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鋪子?」傅元令驚訝的看著傅程,「這事兒你怎麼沒說?」
「不止咱們的鋪子,一條街的鋪子都遭了秧。就是水匪跟官府鬧,明著不敢,就暗中搗鬼示威。您別看碼頭上熱鬧的很,可城裡的商鋪沒幾家開門的。」
傅程說著也嘆氣,「這下好了,殺了幾個水匪示威,結果水匪鬧得更厲害了,倒霉吃虧的還不是咱們這些外來地商人。」
「沒想到事情這麼嚴重,所以之前九皇子帶著人抄了水匪幾個老窩,是不是為了這個?」傅元令又問。
「也不全是,水匪兇悍的很,個個手上有人命。他們暗中害了不少的官差,據說九皇子知道後大怒,沒幾天就帶著船跟人出海了。」傅程現在真是不知道說九皇子什麼好。
是贊一句少年英勇,還是罵一聲愣頭青。
「他哪裡來的人?」傅元令頭疼的很。
「這個屬下不知道,但是九皇子的確能調動雲州兵馬。」傅程也囧囧的,不是說這位就是個遊手好閒的人嗎?
傅元令默了,算了,這是肖九岐的事情也不是她能過問的。
「雲州鬧成這樣,城內不穩,只怕大批海船都只能在海上飄著不敢入港。」傅元令讓自己的精力轉移到生意上來。
來雲州的確是為了肖九岐,但是現在知道他很有可能沒什麼事兒,而且榮俊他們還在海上尋人,她的一顆心就先安穩下來。
來都來了,生意也要順便做一做。
畢竟前後扔出去幾十萬兩,怎麼也得把這個錢賺回來。
「的確是,能有海船出海的都是雲州本地的家族,多少跟水匪有些往來,因此消息靈通。現在官家跟水匪鬧得厲害,他們自然不敢上岸。」
帶著大批的貨物靠岸,在這樣的關頭不是被官家以與水匪勾結的名頭扣押,就是被打瘋了缺錢的水匪搶走。
所以他們只能繼續飄在海上苟著,等著這一場風波過去再說。
但是眼看著越鬧越大,短時間內肯定不可能靠岸。
傅元令知道這就是她的機會,雲州本地的商戶根基都在雲州,出了雲州之外,別的地方沒有人脈,到了別人的地盤上靠岸,只是往外拿落地銀子就不少錢。
再折騰著把貨倒騰出去,先不說取貨的商人消息靈不靈通,只說貨物積壓在他們手上,多一天就多虧損一天。
這些大商家出海動輒幾百萬輛白銀,這些錢可不全是自己家的,大部分都是跟錢莊借的,借銀子是要給利錢的。
傅元令一向膽大,立刻就把自己的打算跟傅程還有傅仁傅義講了講,三人都是一愣。
他們都被雲州城的亂像給困住了,竟是沒往外看一眼。
大姑娘說的是啊,現在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一家不可能吃獨食,傅元令當即說道:「立刻聯繫雲州本地最大的商戶段家,再去問問喬安易要不要合夥,如果他們同意咱們三家吃下海上的貨物。若是他們不幹,我就自己吞了。」
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
機會來了,就看你敢不敢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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