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上京有名的幾大世家都參與了,像是信國公府,安陽侯府,奉恩公府,也就是陛下的外家原來的李大將軍府。
陛下登基後,外家是要照例恩賞封爵,李家被陛下封為奉恩公府,倒是李大將軍的官職沒多大的變化,就是腦袋上多了個公爺的稱號。
很快地奉恩公府的船只就追了上去,船頭站著的是奉恩公府的長孫李景榮,一身玄色長袍,英氣逼人。
李家跟徐家的關系有點微妙,陛下登基後,恩賞李家奉恩公府,但是徐家卻婉拒了陛下的恩賞,依舊是侯府,沒有升為公府。
徐家婉拒,皇帝也並未生氣,還重用了徐家的子嗣。
相比之下李家就直接接受了恩封,怎麽看都覺得好像落了徐家的下風,所以兩家晚輩就有點不太對付。
皇帝的外家跟皇后的外家,這幾年明面上沒有什麽爭端,但是孫輩的孩子們成長起來,總是要爭個長短。
尤其是這次陛下任命徐子韶為南江總督,這麽個實權的封疆大吏,李家的晚輩心中也不是不酸的。
因此,這次的龍舟賽兩家都咬著一股勁兒。
肖熙玥眼睛都看直了,她跟李家走得並不親近,親近的是李家三爺家的李寶珍跟李景輝。她母親跟李三夫人喬氏關系好,走動近一些,所以小輩也走得近。
除此之外,就是跟宴夫人家的兩個姐姐來往多些,宴夫人跟母親是手帕交,關系好,她跟宴凝還有宴璿兩位姐姐關系都很好。
還有竇家的竇清舒,羅家的羅嵐這些年都是往來交好的朋友。
肖熙玥糾結一會,還是決定替徐旻加油,她不是很喜歡李景榮,總覺得他看人的時候帶著審視的意思,古古怪怪的。
一旦下定了決心,肖熙玥就開始大喊徐旻的名字為他加油,這一嗓子喊出去,肖熙玥就看到徐旻跟李景榮同時轉過頭來看她。
肖熙玥:……
肖凝芙笑的拿著帕子掩住唇,對著旁邊一臉懵逼的賀靈芝說道:“這倆從小不對付,一個是奉恩公府的長孫,一個是安南侯府的長孫,跟熙玥都認識的,小時候還打過架呢。”
賀靈芝:……
“打架?”賀靈芝很驚恐啊,王府郡主還打架的嗎
“是啊,你剛來上京不知道,奉恩公府的那位小少爺是陛下的外甥,安南侯府的那位是皇后娘娘的外甥。”
賀靈芝暗暗記住這些人的關系,以後見到了要繞路走,一個也惹不起,她可不想再給家裡招麻煩了。
就在比賽到了要緊的關頭,傅元令這才匆匆而來,大家見過禮,傅元令讓孩子們玩她們的,自己則坐到大夫人她們那邊去說話。
肖熙玥高興的喊道:“娘,你說誰會贏?”
傅元令往環城湖掃了一眼,有些驚訝的說道:“咦,今年南安侯府跟奉恩公府這是怎麽了?”
往年龍舟也沒見咬的這麽厲害。
“誰知道發什麽瘋呢?”肖熙玥嘟囔一句,“不過我還是希望徐旻能贏。”
傅元令就笑了笑,“你不是挺煩他?”
“跟李景榮比起來,我當然覺得還是徐旻更可愛一點。”肖熙玥一本正經的說道。
雖然徐旻薅過她的頭髮,但是倆人也是一起偷摸去禦廚房吃點心的人,多少有點友情的。
傅元令聽著女人這樣說,眼睛卻看向李景榮的方向,果然就看到他側眸盯著熙玥的方向。
傅元令若無其事的收回自己的目光,看著女兒又道:“別在這裡怎怎呼呼的,你們幾個去旁邊找你大哥跟表哥去玩吧。”
肖熙玥聞言就高興了,一手一個拽著肖凝芙跟賀靈芝就往肖翼那邊的觀賞臺去。
等她們一走,傅元令笑著說道:“這下可清靜多了。”
大夫人聞言笑著說道:“孩子們在才熱鬧呢,到了我跟你幾位嬸嬸這把年紀,就愛看著孩子們有活力的才好。”
把孩子們打發走了,傅元令這才看著傅宣瑤低聲說道:“妹夫留京的事情有消息了,估摸著會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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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一聽大喜,傅宣瑤更是高興地忙用帕子捂住嘴,“大姐,真的?”
“差不多,只要最後沒變數就應該能定了。”傅元令道,“妹夫有政績在手,這次護女不畏強權,在陛下那邊也留了個好印象。”
傅宣瑤捂著心口,好半天才說道:“這下好了,要是真的,一家人也不用分開了。”
看著大家高興,傅元令也高興,她也不能一直坐在這裡不動,畢竟是競春舫的賽事,她還得去相熟的夫人好友那邊一一打個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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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元令跟大夫人她們知會一聲就往下走,從上往下挨個的問候過去,最後到了李瀟安那邊,果然見到了齊懷柔。
倆人身邊還帶著孩子,宴凝、宴璿還有竇清舒都在,傅元令看著幾個孩子說道:“熙玥在上頭呢,你們去找她玩,最近她表姐來了,今兒個替我待客呢。”
幾個姑娘跟瑾王妃都是熟的,最大的宴凝已經定了婚事,婚期也快了,此時笑著說道:“那我們過去打個招呼,早就聽聞表姑娘的事情,正想結識一下呢。”
三個孩子帶著丫頭去找肖熙玥,傅元令板著的身板這才松緩幾分,看著李瀟安跟齊懷柔說道:“可累死了,在你們這裡偷會兒懶。”
李瀟安翻個白眼,“你非要那麽周到,便是不去打招呼又能如何?”
齊懷柔給傅元令斟了杯茶,看著她就道:“先喝口茶緩緩,賀家的事情我聽說定下來了?”
傅元令喝口茶驚訝地看著齊懷柔,“你聽竇朔說的?”
齊懷柔點頭,“是啊,他在翰林院有些消息比別人知道的快些。”
李瀟安看著齊懷柔,“我還以為你給竇朔納了妾,就不管他了呢。”
齊懷柔理直氣壯的說道:“我現在一心撲在孩子身上,哪有時間風花雪月紅袖添香的。”
年輕時在乎感情,像是一團烈火,眼裡不揉沙子。
但是人到中年,情啊愛啊都散了,眼裡就只有孩子。不管是兒子還是女兒,學業,婚嫁都是大事,她整天忙得團團轉,委實沒精神晚上再去應付丈夫。
就為納妾的事情,她婆婆倒是高興了,竇朔氣的住了一個月的衙門,她都想不明白,自己這麽賢惠,他不該偷著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