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事情前後不過十秒鍾,被酒灌得頭昏腦脹的眾人後知後覺地面面相覷。一個小姐妹問道:“剛剛那是彭沛倫嗎?”
“不知道啊,看身型很像。”
“白芸什麽時候跟彭沛倫勾搭上了?”
“不是啊,他們勾搭上了,我們怎麽不知道啊?”
“太不夠意思了吧……”
……
緊緊篡著白芸的那只手充滿了怒氣,她不用看他的臉也知道他現在很生氣,她雖然不怕他,但也不想就這樣跟他在大庭廣眾之下鬧起來,太丟份了,於是她順從地被他拉著,一路走到了車庫。
回去的路上他一直沒有說話,也一直沒有看她,沉著一張臉自顧自地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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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芸也沒有和他搭話的想法,撐著下巴看著窗外發呆。
膠著的沉默一直蔓延到他們進了房門,白芸把包放下就去洗手間卸妝洗澡,或許是不願意出來面對外面那個明顯在生氣的人,她這一澡洗了很久,潤體、護膚,甚至還用美容儀打了一輪頻射,實在是在浴室找不到事情做了,她才推門出去。
她看了一圈,這才發現自己的屋子好像被人收拾過。
彭沛倫正對著落地窗,靠著他平時用來工作的桌子坐著,她慢慢朝他走過去,站到他面前。
她聽見自己犯病的聲音:“你不必對我甩臉色,彭沛倫,嚴格來講,我們並沒有什麽關系,我做什麽你也管不著。”
“是嗎?”
他掀起眼皮對上她的雙眼,她被他看得一陣心虛,繼續口不擇言:“不是嗎?再說了,我今天晚上並沒有做什麽。退一萬步講,即使我做了什麽,你又有什麽資格說我?你自己談戀愛的時候可以朝三暮四,有了新歡就甩了舊愛,就不許別人有了新歡來甩你這個舊愛嗎?”
聽到她這番話,彭沛倫反而笑了,只是那笑聲十分短促,透著分冷意:“對於我以前做過的事情,我無話可說。只是白芸,你不必站在道德製高點來指責我,跟我談戀愛的女生都知道我是什麽德行,我一開始也跟她們說好了,她們絕對不是我的最後一個,能接受就處,不能接受就分。倒是你,你每次都和那些不愛你的人糾纏到一起,等到他們愛上你了,你再無情地把他們踢開,你不覺得,你這樣對他們來講,很不公平嗎?”
白芸被他戳到痛點,一下子情緒激動起來,捂著耳朵往後退:“我不是故意的,你明明知道我不是故意的!你為什麽還要這麽說我?”
彭沛倫站起來湊近她,將她摟進懷裡,撫摸著她的頭髮一下一下的安撫她,直到她順從地伏上他的胸口,他才繼續說道:“白芸,你不能永遠這樣逃避下去,你要學會正視別人對你的依戀,不然你永遠都不會開心的。”
“可是那個人不能是你。”白芸悶悶地開口。
“如果可以是別人,那為什麽不能是我?”他將她摟得更緊,垂下頭去親她的耳朵。
她被他親得一陣顫抖,像是為自己的情動感到羞憤,雙手捂住了耳朵,腦袋抵住他的胸口:“我輸不起。”
“可是到目前為止輸的人不一直是我嗎?”耳朵被捂住,他就轉而去親她捂住耳朵的手指,壓低的氣聲隨著灼熱的呼吸一起,燙得她心口發顫:“你感覺不出來嗎?還是你覺得自欺欺人很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