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九兒睜大一雙眼睛,下意識揪緊戰傾城的衣襟。
九皇叔的氣息將她整個人徹底籠罩,清冷中透着暖暖的溫度,就像是浩瀚的大海將她徹底淹沒。
但她卻可以在這海水中自由呼吸,甚至,舒心暢遊。
那雙揪住他衣襟的手,從一開始下意識的抗拒,到最後,卻是主動拉着他往自己身上靠攏。
鳳九兒閉上眼,身子更軟得如同沒有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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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逃不過了,逃不過九皇叔的霸道,逃不過九皇叔的溫柔——嗯,對於任何人來說,一點寵溺算不上溫柔,但,對從來都是硬邦邦的九皇叔來說,這真的已經算得上是絕無僅有的小柔和了。
九皇叔,長得比女人還要美,卻一身鐵骨錚錚,戰場上如狼一般的存在。
而這匹狼,如今給了他整個人生最大的溫柔……
明日就要離開,這一刻,忽然好想將自己的一切獻給九皇叔。
一別就是數月,或許更久,她一定會想念他,想念得要死要活的。
過去那半年,就算表面上看起來過得很率性隨意,可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總是一個人的時候,思念就會像蠱蟲一樣,讓她痛得渾身上下所有的細胞都要抽搐。
她會好想,好想九皇叔……
九兒的手,也在不知不覺中,沿着九皇叔的衣襟,一步步探入。
結實的胸膛透着燙壞人的溫度,可是,這樣的九皇叔,魅力無邊。
她好喜歡這具胸膛,好喜歡觸碰到他肌肉紋理的感覺,好喜歡……
“丫頭,清醒一下。”男人的聲音有點沙啞,明顯透着一種壓抑的氣息。
但比起剛纔的喑啞,卻多了幾分清晰和冷靜。
鳳九兒嘟噥了下小嘴,盯着他分明透着幾分緋紅的臉:“九皇叔……”
貓兒一樣的聲音,訴說着一絲絲的不滿,似在抗議他忽然停下來。
這算是……欲求不滿的聲音?
如果不是場合不對,戰傾城一定會徹底滿足她,無論任何要求。
不過現在……“聽說,天下第一莊的攬月來找你。”
“舅舅?”鳳九兒又眨眨眼,這會,總算是尋回了一點點的理智。
房間的氣氛不對勁!
她猛地回頭一看,房間裏頭什麼時候多了雪姑和喬木?
“舅舅呢?”不是說舅舅要來見她?
喬木輕咳了聲,一張臉是紅撲撲的,不過,沒敢擡頭看。
畢竟,剛纔一不小心看到一眼,九王爺那記危險的目光便將她的視線頓時逼了回去,連看都沒看仔細!
好可惜,應該認真看一眼的,畢竟,九王爺此刻這副妖孽到極致的模樣,或許傾盡此生也沒機會再看到。
可惜呀可惜!明明想看到抓狂的地步,就是不敢看啊!
衣衫不整的九王爺,實在是迷死人不償命,爲什麼不敢再看一眼?啊啊啊啊!好想好想看!
雪姑雖然也有點臉熱,不過,畢竟是年紀不小的人,還算是冷靜。
“攬月先生在偏廳等候着,公子,要見嗎?”
“當然!”舅舅難得來找她,怎麼能不見?
再說了,今夜就要離開,就算舅舅不來找她,她自己也得要去見見她和外公。
迴心一想,鳳九兒又有點焦急了。
舅舅的傷差不多都好了,那她離開皇城之後,舅舅會不會又要準備刺殺啓文帝?
可這樣的刺殺真的沒有任何意義,背後的人還沒有找出來,刺殺了啓文帝也沒用啊!
但是舅舅對啓文帝已經恨入骨髓,萬一她前腳剛走,舅舅後腳就要去搞刺殺,怎麼辦?
萬一事情敗露,舅舅和外公都會有危險,她這麼離開,如何能安心?
“那公子,是不是該先準備一下?”
喬木已經小心翼翼退到門外了,也就只有雪姑還能冷靜提醒一下這丫頭。
鳳九兒點點頭,“我知道了,我這就準備一下過去。”
雪姑頷首,終於也轉身離開了。
轉眼,房間裏又只剩下九兒和戰傾城兩人。
只是,剛纔喬木和雪姑的表情怎麼越看越不對勁,好像她做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似的?
“九皇叔,我要去見……”剛回頭,鳳九兒便發現了什麼,下一秒,整個人徹底驚呆了!
九皇叔衣衫不整的模樣,差點讓她走火入魔!但,現在不是花癡的時候,問題是……九皇叔爲什麼會衣衫不整?
他已經大敞,胸膛隱隱可見,可這不是關鍵,最關鍵的是,她的手在做什麼?
爲什麼她靠在他的胸膛上……手指還不老實?
“啊……”
恐怖的尖叫聲,嚇得捧了溫水過來的啞奴一愣,立即加快腳步要去看看九兒到底發生了什麼。
還沒來得及靠近門口,就讓喬木給攔了下來。
“九兒沒事,只是……只是……可能是發現自己做了點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啞奴睜大一雙眼睛,不明所以。
喬木已經失去了組織語言的能力,滿腦子都是九王爺被人扒開衣襟,被人親犯的模樣。
越想,越覺得腿很軟,連站都要站不住了。
她也好想將九王爺的衣服扒下來,老天!這不是她內心深處真正的想法,她絕對沒有這麼齷蹉的想法!
九王爺如此聖潔,絕不容許旁人這般親犯!連想都不能想!
九兒這樣欺負人家真的好嗎?她也好想去欺負,啊啊啊啊,真的好想好想!
好想拉開九王爺的衣襟,好看撫摸他的胸膛,好想……老天!她需要一盆冷水,她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嗖的一聲,喬木不見了影蹤。
啞奴徹底傻眼了,完全不知道喬木到底發生了什麼,還有,裏頭的九兒究竟在做什麼。
“這水,我給你送進去便好。”雪姑從他手中將水盆接了過來,她道:“你去準備點點心,送到偏廳,九兒要去偏廳招待攬月先生。”
啞奴的視線依舊越過她,盯着那扇緊閉的房門。
雪姑催促道:“去吧。”
啞奴這才收回目光,點點頭,轉身……卻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房門一眼。
九兒剛纔的叫聲,爲何如此……絕望?卻又……羞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