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一嗓子,讓正處在緊要關頭的顧師父一滑,險些斷了根。
慌亂間,他扶住花揚身下的書案,猛然往前一推,桌腳在木地板上劃出刺耳的“吱喲”一聲。
“咚!”花揚的頭冷不防地撞上身後的牆壁,疼得她呲牙。
顧荇之見她疼,也顧不得自己,手忙腳亂地將人摟過來。火熱的掌落在她的後腦,卻也舍不得責備,只是哀怨地歎了句,“做正事專心點。”
不說還好,一說花揚就委屈。
她揚起張酡紅的臉,怒瞪著顧荇之道:“都怪你!”
顧荇之愣住,揉著花揚後腦的手了頓了頓,又聽她醉態朦朧地數落道:“你看隔壁人宋毓多投入!就你做事跟溫書一樣,一點聲響都無。”
末了一頓,自顧自地添上一句,“沒趣!”
“……”無端遭了橫禍的顧師父臉色變得很難看,黑得能滴出墨來。
其實夫妻敦倫,出不出聲本只是個人習慣,偶爾也做閨中晴趣之用。但如今這麽直白地被自己女人扯出來跟另一個男人比……
一股從來都沒有的醋意漫上心頭。
深邃的黑眸眯起,顧荇之雙臂撐在書案兩側,將她圈進懷裡,然後一個俯身下壓。
花揚忽然感覺到周圍的氣氛冷冽了幾分。
男人清冷且具有攻擊性的味道將她包圍,如同他眸中陡然升起的戾色,緩而沉地逼過來,她要後悔的時候已經晚了。
顧荇之一只手控著她的腰,就連指腹輕微的摩挲,都透露著危險的信息。
“那要怎樣才算有趣?”面前的男人問,強勢地擠開她不自覺並攏的大腿。
“這樣?”
“唔、唔……”
靈巧的指尖沾染了穴中的滑膩,輕輕撫過硬挺的陰蒂,引起全身的戰栗。花揚秀眉微蹙,難以自製地低銀出聲。
他的指很長,指腹溫熱、指尖微涼,遊移在穴口的時候,會帶來時暖時涼的錯覺。
那一圈圈的挑動,讓花揚覺得,眼前的月色燭火都彷彿被他給攪亂了。
偏生那人還貼過來,薄唇停在她的耳畔,語氣繾綣道:“這樣?”
“呀!!!”
說話的一瞬,兩指猛然探入,輕車熟路地尋到內道裡那一處最為敏感的軟肉一摁!
花揚頓覺一股熱流在小腹累積,像氤氳的溫泉,逐漸洶湧。
“嗯、啊!那裡……那裡是……”她帶著哭腔呻銀,淚水不覺從半仰的臉頰滑落。
“乖,”顧荇之低低地笑了一聲,耳語道:“那裡是讓你快樂的地方。”
言訖抽出已經水澤一片的指,扶著自己的巨物,再次全根沒入!
“嗯!”
片刻的抽離並沒有讓花揚覺得好受一些。
突然的空虛,反而將方才的渴望驟然放大了幾分,直到那根炙硬的肉莖再次深入。
顧荇之像是故意尋著她那一處敏感點,開始狂猛地衝刺。
“啊、啊、啊、呃……”
肉體混雜著水漬的拍擊,一時間附和上女人的呻銀,在靜謐的學堂中響作一片。
兩人身下的書案搖搖晃晃地承受著男人凶猛地撞擊,卻也只能“吱喲吱喲”地發出抗議。
“這樣?嗯?”
兵荒馬亂的時刻,面前的男人喘著氣,卻也不忘一遍又一遍地確認。濕熱的氣息在耳側朦朧,花揚登時起了一身的雞皮。
她的兩只手緊緊抓住桌沿兩側,以防一個不小心就被顧荇之給肏下去。他卻看出她的窘迫,咬住她殷紅的耳珠問道:“是不是喜歡我像這樣肏你?”
“唔!”抽插停了一瞬,顧荇之隱忍著喘息了好一會兒才道:“別夾那麽緊。”
花揚下意識一愣,瞪著雙難以置信的眸子看他。
若是沒有記錯,這還是顧荇之第一次在清醒著的時候說出這麽露骨的話來。她怔怔地望他,於無聲中緩緩地眨了眨眼。
顧荇之看出她的心思,淺笑著吻上她的眉眼,低聲道:“你不是想聽我說這些麽?你想聽,從今往後,我都說給你聽,嗯?”
“嗯!”又是一記深入的頂弄,花揚被入得淺哼一聲。
可是未等她反應,顧荇之只強勢地將人拉起,轉了個身,讓花揚面朝牆壁站好了。
花揚不算矮,但是跟顧荇之的精壯比起來,卻只能算嬌小。這麽背朝他站著,需要努力踮起腳尖,才能將自己送到他的胯下。
浸著薄汗的掌托起她翹起的臀,往上,再向兩邊拉開,露出那個一張一翕的粉嫩水洞。顧荇之不用扶,頂腰將自己再次全根沒入。
“啊!長淵……好舒服!嗯,好重、好深!入我、入我!”
