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定神,傅元玉這才開口說道:「我不參加,這些年一直在讀書,很慚愧沒能習武健身。」
弓都拉不開,打什麼獵?
傅元令聞言看著傅元玉,不逞強好勝,知道自己的本事,敢直言相告不虛言掩飾,只可惜有石氏那麼個母親。
傅元令就道:「如此也好,獵場必然危險重重,二弟以後還要讀書應試,倒不用拘泥於這些。」
老伯爺看著姐弟二人之間的生疏,心裡也只能嘆口氣,知道是石氏作怪,但是心裡也有些不舒服。
「令姐兒忙了一天早些去休息,明日一早就要出門,多注意身體。」老伯爺叮囑一句,就讓傅元令回去。
「多謝祖父,那元令先告退。」傅元令笑著起身離開。
等傅元令一走,老伯爺看著孫子,「玉哥兒,你如今長大了,要明辨是非,知道遠近親疏,有些事情不能一昧聽你母親的。」
傅元玉垂著頭,好一會兒才應道:「是,祖父。」
看著孫子這樣子,老伯爺也有些不忍心,重話沒有說一句,只道:「祖父這把年紀了,不知道還能活幾日,你父親那樣子也指不上他。咱們府裡幾房,你大哥哥還有四弟如今都各有出息,你是二房嫡子,將來要承繼家業,一定要立起來,不能唯婦人言,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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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元玉抬起頭看著祖父,滿肚子裡的話要說,但是對上祖父疲憊的臉龐,硬生生的咽了下去,「孫兒記住了。」
老伯爺抬抬手,「你也去歇著吧。」
「是。」
傅元玉出了門,站在門口一時間竟不知道自己何去何從。
長安瞧著少爺在發獃,忙走過來輕聲說道:「少爺,到了讀書的時辰了,夫人說您每日讀書不能少於五個時辰。」
傅元玉聽到這話眉心一簇,轉頭看著長安,「你跟了我多少年了?」
長安忙笑著說道:「少爺,我已經跟在您身邊八年了。」
「八年了,時間不短了。」傅元玉對這樣的生活很是厭倦,身邊的人都是母親的眼線,他的一舉一動都能時時刻刻傳到母親那裡去。
「少爺?」長安不知道為什麼有點不安,總覺得少爺現在說話做事都有些怪怪的。
「你退下吧。」傅元玉撇開長安,自己往自己的院子走。
他知道母親做的那些事情,也知道禕姐兒對大姐姐的不滿跟厭惡,他也知道大姐姐在家裡艱難,可是他什麼都做不了。
他就是這麼個無用的人,說服不了母親改變,說服不了禕姐兒良善,也沒資格勸大姐姐退一步,只有他一個人左右為難,忐忑不安,像是鎖在籠子裡的野獸。
困頓,憤怒,卻又無能為力。
第二天一大早傅元令就起來了,昨晚上尤嬤嬤帶著元禮元智將她的騎馬裝給熨燙好掛起來,今兒個早上一上身,窄袖,細腰,大長腿,往屋子裡一站,英姿颯爽。
傅元令對著鏡子細細一看,伸手將腰間的墜子收起來,「不帶這個,礙事。」
「總不能一件都不帶,也太素了,到時候姑娘豈不是被比下去?」元禮遲疑著不肯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