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5章記得自己的承諾
“鳳姑娘,不多歇一會兒?”堡主放下手中的茶杯,輕聲問道。
“時間不等人,證據也不等人,不是嗎?”鳳九兒的聲音繼續響起。
“對,對對。”堡主頷首,也站了起來。
這件事情他比誰都着急,只是對方是自己爹的救命恩人,堡主也不想怠慢罷了。
“堡主,這件事情我未必能幫忙,你事情多也無需一直相隨。”
鳳九兒向堡主拱了拱手,視線一轉,看着高黑壯的南門隊長。
“若是不介意,就讓南門隊長給我帶路便可,我也只想盡點微薄之力。”
“不管如何,今日能坐在一起用膳也是我們的緣分,我希望能幫得上忙。”
“鳳姑娘,你太客氣了!”堡主看着鳳九兒,微微含笑,“今日,你救了我爹,便是我賈某的恩人。”
“別說你只想在我這兒找一處山脈,哪怕你想分咱們南蠻堡一杯羹,我也樂意。”
鳳九兒看着堡主,淺淺一笑。
“堡主,你記得自己的承諾就好,哪怕我離開了,說不定哪一天,我又回來了。”
“好。”堡主一臉愉悅地點點頭,“那我便等你回來,我賈某說話算話,以後,都聽你的。”
“好。”鳳九兒心情也不錯,看着一旁的小奴,“給我倒半杯酒,爲了堡主的承諾,我破例和他喝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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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奴頷首,急急忙忙過去,給鳳九兒換了一只小酒杯,往裏面倒了半杯酒。
“好。”堡主樂意得很。
他一揮手,身旁的寵妾便立即半跪起來,給他倒滿了一杯酒。
鳳九兒拿起酒杯,堡主也拿起了酒杯。
“來,爲我們以後有可能的合作,乾一杯!”鳳九兒舉步酒杯,聲音洪亮得很。
“好。”堡主也舉起了酒杯,“我相信,我們一定有合作的機會。”
半杯酒下肚之後,鳳九兒一衆人離開了大殿,南門隊長負責帶路。
“鳳姑娘,我們的人正在解封正門處的石林陣,堡主說,那是方便你們的人進出。”
“對於您救了咱們老堡主的事情,我也感激得很,請受我一拜。”
話語剛落,南門隊長單膝跪了下來。
他恭恭敬敬地頷首鞠躬之後,才站起。
“好了,誤會能解開便好,我是一名醫者,哪怕只是一般的人,我也不會見死不救。”
鳳九兒擺了擺手,回頭看着龍飛燕和趙煜生。
“趙煜生,你先帶我娘回去,你們負責兄弟們的安全,裏面的情況,我會讓人出去通知你們。”
趙煜生頷首,和龍飛燕一同離開。
在南門隊長的帶領下,鳳九兒,劍一和小櫻桃又回來梁老一家的石窟裏。
“鳳姑娘是奉了堡主的命,過來調查這個案子,將廂房的門打開便好。”南門隊長看着守門的兄弟說道。
守門兄弟頷首,轉身過去,將一處廂房的門打開,並進去點燃了裏面幾處的燭臺。
“鳳姑娘,這是梁老的房間,你請便!”南門隊長擺了擺手,便退在門邊。
鳳九兒頷首,和小櫻桃一同走了進去。
劍一也舉步走進了廂房。
廂房不算很大,但,很整潔。
鳳九兒四周走了一轉,往牀邊走去。
“小櫻桃,剛纔有什麼發現?”
“沒有。”正在過去的小櫻桃搖搖頭,“小奴的話沒什麼可疑,不過也可能是她隱藏得深。”
“與她同住的,還有三名小奴,我過去的時候,並沒看見人。”
“四個小房間,四張牀,都挺樸素的,暫時沒特別發現。”
小櫻桃來到鳳九兒身旁,低聲問道:“九兒,你懷疑事情是小奴所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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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鳳九兒搖搖頭,彎腰小心翼翼掀起還有幾分凌亂的被褥。
“這地方都太乾淨了,是一直這麼幹淨,還是事後有人來過?暫時都說不清楚。”
鳳九兒翻了幾下,並沒找到什麼可疑,便站起,轉身看着站在門邊的南門隊長。
“南門隊長,這個院子一共都多少人口?”
“鳳姑娘,若你不介意,喚我南便是了。”南門隊長頷首迴應,“這個院子除了梁老一家,還是兩家人。”
“分別是陳老一家和烏老一家,三位老人家都是當年建立南蠻堡的功臣,堡主讓他們坐在同一個院子。”
“另外還有四位小奴,便是專門爲了伺候這三戶人住下,一家安排一個小奴,剩下一位,是掌管竈房的。”
“鳳姑娘,需要我讓她們都過來讓你問話嗎?”
“暫時不需要。”鳳九兒搖搖頭,“去其他廂房看看情況再說,後堂的事情必須馬上處理。”
鳳九兒有些迫不及待想知道這究竟是什麼毒藥,而且屍首也不能等,卻擔心現場再次被破壞,只能先來一趟。
可惜,走了好幾件廂房,一點發現都沒有。
在最後一個廂房離開,鳳九兒回頭看着跟隨在身後的南門隊長。
“是一個院子一個竈房?”
“是。”南門隊長頷首,“鳳姑娘,是否要去竈房一趟?”
鳳九兒並沒迴應,而是來到院子中,環視了四周一眼,輕聲問道:“其他人在哪?”
兩次進來,除了那個小奴,她能看見的只是守門的兄弟。
南門隊長看着她,再次恭敬頷首,“爲了保護好現場,自從上午發現出事之後,堡主讓人將所有人帶離。”
“除了伺候梁老一家的小奴,其他人都被安排在另一個院子,留下的小奴也有兄弟看守。”
“既然如此,先去後堂。”鳳九兒頷首,輕聲說道。
“好,鳳姑娘,請!”南門隊長擺手道。
鳳九兒回過頭,看着小櫻桃:“帶上藥箱,和我走一趟。”
“沒問題。”小櫻桃頷首,舉步跟上。
後堂,大梁將他的大兒子送過去之後,便沒有離開。
衆人一起過去的時候,整個院子除了偶爾飄落的葉子,其他的一切就像靜止一般。
世間最讓人哀傷的,莫過於白髮人送黑髮人。
走入殿中,中間放了一張牀,牀上躺了一具屍首。
一人坐在一旁,一瞬不瞬地看着白茫茫的一片,如同雕塑。
就連有人進去,男子都完全沒有半點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