房間裡又是一派雲雨翻覆。
花揚幾乎被身後強大的慣性抵到牆上,硬挺的乳尖摩擦,快感在四肢百骸之中亂竄。
而身後的人也像是到了緊要的關頭,興奮地將她拉得更開,一邊狼腰狂聳、一邊目光火熱地注視那個被他撐到泛白的小肉洞嫩肉翻卷。
“啊、啊……我、我要到了……射給我……長淵射給我……”
性器拍擊的浪潮中,女體衝撞牆面,那些掛在上面聖人之訓掉了一幅又一幅,真讓人擔心再這麽做下去,正面牆都要被兩人的荒唐給掀飛了。
“砰!”屋裡炸開瓷器碎裂的清響。
緊挨著牆面的一個立櫃上,一個白釉瓷花瓶落在地上,應聲而碎。
山崩地裂的另一邊,共用著同一面牆的宋毓和花添,聽著對面兩人激烈到要掀翻房頂的動靜,默契地抽了抽嘴角。
花添有些不好意思再聽下去,神情古怪地摸來自己的裙裳,轉身就要下榻,卻被宋毓一把拽入了懷裡。
昏燈羅帳下,他眸色沉沉地看向她,語氣裡帶著絲懇求道:“你就這麽走了,是存心要我難看麽?”
他用的是“我”,而不是“朕”。
降低身份,還擺上了十足十的誠意。
“……”花添一噎,一時竟不知該怎麽回他。
拒絕吧……好像確實聽不給他面子。
他與顧荇之一起長大,論交情,那得要稱上一聲“兄弟”。自然,是不能差太多。
再者,宋毓是君,顧荇之是臣,論身份,他必然該是萬人之上。自然,也包括方方面面……
花添為難,不想答應,也不好拒絕。好再宋毓從來就是個臉皮厚的。
不等花添回應,他將人拉起來,半哄半騙地將她推到牆邊的那個立櫃前,麻利地將她的背抵在了上面。
花添來不及反應,唇瓣就被他含住了。嗚咽、抗議、嬌喘、求饒,皆數被吞吃入腹,只留下輕微的嚶嚀。
宋毓一手桎梏著懷中女人的腰,一手拂過她曲線柔美的臀背線條,來到大腿處往上一帶。
那條凝白如玉的大長腿就被他架在了臂彎。
兩人面對面站著,這樣的姿勢讓腿心的肉縫被拉開,花添覺得很羞恥,掙扎著不想依從,直到那個火熱而硬挺的龜頭再次抵上了她敏感的肉核。
宋毓蹲下來一點,用自己高高翹起的硬挺一次次摩擦著她再次濕潤的軟穴,眼眸裡染上柔色,喃喃地求道:“添兒求你了,救救我……”
救?
救他的面子,還是救他的身子?
花添心中一凜,只覺得耳根都紅了一片。
“唔!!!”
突然的硬物插入讓她叫出聲來。就是這麽遲疑的一瞬,宋毓這個不要臉的便趁虛而入,直接將自己送入她的體內。
花添趕緊咬住自己的唇,一邊扭動腰肢,一邊推拒著這個連連犯進的男人。
“嗯、嗯!別扭……”宋毓被她這麽胡亂的扭動攪得丟了魂,本就緊窄的內壁纏繞上來,生生吸得他差點就繳械。
而花添也因為這樣的扭動被頂弄到敏感點,哀哀地再叫了兩聲。意識到在身體和力量的懸殊下,自己已經無路可逃,花添有些認命地踮起腳,趕緊放松了緊緊收縮著的內壁。
宋毓這才緩和下來。
他平複呼吸看向懷裡的女人,輕輕笑了一聲,那樣子依舊風流不羈,帶著點壞。
“剛才叫的很好聽,”他親親她的眉心,鼓勵道:“等會兒我肏你的時候,你也這麽叫,記住了麽?”
“嗯?唔……”
不等花添點頭,宋毓便自顧開始了新一輪的抽插。
硬挺火熱的陽具粗長,整根沒入的時候能輕而易舉地頂到她嬌嫩的花心。男人的小腹摩擦她敏感的陰蒂,胸膛摩擦她硬起的乳頭,幾處同時的刺激很快便讓花添招架不住。
可她還是堅守著閨秀最後的一點顏面,死咬著下唇而不肯出聲。
宋毓負氣地再次加快了抽插。
“唔、唔……別……慢點……”
男人肌肉緊繃的腰背頻頻頂送,結實的臀部收緊,看得出已經使出了全身的力氣。
那條掛在他臂彎的筆直小腿極速地晃著,花添覺得自己就快要站不住了。
“乖……”宋毓佑哄的聲音又出現了,他似是為難,有些委屈地喘息道:“你還是叫兩聲,不然……不然朕很沒面子的。”
這一次,他又用回了“朕”這個字。
也不知是出於對宋毓的可憐,還是對南祁國君顏面的考慮,一直緊咬牙關的花添終於顫巍巍地開了口。
一開口,就是嬌柔婉轉的嚶啼,淒淒然地帶著些哭腔。
宋毓這下總算是滿意了,身下的聳動更快了幾分。
對面的牆還在窸窸窣窣地往下掉著泥屑,死要面子的宋皇帝為了一國之君的尊嚴,默默對立櫃上那些瓷器擺件下了毒手。
“啪!”一個三彩擺件落地。
“砰!”這次摔的是一個青釉花瓶。
“喀嚓——”最後,就連顧師父最愛的蓮花底香爐都沒能幸免於難……
皎皎的月娘上了中天。
今夜,還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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