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瞥見林晚卿跪坐在牀榻外沿,一邊幫他解開褻褲,一邊伸手進去,要把肉莖拿出來。
蘇陌憶嚇出一身冷汗。
“不用拿出來,”他慌忙阻止,手忙腳亂之間又拉扯到傷口,痛得表情扭曲。
握著他肉莖的纖手頓了頓,面前的女人兩眼無神地盯著牀頂,故作鎮定道:“那要怎麽弄……”
“就……直接隔著褻褲就好……”
蘇陌憶也不敢看她,兩人以一種極不自然的姿式抬頭望天,變成兩塊烤紅薯。
“好吧……”
片刻之後,林晚卿俯過去一點,用了些力,將手裡又熱又硬的大棒子握緊了點,開始上下套弄。
“嗯……”蘇陌憶的呼吸倏地急促起來,林晚卿不敢看。
牀帳是厚實的絨布,幾乎可以避光。只要一放下來,裡面便猶如黑夜。
看來蘇陌憶這個人,就連睡覺都挑剔到不能有一絲光線。
漆黑的環境容易惹人遐想,特別是兩相沉默,只有呼吸的時候。
林晚卿想起之前在蘇陌憶的淨室,她無意中撞見現在手裡這東西的樣子。當然,那個時候,它並不像現在這樣興奮且具有攻擊性。
也許是出於好奇,她的手稍微收緊了一點,林晚卿閉上了眼睛。
手上傳來炙熱的溫度,饒是隔著布料,也燙得她的手心微微出了層細汗。一片汗濕的觸感下,是暴起的青筋,纏繞著手腕粗細的柱身,一跳一跳地點頭,是對她的勞動作出的熱切回應。
她忽然覺得有些熱。
也不知道那一晚在卷宗室,這個大東西是怎麽進入自己身體的。
這樣可怕的尺寸,當時的自己,是有多不容易。
閘門一開,身體記憶隨之湧現。
她想起那一晚,雙腿被蘇陌憶架在肩頭,半身懸空,兩人只有性器相連的場景。
一開始是痛、是脹;後來她憋得嗓子發乾,淚眼迷蒙,最開始的酸澀就變成了酥癢。
像無數只小蟲子在花心深處攀爬、啃噬,那種瘋魔的感覺,從小腹深處一路傳到腿心間那粒充血硬起的小花蒂。
蘇陌憶的搗弄又狠又快,不給她片刻喘息。就算將她入得泄身也沒有停,反而就著潮湧的春水,繼續更加凶狠地抽插。
這是林晚卿唯一一次看見他失控。
在那之前,她從來不知道清高矜貴的蘇大人,竟然也有這樣沉淪的一面。
“唔……”
思緒犯規,林晚卿手上的動作也不自覺重了幾分,弄得蘇陌憶一聲悶哼。
也不知是痛還是爽。
“大人?”林晚卿試探地問,“我弄太重了?”
