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初雪(H)

發佈時間: 2024-10-05 04:3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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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依舊是一遍颯颯響動。

什麽東西落在茜紗窗上,似乎隱隱積了一層。

林晚卿這才反應過來,盛京下起了入冬以來的第一場雪。

院子裡的一只紅梅不知什麽時候開了。影子被炭火映在昏暗的窗欞上,在風雪中略顯單薄。

她覺得自己好似也化作了那枝紅梅,承受著初雪的輕拂敲打,如浩瀚欲海中漂浮的一葉。

今夜的蘇陌憶與以往不太一樣,表面的溫柔下,是他強勢的佔有。她被緊擁入懷,任憑哭銀求饒,他只一次次地狠狠貫穿,將她揉進骨血。

“大人……”林晚卿蹙眉低銀,一開口,嗓子卻啞得不像話。

蘇陌憶並沒有停下,甚至入得更狠了些。

他緊緊貼著她的背,大掌控著她的腰,另一只手尋到她的手,從手背扣進了她的指縫。

太緊了,也太深了。

蘇陌憶幾乎用上了全部的力氣。

林晚卿難耐地哼了一聲。

“卿卿,”他貼在耳邊喚她,呼出的熱氣氤氳了薄汗的面頰。

“轉過來,”他道。

是命令的,不容商榷的語氣。

林晚卿覺得腿心間的那根粗硬被猛然抽離,蘇陌憶握著她的腰將她轉了個身,然後抬起她一條酸軟的腿,再次將自己插了進去。

身體的快感如同那綿綿不絕的雪花,從四面八方將她溺斃。

林晚卿此刻已經沒了半點力氣,只能化作一副牽線傀儡,任他擺布。

“吱──”

她又被放回了桌案上。

猛力的一記貫穿,將她連人帶桌地推出一段距離。

屋內的炭火越燒越旺,火色暗光中,她看見蘇陌憶汗流浹背的身體。

每動一次,那些流暢的線條便律動一分。一滴晶瑩的汗珠映著火光,順著他滑動的喉結往下,沿著肌肉的溝壑滾動,最後變成一室旖旎。

林晚卿覺得口乾舌燥,咽了咽口水,閉上眼睛。

“張開。”

她聽見蘇陌憶說,繾綣的語氣。

林晚卿怔了怔,以為是自己將身體繃太緊,叫他無趣了。

於是她借力坐穩,悄無聲息地落腳於桌面,兩只手繞過腿彎,一左一右地掰開了含吮著他肉莖的花瓣。

蘇陌憶卻低低地笑起來,雙手從後面托住她的腰,抵著她的額頭道:“怪我沒說清楚。”

“我是讓你張開眼睛。”

後知後覺的林晚卿登時臉上一辣,作勢要收回手去,卻被蘇陌憶摁住了。

“就這樣,”他看著她,目光濃鬱成墨,“看我是怎麽入你的。”

言畢在她顫巍巍的眼睫上落下一吻。

許是已經被做得沒了脾氣,蘇陌憶讓她這麽做,林晚卿便依言將眼光落到了兩人火熱交合的地方。

炭火橙光之中,她看見私處水光一片。

蘇陌憶的粗硬強悍蠻橫,進進出出、囊袋拍擊、妹肉外翻,小腹和陰戶相貼,拉出絲絲黏連的銀線,無比銀靡。

“舒服麽?”插著她的男人問,舔了舔她有些乾澀的唇。

林晚卿不知怎麽答,偷偷移開了目光。

下一刻,身體一盈,臀部被人托起,離開了桌面。

“呀!大人別!”

蘇陌憶將她抱在了懷裡,隨著健腰的聳動,春潮噴湧而出,弄濕了兩人的腿根。

蘇陌憶還是沒有停下,滴滴答答的銀水隨著他的腳步,落得滿地都是,從桌案一路迤邐到屏風後的一張書桌前。

他今夜好像永遠都無法滿足。只不知疲倦地將自己送入她的身體,與她交頸纏綿。

“我不行了大人……”林晚卿當真哭起來,“大人饒了我……”

耳邊是蘇陌憶粗重的喘息,像她的身體一般起起伏伏。

穴口已經有些火辣辣的感覺,陰蒂也被拍得敏感到不行,稍稍一蹭到又是一場淋漓水響。

她自覺被蘇陌憶帶到雲端,身體浮浮沉沉不受控制,眼前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忽然心念一動,唇齒翕合之間,她喚了他一聲“景澈”。

