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章 婚約(H)

發佈時間: 2024-10-05 05:0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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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亂了。
那顆好不容易才平複下來的心,被這麽輕輕一覆,全然不受控制了。
她的手是涼的、藥膏是涼的,落在背上卻有火燎的熱意,像肆意流動的熱泉,隨著她指尖的起落而漲跌。
每被觸碰一下,便似驚雷降落,偏生他又不能表現出來,只忍得背上很快便出了一層薄汗。
一向清明的思緒也變成了室內的燭火,昏暗而躁動。
好在身後那只手很快便停下了。
顧荇之松了一口氣,還沒來得及將睡袍掩好,那只小手又顫巍巍地落在了他肩胛的地方。輕如鴻毛、一筆一頓地開始寫字。
她問:大人,你是不是生我的氣了?
心下一凜,顧荇之下意識地轉身,將那只手握在了掌中。
紗幔和燭火都在這一刻倏然晃動起來。
他這才發現,花揚長長的睫毛上已然沾著晶亮,而她只是低著頭,不肯看他。
兩人靜默對坐了片刻,她才攤開他的掌心,指尖觸及、又拿開,拿開、又觸及,糾結了好一會兒,才輕輕寫下一句:
對不起。
對不起……
顧荇之忽然覺得心臟像被人拽住,狠狠地捏了一把。
不該由她來說這句對不起的。
從頭到尾,其實都是他的錯——是他放肆了自己,不知從什麽時候起,悄悄對她藏了一份連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私心。
如今卻害得她要去承受那些本不該有的“汙名”,只怕從今往後,她都會成為金陵貴女之中,茶余飯後的笑話。
攤開的手掌豁然收緊,他將那只總在心尖上撩動的手握住了。
面前的人怔了怔,被他握在掌心的手半驚半懼地往後縮了縮,似是意外地抬頭看他。
夜月一簾幽夢,春風十裡柔情。
淡淡月色撲入她的眉眼,讓顧荇之一整顆心都怦然起來。
他默了片刻,而後終是溫聲道:“我今年二十有六,比你大八歲。之前有過一次婚約,但七年前我已經退了。你若不覺得委屈,我願娶你為妻……”
那聲音平靜疏朗,卻夾雜著些許氣弱,一點也不像身居高位的文官之首該有的氣度。
顧荇之只覺得嗓子裡乾得都快要咯出沙子來。又等了片刻,對面的人還是沒有反應,一顆心不禁再緊了三分。
於是他清了清嗓子,將人拽得近了一些,補充道:“三書六禮、八抬大轎、十裡紅妝,別人有的,我一樣都不會少了你……你……”
“願不願意?”
願不願意?
當然願意。
為了顧荇之的這句話,花揚用盡渾身解數,從來沒有覺得如此挫敗過。
可真當他問出口了,帶著無比的真摯和慎重,生平第一次在快要達成目標的時候,她猶豫了。
花揚忽然想起刑部正堂上,顧荇之替她受的那一棍——腰背上長長的一條血印子。
許是僅存的一點點良心,她忽然有些不忍心再騙他。
可是這樣的念頭,很快便被她達成目標的渴望所吞噬了。
什麽都不要緊,她只要贏。
無論是任務還是對手,她只要一直贏下去。
於是她朝著那張清雋的面容靠近,在他還沒反應過來之時,於那張繃緊的薄唇上落下翩然一吻。
輕得像是雪地上一只顫顫落翅的蝶。
顧荇之根本沒想到她會給出這樣的回應,在他的唇角嘗到那一片柔軟之時,整個人都不可抑製地顫了顫。
花揚回握了他的手,笑意盈盈地看他。
然後那只還帶著淡淡藥草氣息的手,來到他衣襟微敞的胸前,輕緩地開始寫字。
大人上次說,成親不止相守一生,那……
還有什麽?
指尖遊走,輕如鴻毛。
幾乎是她落筆的同時,顧荇之便感到了身體的異樣,她的氣息無形地圍攏過來,鑽入體膚,在血脈裡撩動汩汩熱流,一瞬便流過四肢百骸。
僅存的一點理智讓他豁然起身,然而腳下被踏子一擋,他身子一側便向牀上倒去。
牀上的玉鉤叮叮咚咚晃了兩聲,顧荇之聽見耳邊一陣淺淺的鼻息。
花揚伸手去扶他,卻被帶得一起跌下,此刻正斜斜躺在他身側,兩人身體緊緊貼在一起。
他身下那已然有了反應的玉莖被這麽一激,此刻正熱而硬地抵在了她柔軟的小腹。
花揚愣了愣,低頭朝小腹間看去。
然而下一刻,視線一暗,她的雙眼被一只溫熱的大掌覆住了。
顧荇之的手心出了汗,遮住她眼睛的時候,還微微地顫抖著。
由愛而生的欲,根本控制不住。
況且顧荇之既然開口要娶她,對於這樣的事情,該是不會如之前那般拒絕了。
花揚咬咬牙,伸臂環住了他的腰。
腰背緊繃,呼吸灼熱,花揚知道眼前這個男人已然到了忍耐的極限,於是趁勝追擊,用小腹輕輕推擠他早已脹硬的欲根。
“唔……”耳邊響起低沉的男聲,沙啞無比。
她雖看不見,但她知道,此刻顧荇之一定正目光灼灼地看著她,因為他近在遲尺的呼吸陡然濕熱了幾分。
長淵哥哥……
她無聲地做著嘴形,被他固在胸前的手也片刻不歇地劃動:
我知道成親意味著什麽,也想同長淵哥哥那樣親近……
指尖一頓,花揚觸到一個小而圓的硬粒。
她記得之前看話本子上說,男人的乳頭也是很敏感的,故而她輕輕一拂,柔軟的指腹不輕不重地擦過他硬挺的乳尖。
抵在她小腹間的東西,再度蓬勃了幾分。
兩人都沉默片刻,終於,那只覆在她眼上的掌被拿開。
她睜眼便看見顧荇之那雙因滿布情欲而幽暗的深眸。
“你真的……”他頓了頓,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才問出下面的話,“你真的想好了?”