“沒。”
回答她的只有這簡短的一個字。
“那我繼續了……”
“好。”
林晚卿晃晃腦袋,打起精神繼續。
而此刻規規矩矩躺在牀上的蘇大人,心裡卻不像表現出來的這麽雲淡風輕。
自從那一晚和林晚卿有了男女之事開始,他其實常常夢見她。
夢見她眉眼含春,在他身下張腿承歡的樣子。
那時,他只當自己是鬼迷心竅,白日裡見到她的時候,還會有一絲不可言說的負罪感。
可是後來,在監獄的再一次失控讓他知道了,也許是那一晚的感覺太好,他食髓知味,對這女人根本就是欲求不滿。
人都會有欲望,這本身並不可恥。
所以他卸下自責,開始在夢裡換著花樣地與她交歡。哪怕是在白日,他有時也會看著她那身淺灰色的男子衣袍去想象,這身毫無美感的衣料之下,是一具什麽樣的美好胴體。
那一夜太黑,他沒有好好看過。可是手上的觸感是光滑細膩的,唇上的溫度是暖熱水靈的。
溫香軟玉,形容她再合適不過。
心思才方一起,下腹的脹痛又盛了幾分。
她的手也很軟,溫暖的包裹,極有耐心地上下撫慰。
光滑的絲綢在棒身上撫過,她的手往下的時候,布料會摩擦到圓頭最敏感的頂端。
從棱邊,到溝壑,再到小孔,都會有細紋的顆粒感。
她一定不知道,他已經流出了前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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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瑩的水液順著鏈接小孔的溝壑往下,沾濕了綢質的褻褲,讓她的動作變得不再那麽順暢。
“大人……”
他聞聲睜開眼,看見林晚卿一張小臉火紅,眼神虛虛落到遠處的樣子。
“我、我不太能動的了……”
蘇陌憶這才發現,自己的褻褲豈止是只濕了一點。
真是太糟了,每次面對這個女人,好像什麽堅持都能被輕易瓦解。
可是都進行到這一步了,又不可能叫她停下。
他一點也不想她停。
“你……”聲音沙啞,早已沾滿了情欲。
他的喉結微微滑動,片刻才道:“你可以拿出來。”
盡管心頭猛然一悸,林晚卿還是照做了。
她小心地解開蘇陌憶的褲帶,伸手去觸碰那條火熱的巨龍。
“嗯!”
甫一觸到,兩人都禁不住發出點聲響。
林晚卿是膽怯,蘇陌憶卻不知是為了什麽。
與方才隔著一層布料的感覺相比,肌膚相觸的感覺真是太不一樣了。
肉莖上的褶皺和經絡,會在她上下擼動的時候摩擦她的手心。細汗和滑膩的體液混合在一起,觸感也變得旖旎而銀靡。
還有空氣中忽然變濃的男性味道,鹹濕的,帶著海洋的氣息。
林晚卿忽然覺得,自己手心裡拽著一團火苗,順著她的十指一路焚燒上來,在五髒六腑,四肢百骸裡攢動。
她漸漸覺得自己的腿心也有了反應……
小腹下方,磨著褻褲的地方有些酸,有些脹。輕輕一動,還有些酥麻。
她下意識地夾住了腿,可是一動才發現,自己也濕了。
林晚卿終於後悔這個決定了。
如果可以重來,她一定會揣著滿滿的負罪感,然後頭也不回地走掉。
小臂已經酸軟,偏偏這人又天賦驚人,盡管已過了小半個時辰,林晚卿卻遲遲不見他有最後的衝刺架勢。
“大人……”她實在忍不住,輕聲探問道:“你、你還要多久?”
回答她的,只有男人粗重的喘息。
林晚卿悄悄掀開一線眼皮,只見蘇陌憶微蹙劍眉,薄唇輕啟,半敞的素白色衣襟下,是起伏著的精壯胸膛。弧度明晰的喉結處,一顆汗珠緩緩滑動,將落未落。
她有片刻愣神,手上的動作也忘了。
“別停。”
下一息,一只火熱的大掌就覆上了她的手背,將她的手牢牢拽住。
力道很大,隱隱將她握得生疼。
林晚卿低頭,看到那只手上分明的骨節和暴起的青筋。
倏然加快的套弄,磨得她手心發燙。
蘇陌憶好像很痛苦,可是潮紅的面頰和唇齒間模糊不清的囈銀,卻又好像很舒服。那種欲仙欲死,沉淪情欲的表情,是她在蘇大人臉上從不曾見到過的。
