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元令收到大夫人的信時還有些驚訝,信是先送到城西的傅宅,然後傅宅那邊的人再送到莊子上。
這幾天肖九岐在這裡玩瘋了,上山下水簡直是無所不能。
傅元令要查帳,少說也得七八天才能完事兒,再說仇行之前的信上說他要來上京,信先走一步,他隨後就到。
算算時間,仇行也該到了,所以傅元令還要在莊子上呆幾日。
傅宅那邊幾乎是天天都有消息往這邊送,大部分都是平寧伯府派人找她的事情。
還有藍氏跟喬大太太給她送的信,顯然是聽說了這件事情,在信中安慰她,問她方不方便見個面。
這個時候傅元令回了信自然是不好見面,等過一陣再說。
現在看著大夫人心中所寫,傅元令皺起眉頭,夢中傅元憲的前程也是多舛,二房本就把他們當牛做馬,又怎麼會真的為他們謀劃前程。
現在府裡鬧成一團,要是二房真的扛不住,大房就是首當其衝的突破口。
別的房頭能不管不問,但是作為庶長子這麼個尷尬的存在,怕是跑不脫。
不然當初她說讓傅元貞去鳳台,大夫人為什麼答應的那麼乾脆了,她是想為大房留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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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要是現在傅元憲能謀個缺,好一點的差事,那麼這對於平寧伯府而言無異於是個好消息,畢竟現在除了空頭爵位,府裡沒什麼有前程的子弟。
要是傅元憲能有前程,那麼老太爺絕對不會看著二房拖累大房,這就是現實的利益。
傅元令拿著信在屋子裡轉圈,心裡卻想著這件事情怎麼辦才好。
要是花錢買個官,她真不缺錢。
但是就怕以後被人捉住這個把柄,傅元憲的拚打的前程就毀於一旦。
「誰的信讓你這麼為難?」肖九岐抹著汗走進屋,手裡提著個野兔子,還是活的。
傅元令看著他一身的臭汗,下意識的退了一步。
肖九岐這才覺得有點不妥,飛快的說道:「我先去洗個澡,你等我。」
傅元令:……
看著提著兔子的人跑得飛快,鬱悶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許多。
哎!
肖九岐回來的很快,看著傅元令又在看帳冊,之前那封信放在桌子上,隨手就拿過來看。
傅元令看他,「有你這麼作客的嗎?」
反客為主了吧,信件這種東西能隨便看?
「早晚一家人,我提前盡本分而已。」肖九岐最近發現只要自己臉皮厚,傅元令就拿他沒辦法。
看著傅元令說不出話,肖九岐打開信飛快的看了一遍,然後冷著臉說道:「又是平寧伯府的事兒,你管他們死活幹什麼。」
在肖九岐眼裡,那一家子沒個好人。
又看著傅元令不贊同的神情,他沒好氣的說道:「這種事情有什麼好為難的,你就沒想想我這麼大個人杵在你面前,不就一句話的事兒。」
傅元令還真沒想讓肖九岐插手,她正想搖頭,就聽肖九岐飛速的說了一句,「正好老頭要招禦前侍衛,塞個把人算什麼。反正我不塞別人家也塞。你知道的吧,禦前侍衛這種差事,就是給各家勛貴走後門提攜自家子弟用的。」