抱著她的男人怔了怔,終於停下來,低喘著咬她耳朵,末了應了句“卿卿”。

林晚卿伏在他的肩上,有氣無力地轉了轉頭。

一斜過去,視線便撞進他情意濃濃的眼眸。昏暗中,他濃密的睫毛低垂,眼中的墨色漾開一道,暈了水光、揉了欲念,氤氳成一團迷蒙。

“我心悅你,”他說。

突如其來得像是窗外的這場初雪。

腦中空白了一瞬,她不知該如何反應,故而半晌地沒了聲音。

“我心悅你,”蘇陌憶重複了一遍,目光關注而憐惜,像春盛之時,綿延十裡的桃花豔色。

她看得呆了,張嘴,半晌只吐出一個“我”字。

蘇陌憶笑了笑,眼神有些落寞,抱住她,大掌輕撫她汗濕的背,柔聲道:“我想要個孩子……”

“什麽?”林晚卿詫異。

“孩子,”蘇陌憶輕輕扶著她的下頜,垂眸道:“一個有著你的血,也有我的血的孩子。”

“可是……”林晚卿遲疑,卻感覺背上的那只手顫了顫。

蘇陌憶今日真是太不對勁了。

她覺得現在要是拒絕了他,估計三日內都別想著下牀。反正宋正行已經跑不了了,或許……

可以試試?

昏暗的室內炸出一朵火星,嗶剝一動。

林晚卿點點頭,伸手攀上他的脖子。

蘇陌憶將她抵在了書案上。

情欲蔓延開來,將屋內的火光都染上幾分旖色。明明沒有焚香,卻滿室都是迷醉的味道。

那些零零散散的書籍和案卷被掃落,伴隨著筆杆敲擊竹架的聲音,東倒西歪地躺了一地。

林晚卿忽然想起她第一次在大理寺見到蘇陌憶的時候。那時她動了他一本書,這人是從門外直接衝進來的。

那表情,恨不得一口吃了她。

不過……

他現在好像也正吃著呢……

“呀!!!”忽然的深頂,讓林晚卿七魂飛了五魄。

“在想什麽?”蘇陌憶問,掐住她充血的花蒂撚弄。

“唔……我、我在想你……”林晚卿嚶嚀,“你不是討厭東西亂成一團的麽?”

蘇陌憶明白她在說什麽,卻也懶得管這遍地的狼藉,只抽插得越發用力。

整個書案都響起來,一副要散掉的架勢。

小白已經醒了,但至始至終埋著頭,不往這邊看一眼,長長短短地歎氣。

“唔、唔……”幾聲低沉的悶哼,蘇陌憶掐住她的臀狂猛衝刺數下。

林晚卿俯下身去咬住他的肩,在緊實的皮膚上留下兩排小巧的牙印。

內體終於被一股暖流衝刷,黏膩膩的盈滿甬道。她靠著他,無力地喘息。

射精之後,蘇陌憶並沒有把自己從她體內抽出來。他靜靜地垂眸看了她一會兒,把她最撩人的妹態鐫刻在眼底,然後吻了吻她濕漉漉的鬢發,無聲地纏綿。

初雪依然靜謐,在大理寺深色的琉璃瓦上鋪了薄薄的一層。窗欞上起了霜花,白蒙蒙一片,外面的一切更看不清了。

屋內的炭火熄了一盆,蘇陌憶行過去重新點燃。

火折子的響動驚醒了榻上睡著的那個人,她翻了個身,鼻息間發出綿軟的一聲輕哼。

“天亮了?”她問,聲音沙啞。

“還沒,”蘇陌憶將炭火推到她那邊,上榻摟住了她。

林晚卿昏昏沉沉地又要睡過去,卻覺身體一輕,蘇陌憶將她裹在錦被中抱了起來。

“你、你不會還要做吧?”林晚卿霎時被嚇得清醒了幾分。

蘇陌憶只是低低笑了一聲,將她放到了窗欞下的那張坐榻上,側身點燃了案幾上的油燈。

周圍火盆燒得旺,她倒是不冷。蘇陌憶給她再披上一牀狐裘,鑽進她的被子裡,伸手推開了窗。

夜風夾雜著雪沫,拂在面上,讓人覺得清爽。

寂靜的夜,簌簌的雪。院子裡的那株紅梅變成淡淡的粉白,暗香陣陣。

蘇陌憶抱著她,兩個人窩在被子裡,一前一後地露出兩個腦袋。明明是寒冷的冬夜,林晚卿忽然覺得心底溫暖。

“卿卿知道初雪麽?”身後的人問,下巴蹭過她的發心,有點癢。

“嗯,”林晚卿點頭,“互表心意,一生一世。”