林晚卿一怔,隨即反應過來——
蘇陌憶在自瀆。
他握著她的手在自瀆。
而她竟然就在一邊看他自瀆。
這高嶺之花墮入凡塵的一幕實在是太具衝擊力。
一股更加燥熱的癢從林晚卿心裡爬出,像吸飽了春雨的藤蔓,很快就枝繁葉茂,漫山遍野。
林晚卿鬼使神差地伸出食指,用不長不短的指甲在他肉莖頂端的圓頭上刮了一下。
“嗯!唔……”最後一道關卡失守。
蘇陌憶只覺眼前一白,一陣顫栗的酥麻從圓頭頂端蔓延,沿著尾椎一路焚燒至顱頂,讓他整個人思緒不清,如墜雲端。
他恍惚了一會兒,直到耳邊傳來女子的驚叫。
視覺尚未恢復,雙目還有些發脹。可林晚卿滿面的白濁,他還是看清楚了。
那張緋紅的美人面上,淅淅瀝瀝都是他的東西。
倒是一點都不顯狼狽,反而格外嬌豔。
林晚卿不知所措地看著他。半晌,柔聲喚了句“大人”。
她伸手從自己臉上抹下一點腥濕,看過之後,未免又要臉紅。
這下,不知所措變成了委屈。
“大人你怎麽往人臉上……”後半句話沒說下去,林晚卿的耳朵已經燒起來。
蘇陌憶被問得無話可說,那句“大人”也叫得他格外難堪。
林晚卿咬了咬唇,卻不急著掀開牀帳去取巾布。
“我只說幫大人排解,又沒說大人可以……”她囁嚅,“大人欠我一次。”
聲音不大,蘇陌憶還是聽到了。
“大人要怎麽還?”林晚卿將手裡的黏膩隨意蹭乾,扭頭看向一臉饜足的蘇陌憶。
他還恍惚著,耳邊嗡嗡作響,聽得不甚清楚,但林晚卿的眼神莫名讓他心虛。
他清了清嗓子,僵硬道:“你先擦臉。”說完要去給她拿巾布。
林晚卿扣住了他的手。
眼前的人打量著他,一雙水靈清澈的眼眸閃了幾下。然而蘇陌憶根本顧不得看她的眼睛,所有目光都在她那兩瓣微微開合的櫻唇。
因為他留在那裡的東西,實在是無法忽略。嬌嫩櫻唇邊的那一點,像小貓偷吃後留下的乳酪。
“大人去吏部,把我的編制劃歸大理寺吧。”
“……”蘇陌憶一噎,有一種被人脅迫的錯覺。
彷彿就是只要他不答應,她就能一直頂著這樣一張臉在他面前晃悠。
不過,這招雖然粗暴,但頂用。
蘇大人看著那張還未洗淨的芙蓉面,終究是少了幾分底氣。
先前他不答應,也是存了幾分要刻意為難林晚卿的心思。
誰讓她膽大包天,女扮男裝,還妄想睡了朝廷命官就跑路。
說到底,就是去吏部要個人,這件事這對於蘇陌憶來說,委實輕而易舉。
再說這人目前真實身份不明,又狡猾得很,心眼兒多得像篩子,把她放在身邊監視,有他親自盯著,她就算圖謀不軌,想必也難以實施。
思及此,蘇陌憶以拳抵唇,輕咳兩聲道:“去找葉青拿塊腰牌,往後與他一樣,跟在本官身邊做事。”
“身邊?”林晚卿詫異。
蘇陌憶沉臉,繃著聲音繼續道:“本官親自盯著你,別再想耍什麽花招。”
*
其實林晚卿不是故意算計蘇陌憶的。
讓他給腰牌的想法,也是這件事進行到最後一個步驟的時候才想到的。
她看著蘇陌憶臉上那種陌生的表情,忽然想起梁未平說過的“男人耳根子最軟的時候,就是他那東西被伺候舒服的時候。”
反正已經被狗官拒絕,林晚卿盤算,還不如試一試。
結果沒曾想,梁未平這個人做什麽事都不靠譜,說什麽都沒道理,唯獨只有這件事──
誠不欺她。
林晚卿拿著屬於自己的那塊腰牌站在宗案室前,手心微汗。
旁晚的夕陽射過來,在上面留下點點余暉。
她抬頭看了看面前那扇菱花紋木門,她知道,她與她的過去,終於僅有一門之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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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狗官:來我身邊(下)做事,我要盯著你,免得你居心叵測。
林晚卿: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