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九兒回馬車那邊了,夜羅剎出了門,遠遠看着那道在馬車邊忙碌的身影,一臉失落。
石長老走了過來,忍不住嘆息:“少宮主如今是完全離不開鳳九兒了。”
夜羅剎沒說話,但,石長老的意思,她如何能不懂?
無涯現在人在鳳凰城,回到軍中,便能安然無恙。
現在,慕牧也醒來了,一切都像是在朝着美好的方向,一路前行。
就算將來的路還很漫長,可只要兄弟兩在一起,夜羅剎相信,沒有什麼是他們兄弟兩做不到的。
這個江山,早晚也會回到他們帝氏一族的手中。
只是,鳳九兒夾在兄弟兩之間,他們兩兄弟真的可以心無芥蒂相處在一起嗎?
“宮主,以我們的路程,從這裏到大鳳凰城,恐怕頂多也就是五六日的時間。”
石長老這句話倒是有點怪異了,原本都該是盼着早點到達鳳凰城,與九王爺匯合的。
可聽他現在的意思,竟是不想那麼快到底鳳凰城。
夜羅剎沒說什麼,石長老的意思,她比誰都清楚。
雙方人馬匯合當然是好事,可是,等到大家見面之後,慕牧和無涯要如何相處?
鳳九兒依舊會夾在兩人之間,除非有人主動退出,否則,這事將會一發不可收拾。
但,以現在的狀況來看,要慕牧離開鳳九兒,恐怕他會徹底離開這裏所有人。
可之前在皇城黑風崖壓低據點,九王爺離開的時候,大家都看的清清楚楚,九王爺對鳳九兒是志在必得。
誰要是敢從九王爺身邊將鳳九兒搶走,都絕對不可能。
到時候,一個女子兩個男人,如何辦?
“前輩,還不上路嗎?”不遠處,冷月推着帝冀過來。
今天的冷月竟然有點破天荒的,對着夜羅剎和石長老,態度有幾分恭敬和溫順。
之前,她只對帝冀一個人溫順,對着其他人的時候,態度一向是有幾分傲慢的。
“兩位前輩,你們是不是在想鳳九兒的事情?”
“月兒!”帝冀臉色一沉,他現在特別不喜歡冷月提到鳳九兒的事,因爲心裏清楚,從冷月口中說出來關於鳳九兒的話,絕對不會有半句是好的。
冷月嘟噥了下小嘴,一肚子委屈:“義父,難道你現在都向着鳳九兒,連旁人說她幾句話都不可以嗎?”
帝冀沒說話,和這些小丫頭鬧沒什麼意義,冷月喜歡無涯,她對鳳九兒有敵意本就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
姑娘們之間的爭風喫醋他也是阻止不來,只要冷月不是太過分,他也就不想理會這些瑣事了。
一切以大局爲重,先到了鳳凰城與無涯的軍隊匯合了再說。
倒是夜羅剎見冷月似乎有話要說,忍不住問道:“關於鳳九兒的事情?何事?”
如今鳳九兒一直和慕牧在一起,和鳳九兒相關的事情,自然也和牧兒有關。
只要是和牧兒相關的事,夜羅剎當然會在意。
冷月又努努脣,有點怨念地瞅了帝冀一眼,似乎這事帝冀也知道。
“義父不讓說。”她嘟起嘴,就是委屈,話雖這樣說,但,明顯是想要說的,只是需要一個藉口。
夜羅剎感覺到事情似乎不簡單,她臉色微沉:“你義父是個老頑固,他不讓說,我讓你說。”
帝冀瞪了她一眼,這麼多年了,還要跟他鬥,不管任何事都要鬥,都好勝。
都二十年不見了,現在見面,還要像以前那樣嗎?
對於這點,石長老也是無話可說,宮主年輕的時候,便一直喜歡和帝冀也就是當年的翼王爺鬥嘴,這在帝氏皇族也不是什麼新聞。
他們說起來其實也頗有淵源,當初曾經在一起學過藝,誰也不願意承認比誰差,尤其是夜羅剎。
總之,二十年過去了,現在人是穩重了不少,但,有些脾氣在骨子裏的,始終是沒有改變。
“不過是無稽之談。”帝冀不想節外生枝,想讓冷月推他走了。
但冷月可不想就這樣放棄,任何一個可以詆譭鳳九兒的機會,她都不願意錯過。
“不是無稽之談,是我親眼看到南門栩抱着鳳九兒,義父,你竟然不當一回事,怎麼能這樣?”
帝冀淡淡瞅了她一眼,有點不耐煩:“興許只是你眼花看錯。”
“我絕對不會眼花看錯!”冷月堅決到。
夜羅剎不淡定了:“你說什麼?南門栩抱着鳳九兒?哪個南門栩?”
她不是朝堂的人,對朝堂的事情並不熟悉,至於南門栩……這名字似乎聽過,但,沒有太多印象。
“就是幫我們安排離開皇城線路的那個男人,夜羅剎前輩,這次我們走水路離開皇城,便是這個南門栩給安排的。”
夜羅剎沒說話,既然是這樣,這南門栩也算是幫了他們的大忙。
走水路離開,不需要經過高聳入雲的城牆,牧兒也算是得到了最充分的休息,對他們來說確實是很好的事情。
只是,他爲何要抱着鳳九兒?
看冷月這模樣,似乎不像是在撒謊。
冷月當然看出了她的疑慮,她道:“南門栩之前是鳳九兒的未婚夫婿……”
“鳳九兒竟然有未婚夫婿!”這點,也是出乎夜羅剎的預料,她一直以爲,鳳九兒就只有九王爺一個男人!
“是,當今聖上親自指婚的,他們之前也在學院裏相處過一段時間,據說成天在一起,也不知道關係到了哪一步。”
“月兒,不是親眼所見的事情,不許亂說。”帝冀臉色一沉。
什麼成天在一起,不都是自己憑空想象?這種話隨便亂說,足以毀了一個姑娘家的名節。
小廈言情小說
九兒是無涯的人,他也已經認定了這點,這種話就不能隨便說出口,不僅僅會毀了鳳九兒的名聲,也會有損無涯的聲譽。
任何有損無涯聲譽的事情,帝冀都不喜歡。
冷月嘟起嘴:“我就知道,義父你就只會護着鳳九兒,可是,難道我說的是假話嗎?南門栩難道不是鳳九兒的未婚夫?”
“那都是過去的事情。”帝冀無奈道。都過去了,還提來做什麼?
無涯都不介意,他們身爲旁人,就更加沒有介意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