花揚點點頭。
“不後悔?”
花揚再次點頭。
顧荇之覺得,她看著他的嘴唇,讀他話語的樣子很可愛,可愛到不自覺間就染上了幾分魅惑。
就好像下一刻,那張紅唇就會貼上來。
一顆心倏爾翻騰起來,炙烈滾燙。
他這才知道,其實很早之前,自己就對她有過這樣的念頭了。只是那時候他太善於壓抑和自欺欺人,稍縱即逝的念頭,便從來沒有去深想。
直到現在回憶起來,才知道自己在與她的相處之中,曾不止一次地動過情。
身側的燭火顫動了一下,他俯身朝花揚吻了下去。
柔軟而顫抖的唇瓣印上她的,顧荇之的這個吻,堪稱小心翼翼。
他甚至沒有伸出舌頭,只是溫柔而憐惜地蹭著,偶爾銜一銜她的唇瓣。
可隨著呼吸的灼熱,和唇齒間逐漸溢出的潮濕,兩人之間隱約像是燃起了什麽火種,氣氛變得愈發璦昧而旖旎。
一發不可收拾。
花揚悄悄伸出一截舌頭,不敢深入,只在他唇之間舔了一圈。登時,她的舌便被顧荇之包裹住了。
都說平日裡越是古板的人,一旦陷入情欲,便愈發孟浪。
可顧荇之一直都是冷靜且克制的。
哪怕此時這樣意亂情迷的時分,他除了吻她,也沒有任何更進一步的舉動。
花揚當然不肯就此放過他。
她伸手攀上他的肩,分開雙腿,輕輕夾住了他的腰。
她聽見一聲低低的歎息,似是無奈,似是妥協。
而後顧荇之的吻才沿著她的耳後、頸側、鎖骨、來到不斷起伏的胸前。
“唔……”
胸前忽然涼了一片,她的一只乳兒被那只一直安分置於她腰側的手覆住了。
輕輕地揉、緩緩地推。雪白肌膚上,那朵紅梅映雪,悄然泛起春色。
顧荇之真是無可挑剔的溫柔與耐心。
直到她的乳尖被揉得硬挺,頂頭嬌嫩的皮膚傳來緊繃的刺感,他才俯下身去,用唇銜住了她的乳頭。
舌尖的濕熱和顆粒感,掃過頂頭的小孔和最薄軟的皮膚,一圈一圈,偶爾吮吸一下,細細密密的快感登時傳遍全身。
花揚難以自製地向前挺腰,在他掌心翻折出一個絕美的弧度,像牀頭上那支陡然被風吹折過去的燭火。
衣服被撥開,雲層一般地落下,堆疊在牀榻邊。
顧荇之的愛撫從頭到尾都帶著一股珍重,像是在膜拜造物主對這具女體的偏愛。
火熱的大掌滑過胸前、滑過小腹、來到她早已泛濫的腿心。凸起的陰戶上有稀疏的毛發,一條緊密的肉縫隱約透出水光,顧荇之看得口乾舌燥。
他在那兩塊凸起的陰戶上輕輕掃了一圈,然後掰開,露出裡麵粉豔的兩朵花瓣。
指節淺淺地探入那隱藏在花瓣之下的嬌蕊,緩緩送進去一點,再抽離。變得晶亮的手指循著那條細縫,來到花瓣前端那個充血硬起的小花蒂上。
指尖上有足夠濕滑的水液,顧荇之找到那塊軟肉,小心撥開上面覆蓋的那層薄皮,時輕時重、時緩時急地撩動起來。
那是只拈花上香、翻閱典籍的手。
那是只執筆朱砂、指點朝野的手。
可是此刻它卻在她的身下,珍而重之地愛撫她最私密的地方,帶給她無與倫比的快感。
她覺得自己像是被這只手帶入了細風柔浪的春湖,水波一簇簇地湧,將她漾的一起一伏。像一片驚鴻掃過,酥酥麻麻的癢,身體突然空了起來。
呼吸逐漸加重,昏燈之下,那具精壯的男主體也漸漸泛出微汗的晶亮。
她仰頭看向帳頂,覺得天旋地轉。
恍惚之中,一個又大又熱的東西抵住了她春水泛濫的穴口,送進去一寸、又抽離開……
顧荇之輕輕覆了下來,雙臂置於她肩側,將她整個人都圈進了懷裡。
他忽然拉起她的手,將她的食指放在自己胸口,目光柔和卻又炙烈地鎖住她,緊張中帶著些局促地道:“你放松一些,若是不舒服,便在這裡畫個叉。”
言畢在她眉心落下一吻,溫聲道:“只要你畫,我便停下來。”
“記住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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