“那該卿卿了。”蘇陌憶道,沒頭沒尾的。

林晚卿扭頭看他,伸手戳了戳他線條凜冽的下頜,故作驚詫道:“你說過了麽?什麽時候的事?”

身後的人氣場瞬間冷了半截,一雙摟著她的手隱隱有再度“教訓”她的趨勢。

林晚卿笑起來,慌忙捂住胸前已經被吃得通紅的乳珠,躲閃著他不安分的手指,“我記起來,我記起來了!”

蘇陌憶這才卸下一身泠冽,嚴肅地問,“那你呢?”

“我什麽?”林晚卿再次失憶。

“……”蘇陌憶才知道自己拿她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林晚卿咯咯地笑,伸手撫開他緊蹙的眉,喃喃道:“不氣不氣,因為氣也沒用。”

“林晚卿!”蘇陌憶借勢壓下去。

兩人此時都還沒穿衣服,錦被之下就是赤身赤果果體的肌膚相貼。

“呀!!!”林晚卿掙扎著尖叫,“我錯了我錯了!我也喜歡你!”

打鬧之間,她肩膀蹭到案幾上,一支筆骨碌碌地滾了過來,落進蘇陌憶的視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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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將筆抓起來,遞給林晚卿道:“口說無憑,你寫下來。”

“寫下來?”林晚卿被蘇大人這清奇的腦回路怔住了。

這人莫不是大理寺卿當久了,什麽事情都要人留下證據才安心?

於是她皺了皺眉,逗他道:“那還要不要我給你畫個押?”

緊接著,林晚卿就後悔了。

因為說一不二的蘇大人真的將她裹著被子拎到書案前,鋪紙研墨。

“寫吧,”他摟著她的腰,一手幫她捂好被子。

“……”這還是她長這麽大,頭一回裹在被子裡寫字。

但迫於蘇大人的銀威,林晚卿敢怒不敢言。於是她只能胡謅了些肉麻兮兮的話上去,什麽“願得一人心,恩愛兩不疑”,看得她自己都一陣牙酸。

蘇陌憶卻很高興,連掐著她腰的手都減了力道,變成輕輕的撫。

“好了,”林晚卿將面前的紙一抽,舉到他眼前晃了晃。

蘇陌憶親了親她嘚瑟的臉,將那張紙置於桌上,轉而握起她還拿著筆的手,俯下身道:“卿卿寫完,該我了。”

於是提筆蘸墨,行字間流水浮雲。

林晚卿沒看他寫字,卻下意識抬頭,瞥見他略帶笑意的唇角和瀲灩如水的深眸。

燭火映上他的眉眼,落了融融一道火色,彷彿一段春陽,無意間瀲灩到春色深處。

她有點呆住了,暗歎自己確然是貪戀美色之徒。然而思忖之間,耳邊傳來熟悉的男聲,如水柔和。

“寫好了,”他道。

林晚卿這才回過神,借著昏暗的燭光看見那一手蒼勁的字跡——情之所系,唯卿一人;願現世安穩,歲月靜好;一生一世,白首不離。

心跳漏了一拍,臉上也燒得火辣辣一片。

這一本正經的蘇大人說起肉麻話來,也是怪讓人受不住的。

“怎麽樣?”偏生他還不要臉地貼在耳邊問。

林晚卿只得一邊敷衍一邊轉移話題道:“那快畫押吧。”

說完就掀開一旁的印肉,沾了朱砂,要往上摁手印。

“嗯……”

腿心間忽然的刺激,讓林晚卿的手抖了抖,險些打翻了桌上的硯台。

蘇陌憶似乎又起了興致,此刻那根半軟的肉莖堪堪有抬頭的趨勢。他從身後扶著她的腰,胯下那只不安分的凶獸,又開始一下一下地摩擦她還未完全緊閉的肉縫。

隨著身後男人插入的一聲輕歎,她的手印被留在了那張宣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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