓音是啞的:“不會……”
“那……”她得寸進尺,雙臂往他頸後一滑,唇瓣湊近他的臉頰,輕輕地觸碰了一下,“這樣呢?會反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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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吸一口氣,終於抬頭對上她的目光,漆黑的瞳孔裡照映出她得逞的笑容。
“不會……”他有些認命地答道。
他現在的樣子真的有些性感,明明天生一副冷臉,眼珠和頭髮都黑得像團墨,但皮膚卻白中透著點粉,形狀好看的嘴唇由於急促地呼吸而微微張開,她甚至能聞到他呼吸中殘留的瑰夏的花果香。
想親。
葉唯微毫不遲疑地低頭吻住他,唇瓣相接的瞬間,尹煊終於體貼地伸出一只手托住她的背,像是害怕她會坐不穩一般,將她摟緊了些。
難得的親密姿態讓她更加放肆,張口含住他的唇瓣吮吸。他混亂地回應,口腔中像是含了一顆水果炸彈,每次呼吸時都透著好聞的香味。
但他的呼吸很亂,有一瞬間她甚至覺得他快要把自己憋死了。
她也沒好到哪裡去,屁股下面是他修長又有力的大腿,雖然他很克制地沒有亂動,但光是貼著,她就已經感受到了自己穴口那股潺潺的濕意。
怕親著親著會更加饑渴難耐,所以她沒敢太深入的親吻,只戀戀不舍地含咬了幾下他的嘴唇就退開。其實她有期待過他會不會一時難以自控又湊過來吻她,但他沒有。
他很被動地接受了她突然退開的事實,只是略顯迷蒙的雙眼和無意識摩擦她背脊的手讓她窺探到了某種被小心翼翼隱藏著的情緒。
或許,他也和她一樣,正享受著這個吻。
已經不需要惺惺作態地問他到底會不會反感了,她知道他的身體對她的接受程度應該還挺高。只是她坐的位置有點不對,她沒坐到他的大腿根部,所以她根本不知道他到底勃起沒有,硬度怎麽樣。
刻意去看似乎又有些欲蓋彌彰。
趁著他正晃神,葉唯微突然撫摸著他發燙的脖子湊近他,對著他的耳朵說道:“剛剛我就想說了,你耳朵後面那顆痣長得真好看,好想親一口。”
說完便快速將吻落在了他左邊脖子那顆痣上,同時借機調整了一下坐姿,將屁股移向他的腿根。
他驀地顫抖了一下,一伸腿將椅子蹬開,雙手伸入她的腋下將她一把抄起,隨後安安穩穩地把她放到了桌上。
“夠了,”尹煊退開幾步,深呼吸幾口,似乎在平複心情,“夠了……”
的確夠了,葉唯微暗自舔了一下嘴唇。
她已經驗好貨了。
果然跟她想象中一樣,巨硬,而且——
她輕飄飄地瞥了一眼他的腿間,尺寸是隔著寬松的褲子也能看出來的很可觀的程度。
一下午的時間都在坐立不安中被消磨,尹煊似乎很害怕她突然又做出什麽出格的舉動,於是一直離她很遠。
但葉唯微深諳見好就收的道理,所以在接下來的時間裡她表現得一直很正常,甚至能面不改色的向他請教關於咖啡豆種植的相關問題。
他們之間是真的不熟,只能靠咖啡來拉近距離。
最最緊要的婚禮問題,反而無人提起。一切都由長輩操持,該做什麽工作自然會有人通知。
*
秋天的溫度像過山車一樣,才剛涼爽一點,又被秋老虎殺了個回馬槍。露天籃球場上一群年輕男孩正鬧哄哄地打著籃球。
周垚熱得汗流浹背,擺擺手叫了另外一個朋友替上,自己則坐在旁邊的長凳上喝水休息。
凳子上有個手機剛好有電話進來,他衝著球場吼了一嗓子:“賀司陽!你電話!”
賀司陽送出一記長傳,掩護完隊友朝對方半場推進後,落後幾步回道:“不管他!”
一個暫停的間隙,他才撩起衣服擦了擦臉上的汗,朝場邊走去。
傍晚溫度依然悶燥,賀司陽拿起手機,來電記錄是一串熟悉的電話號碼,沒有備注。將手機一扔,正準備將“不管”貫徹到底,對方又不依不饒地打了第二個電話。
他走到鐵絲網旁邊,語氣不善:“什麽事?”
“連爸爸都不願意叫了嗎?”聽筒裡傳來半真半假的責怪聲。
賀司陽沒理,催促道:“有事說事。”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才說道:“尹煊下個月8號結婚,你也該回家看看了。”
賀司陽冷笑一聲:“你兒子結婚,關我什麽事?”
“小兔崽子,你難道不是我生的?尹煊是你哥!”
“呵,您可別往您臉上貼金了,您想生我還真沒那器官!”
“尹司陽!你媽怎麽教你規矩的?”
眼看著電話那頭又要開始無休止的說教,賀司陽及時打斷了他:“還有事嗎?沒事我掛了。”
他的態度太不配合,就像個從小被人寵壞的紈絝子,電話那頭輕歎了一口氣,語氣放軟下來:“你爺爺很想你,回來看看他吧……”
掛斷電話,回到球場,賀司陽憋了一股氣,打法漸漸凶狠起來。
他對尹煊和誰結婚一點都不感興趣,肯定是什麽老土的商業聯姻,無聊得很。但他就是很不爽,他已經跟那個家徹底沒了關系,姓都改成了母姓,但在那個男人眼裡,卻仍舊如同小孩子鬧脾氣一樣,沒有任何作用。
為什麽男人,明明只愛自己心愛的女人給自己生的小孩,卻還不肯完全放棄自己的另一個血脈呢?
惺惺作態的樣子真是令人太討厭了。
賀司陽這邊突破砍分一條龍,對方球友也來了勁兒,你來我往殺紅了眼。一場街球被打得花樣不斷,結束的時候,大家都挺酣暢。
一群人約好下次打球的時間,嬉笑著告別,走到停車場開了車,各回各家。
賀司陽打球的時候一般會自己開車,因為打完一身汗,不好乘坐公共交通工具。
心裡亂糟糟的,不知不覺將車開到了離住處也就幾百米的2W店門外。
其實他還沒想好大晚上的要不要進去喝杯咖啡,就透過車窗看到小林正在鎖門。
才七點……現在打烊也太早了吧……
賀司陽的車堵在路口,有點突兀,小林一轉身便看到了他。
“來喝咖啡嗎?”他走到車邊打招呼。
“嗯,”賀司陽頓了頓,問道,“你們老板在嗎?”
“微姐不在,”小林很抱歉地摸了摸後腦杓,“她去她男朋友家裡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